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見義勇為(2 / 2)

七零小嬌妻 婪澤_ 12753 字 7個月前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小偷,眼睛微微一眯,抓住欄杆,直接翻身下床,抓住小偷的手,唬了一聲,“嚇!你乾嘛呢!”

這些事幾乎在十幾秒內發生的,小偷根本沒反應過來,被當場抓包,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想趕緊把鐵鉤子藏起來,可拿著鐵鉤子的那隻手被宋毅死死鉗住,一時間縮不回來。

年輕姑娘也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先是看到小偷放大的一張賊眉鼠眼的臉,被嚇了一跳,差點原地蹦了起來。

再低頭一看,自己懷裡的包的背帶被掛在鐵鉤子上,大半個包都露在了外頭。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年輕姑娘咬牙切齒道,“好啊你,居然敢偷我的東西,信不信我扭送你去警局。”

鬨了這出,火車上的乘客都醒了,他們從座位上起身,來到這節車廂一看,謔,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說的。

紛紛起哄道,“對,抓他去警局。”“做小偷,真不要臉。”

小偷一聽乘客們,尤其是年輕姑娘說要送他去警局,頓時嚇得白了一張臉,他將怨恨的目光放在沈姣姣以及她懷裡抱著的崽崽身上。

要不是這□□崽子突然哭鬨,把那女人驚醒了,那女人喊來這個男人把他捉住了,他早就得手跑了。

到時候錢票塞自己口袋,年輕姑娘的包往窗外一扔,毀屍滅跡,這錢票又沒有寫名字,任她找了天王老子來也捉不著他。

這小偷也是火車上的慣犯了,他常常買一張長途火車票,上了車就開始尋找獵物,那種一家子的他不敢動手,專門盯上年輕姑娘這種獨身一人,而且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姑娘家。

而且選在天剛剛亮,人們睡得最沉的時候動手,成功率幾乎是百分百。

往往一趟火車下來,能收獲好幾十塊錢,比種地上工來錢快多了。

被這種快錢迷了眼,小偷一發不可收拾,沒想到這次在陰溝裡翻了船。

見他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姣姣和崽崽,宋毅神色一冷,鉗住小偷的手微微一用力。

小偷頓時發出一連串的喊疼聲,“哎,哎,疼疼疼!”

說著,他的手腕被捏出了一圈紅印,手也吃不住力,拿不住鐵鉤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大夥這才看出了犯罪工具的全貌。

等手臂長的鐵鉤子,鉤子隻有手指粗細,鉤尾尖尖的,磨得鋥亮,一看就是精心打磨過,而且用了不少時日的。

這麼一看,大家都用更加鄙夷的目光掃向小偷。

宋毅更是沉了臉,“有手有腳的做什麼不好,做這些小偷小摸的勾當,你不嫌丟人你父母還嫌呢。”

宋翠花也醒了,她啐了一口,潑辣地罵道,“我要生了這種兒子,我能給他重新塞回去。”

有了他兩帶頭,大夥你一言我一語地唾棄小偷,直說得他麵色紅得滴血。

乘務員和乘警姍姍來遲,準備將小偷放到車長室關押起來,到了站就扭送去警局。

乘警跟周圍的乘客打聽了一番,是宋毅捉到的小偷,他肅然起敬,朝著宋毅敬了個禮,“同誌,你是好樣的。”

宋毅爽朗一笑,學著他回了個禮,“為人民服務,應當的。”

乘務員和乘警帶著小偷走了,大夥又回到了座位上。

年輕姑娘將包重新收好,臉上劃過一絲感激,衝著宋毅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宋毅擺擺手,“謝我愛人,是她先發現的。”

年輕姑娘又將感激的目光投向沈姣姣,沈姣姣也不敢攬功,指了指崽崽,“是我兒子的哭聲給我驚醒,我才發現的。”

崽崽突然哭了倒不是因為他被小偷嚇醒的,而是因為他拉了。

宋翠花剛帶他到廁所換洗過,現在又是一身清爽,正睜著黑曜石一般,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

年輕姑娘感激的目光在沈姣姣一家三口身上轉了一圈,哽咽道,“總之就是謝謝你們了。”

她這包裡裝著的除了她自己的錢以外,還有公家的錢,足足兩千塊錢,要是真被偷走了,那她丟錢不說,工作也要打水漂,說不準還得自己掏腰包還上這兩千塊錢。

宋毅和沈姣姣對她的恩情,可以說是再世恩人也不為過了。

宋毅和沈姣姣對視一眼,嘴角勾起相似的笑容,脆聲道,“為人民服務!”

