胤祚抱著太子,就像是抱著一個大暖爐一樣,睡得香的不得了。
朦朦朧朧中,他好像聽到了誰的笑聲,還有誰扒開了他的手。
胤祚本來想睜眼的,結果手裡又被塞了一個軟乎的東西,於是就又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夕陽西斜,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
胤祚掙紮了好久才睜開眼。
他一醒來,床上就發出稀稀疏疏的動靜,他不是踢下腿,就是伸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過了好一會兒才磨蹭著從床上坐起來下了床。
空氣裡有著香薰的味道,但胤祚也分不出來那是什麼香,隻知道他爹最近又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他從屏風後挪出來,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皇阿瑪怎麼不多睡會兒?”
前兩日不是還說乏嗎。
“睡了半個時辰,足夠長了。”康熙就在後麵看書,見他過來就指著他笑:“你二哥都被你嚇跑了。”
胤祚茫然的撓了撓頭:“我?”
他睡得挺老實的啊。
康熙把書合上:“你二哥睡著睡著覺得自己掉入了河裡,整個身上都濕漉漉的,可不就被嚇醒了。”
結果一睜眼一看,這小子睡覺的時候沒合上嘴,口水就一縷一縷的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太子的裡衣上。
直接把胸口那一小塊都打濕了。
康熙被他查看的動靜弄醒,兩個人一起對著一無所知還在流口水的胤祚悶笑了半天,笑的是半星睡意也沒有了,最後太子才起身,用一個抱枕把自己換了出來。
胤祚聽康熙邊笑邊講,再看了看旁邊低垂著頭,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但胤祚敢保證他們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宮人,臉噌的一下就紅了:“皇阿瑪!”
說出來乾嘛啊?
還不能等他過去了悄悄說,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他麵子都沒了。
結果康熙笑得更厲害了:“朕和太子還在嘀咕你醒來的時候會不會渴,現在看你這一起來就找水喝,的確是渴了。”
氣的胤祚又撲上去捂他的嘴。
怎麼那麼煩人呢!
氣完之後正事還是要講的。
讓宮人離得遠了一些,胤祚把現在能量已經夠了,可以兌換冶鐵技術的事情說了出來。
康熙挑了下眉:“那手/雷呢?”
胤祚最近攢了不少能量,所以語氣很是爽快,就像是一個暴發戶一樣:“也夠。”
反正冶鐵技術兌換出來之後,肯定會有源源不斷的能量進賬的。
這手/雷雖然不一定能賺回來能量,但他便宜,供一個也無所謂了。
康熙思考了下:“那就把這兩個都兌換出來,馬上冬天就要過完了,等開春就是需要更多農具的時候了。”
而且現在的武器也沒有多充足。
想著沙俄那邊一直蠢蠢欲動,康熙歎了口氣。
他倒是不擔心打輸,隻是這樣下去剛剛飽和一點的國庫,就又要空虛下來。
打仗是件最勞民傷財的事情了,康熙心中有很多想法,但在國庫不充虛的情況下,連他也不敢大刀闊斧的開始改革。
胤祚就把兩本書都兌換了出來。
這兩本書都挺厚的,一拿出來都壓手。
康熙把書收好:“今年就不選秀了,幸好你二哥哥都還不算大,還能再等一等。”
然後又看了胤祚一眼:“但最不著急的還是你——不過你不娶福晉,你後麵的弟弟可都要因為你再等年了。”
當然不是說的今年的選秀,而是六年之後的選秀。
到那個時候胤祚剛好十四歲,皇家一般都是十四歲十五歲指福晉,胤祚一聽就知道康熙把他之前說的話記在了心裡,明白他沒想太早娶福晉。
所以他應該就是九年之後。
那個時候他剛十七歲,一般成婚都不是當年指,當年完婚,所以十七歲指婚,他差不多就是十八歲十九歲結婚。
在這個年代算是很晚的了,甚至放到民間,都得讓父母開始著急了。
胤祚雖然在心裡嘟囔著說如果能從他開始,讓之後的阿哥們都晚幾年再結婚,那可再好不過了。
但心裡也清楚,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的,起碼不是現在能改變的。
所以隻能討好道:“反正也就晚兩年,那個時候身子骨也剛長好,結婚最合適了,不過小七小八要是在我前麵結,我其實也沒什麼意見——您可不能改主意。”
無論彆人什麼時候結婚,他是不可能十四歲就要去結婚的!
康熙氣的都從鼻子裡出氣:“還讓小七小八在你前麵結呢,那不都亂了套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