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收複這樣學子的人,儘管他覺得這個學子若是能夠得到更好的教育,更加充沛的材料,更多的書籍,更多的實驗次數,一定可以製造出比他手上現在這個農具更好的農具。
但現在若是去提,隻會被拒絕。
兩人看完農田之後又去了當地的紡織廠看了看,最後在街上逛了一會就回去了。
畢竟晚上康熙還要宴請大臣,他們不能輕易缺席。
回到船上沒多久,胤禩便著人去打聽那方大人,結果打聽到的結果讓他很是沉默。
果然就如同六哥所說,皇阿瑪考校了諸位大臣,而這方大臣答得支支吾吾,很顯然不是一個會對平民百姓們儘心儘力的,於是皇阿瑪就摘了他的烏紗帽讓他滾蛋了。
胤禩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的心裡酸水泛濫。
同樣都是皇子......唉......
*
晚上的宴會是在當地知府準備的船上舉辦的。
他們這次在揚州並沒有安排住宅,因為住在下方總歸還是不太安全,康熙是一個謹慎的人,他雖然能夠到達揚州來,卻不會願意輕易的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裡,更何況他還帶著一船的孩子們,作為皇阿瑪,他更是要保護孩子們的安全。
所以不僅現在舉辦宴會要在知府準備的船上舉行,等到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回到他們來時所用的船上。
歌舞升平,一室和睦。
胤祚咬著杯子裡的桂花露,看著旁人的催杯換盞。
參加了那麼多場宴會的他,突然就發現了南方宴會和北方的不同。
不僅跳的舞不一樣,吃的菜的口味不一樣,就連大家說的話都不一樣。
這裡不是指他們說的官話同他們的不同,而是指揚州的大臣們會更加委婉一點,他們說話聽起來總是好聲好氣的,但再一聽卻發現明明講的很是溫柔,卻拒絕了彆人的試探,不動聲色的把問題又推了回去。
但總歸此時的場景比幾年前要好得多,也比康熙之前所設想的要好得多。
而就在一片其樂融融之中,下方跳舞的舞娘突然暴起傷人:“狗皇帝!拿命來!”
她從嘴裡掏出來了一把匕首,看的讓胤祚是目瞪口呆,這些舞娘們進場之前都檢查了身上有沒有攜帶凶器,但卻不會檢查嘴裡。
估計賊人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派有特殊技巧的她來進行刺殺。
船上的空間並不小,但因為坐了這麼多的大臣,所以中間留給舞娘們跳舞的地方也不算很大,她離諸位賓客也較近。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賊人並不是一個,這一隊裡全部都是,隻不過大部分沒有武器,可她們很聰明,一個二個往旁邊撲過去,想要劫持那些大臣們和皇子。
甚至還有朝胤祚來的,胤祚嚇的撒腿就跑。
他很有自知之明,要是繞圈他肯定繞不了多久,所以他在看了一眼隻是勉強能夠自保的四哥之後,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大阿哥那裡。
雖然平日他和大阿哥總是吵吵鬨鬨,但是大阿哥的武藝他還是相信的,果不其然,大阿哥一人對兩個,也絲毫不落下風。
小九和小十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能保護好自己就已經很厲害了,便在整個場子裡亂跑,他們兩個人機靈,身材又比旁人更加嬌小,一時之間到處亂竄,那些人還真的抓不住他們。
幸好他們帶的侍衛足夠多,所以即使這些人發動進攻的很是突然卻還是很快被拿下了。
胤祚剛才差點就被人抓住,他現在見那人被壓下後才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就要成為拖後腿的了,他要是被抓住,皇阿瑪肯定會為難的。
胤祚此時才來得及抬頭去看他皇阿瑪,結果一抬頭就見到他皇阿瑪麵色鐵青。
嗯......也的確怎麼想都該青。
哪個皇帝遇到遇刺臉色不青,而且還是在這種,他用來宴請大臣的宴會上,雖然地方是當地知府準備的,但這明晃晃的就是在打他的臉啊。
不過也幸好是在船上,而且參加的人不多,康熙很簡單的就可以封了他們的口——因為這種事情說出來,不僅康熙丟人,這些準備地方的大臣們更加丟人。
而就在眾人都放鬆警惕了的時候,最開始的那女刺客便從嘴裡突然又吐出來了一把匕首,然後迅速的向前丟去。
她雖然看起來瘦弱,但一用力手臂上卻全是肌肉,胤祚隔了這麼老遠都能聽到她丟出來的匕首的風聲,嚇得眼睛睜大:“皇......”
可他的聲音太小了,除了他旁邊的大阿哥之外,誰也沒聽到。
侍衛下意識的往康熙麵前擋去,結果沒想到這女刺客的目標竟然是太子。
想必她是知道這些侍衛肯定會擋在康熙的麵前,才會換個目標,去刺殺太子。
匕首刺進□□的聲音響起。
康熙慌亂的站起來:“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