他們不居功,也不肯收年輕姑娘給的感謝金,年輕姑娘隻好路上多幫他們照顧照顧崽崽,比方說上廁所時搭把手之類的。

兩天一夜的路程一眨眼就過去了,到了站,宋翠花還有些不舍眼前大方爽朗的年輕姑娘,畢竟聊了一路。

年輕姑娘也很不舍,她朝三人以及崽崽揮了揮手,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回頭走到沈姣姣麵前,“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上的是哪所大學?”

沈姣姣一怔,露出笑容,“是東大。”

年輕姑娘點頭,“我記下了。”

沈姣姣:“有空來找我們玩。”

三人朝著年輕姑娘揮揮手,目送她遠去。

路上做了好事,大家心情舒暢,擠在火車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也沒有不開心的神色。

人群中,一個穿著深藍色工裝,大約四十歲的男人掃過沈姣姣的麵龐,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微微眯起眼睛,剛才那個女孩,怎麼這麼像他的外甥女,沈姣姣。

想起沈姣姣是因為他跟妻子暗箱操作,買通了街道辦的人,讓她頂替和她同歲的自己女兒下鄉的,鄒國棟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他想看得再清楚一點,可火車站人山人海,就這一會時間,他就被人群推得往前走了幾步,而剛才長得像沈姣姣的女孩已經不見蹤影。

應該是他看錯了,外甥女現在應該在某個山疙瘩乾農活,怎麼可能會在滬市。

鄒國棟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但他沒抓住,還想再細琢磨,已經忘掉了,隻得搖了搖頭,一定是他想多了。

隻是不知為何,他心如擂鼓,狂跳不已。

***

宋毅出了車站,就找人買了一張地圖,三人抱著崽崽,坐車到了東大附近,打算先租一間屋子落腳。

沈姣姣隻是暫住在滬市幾周,對滬市不算了解,還得靠宋毅出馬。

他根據地圖找到了附近的國營飯店,三人落了座,宋毅點了幾個菜,就開始朝服務員套話,“你們這一片哪裡租房比較好。”

服務員也是老滬市人了,這個點沒什麼客人,他坐下來,隨便跟宋毅嘮了兩句,“租房啊,山華街道那一片,經常有空屋出租,去那看準沒錯。”

宋毅和沈姣姣還有宋翠花對視一眼,三人迅速扒完飯,就去了國營飯店服務員說的山華街道。

剛走到街道口,就碰見一個麵上有白須的老人,他背著手,上下打量他們,“是來租房的吧?”

宋毅奇道,“怎麼看出來的?”

老人捋了捋白須,嗬嗬一笑,“你們這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外地人,還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來租房的。”

宋毅笑道,“還真給您猜中了。”

宋毅直爽,老人也笑了,“那你們跟我來吧,我的租客剛好退房了,咱們也算有緣,要不上我家看看。”

這個可以有。

三人跟著老人走了一段路,就看見石頭門框的黑漆大門。

老人介紹道,“這是我們滬市的特色,石庫門。”

說完,老人領著他們穿過石庫門,豁然開闊,門內是一個獨立的小院,有三間廂房,院子一角打了一個水井。

三麵都是廂房,抬頭看天,自成一個天井。

宋毅很滿意,這裡離東大不遠,而且是獨立小院,他跟老人一番討價還價以後,以六塊錢每月的價格,租下了房子。

老人一走,他們就開始打掃起來。

屋子裡家具都是在的,前一任房客剛走不久,打掃的也乾淨,三人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收拾好了。

第一次住大城市的房子,宋翠花多少有些新奇,她抱著崽崽在院子裡轉悠,嘖嘖道,“這地方還是有點小了,租金也貴。”

以前在紅旗公社的時候,誰家的院子不是一大片,家裡兒子多又不分家的人家就更是了,一個大院,十幾間屋子,可想而知有多寬敞。

崽崽也很新奇,不過他不認生,來到陌生的地方也不會鬨著哭,剛才還想去揪房東老人的白胡子,好懸給沈姣姣攔住了。

沈姣姣指著水井旁邊用青磚圍起來的紅土地,“這地方可以種菜。”

宋翠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類似的紅土地有四塊,上麵都種了紅色的不知名小花,嚷嚷道,“種花能管飽啊,待會我就拔了,種菜去。”

說著點了點崽崽的小鼻子,“種鮮嫩的小青菜給咱家崽崽吃。”

宋毅拿著攢好的票證出去了一趟,從供銷社買了棉被臉盆毛巾牙刷等日常用品回來。

三人奔波一天也累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上床睡覺了。

宋毅跟沈姣姣睡得更早一些,因為明天就要去東大報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有事,提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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