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毛線(1 / 2)

七零小嬌妻 婪澤_ 9839 字 6個月前

李輔導員這麼幫王紅梅當然不是故意給沈姣姣譚穎她們穿小鞋, 或者真正站在王紅梅那頭,而是有自己的考量。

事實上,她侄女李玲也在東大就讀, 念的也是服設係,平日裡沒少得李輔導員照顧。

勤工儉學這個名額每個係能分到五個, 按照評定的家庭情況,由下到上分。

早在李玲入學的時候,李輔導員就知會她,辦了一個貧困證明,

李輔導員的哥哥人到四十歲了還不上不下,沒有工作,嫂子也沒有正經差事,靠打麻將為生,贏了手頭就鬆, 輸了日子就緊巴巴, 兩口子基本上都靠李輔導員她媽的補貼過活。

這樣的家庭情況貧困證明很容易就能辦下來,找街道辦事處蓋個章就成。

李玲本來美滋滋地想著能辦勤工儉學, 一個月賺五塊錢, 沒承想,服設係裡家庭情況比她還要貧困的學生有很多。

這一排位下來, 她剛好排到了第六位,剛好和勤工儉學名額擦肩而過。

名單一出, 她來找李輔導員想辦法, 但是李輔導員也沒有法子,因為那五位學生家裡確實是實打實的貧困,隻得安撫了再安撫李玲。

現在王紅梅整了這一出,說能作證譚穎有自個賺錢的能力, 那按理來說,她就不具備辦理這個辦理勤工儉學的條件了。

那去掉了她,一順位下來,就輪到了李玲。

***

周末,宋毅如往常一樣,載著沈姣姣回家。

剛到家,沈姣姣就發現家裡多了不少變化,新打了不少家具,連牆上都貼了幾張時興的畫報。

她坐上長榻,一摸,長榻上的被子居然是暖和的,頓時驚奇地看著宋毅。

宋毅笑道,“你再往裡麵摸摸。”

沈姣姣依言伸手進去,摸到了一個壺形的東西,裡麵是硬的,外麵好像包了一層布,有布的質感。

她拿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銅製的壺,乍一看像一個醃酸菜的瓦罐,和瓦罐又有些區彆,又圓又扁,橫挑雙鼻,外麵包了一層棉布袋子,可以收緊。

沈姣姣好奇地上下把玩:“這是什麼?”

“這是燙婆子,也叫水捂子,你也可以叫它熱水罐,就是把燒開的水倒入銅壺裡,然後拴緊,包上一層緩溫的棉布,取暖用的。”宋毅解答道。

這東西也是他這段時間倒騰來的,現在滬市天氣冷了,這熱水罐在他的小攤上賣得挺好。

家裡也早早的就用上了,畢竟光靠燒爐子取暖,一來,封閉的室內容易一氧化碳中毒,二來隻能暖屋子,被褥就有些鞭長莫及了,又不是燒炕。

聽完宋毅的話,沈姣姣笑道,“這熱水罐好,有它暖被子,我在學校也不用擔心崽崽晚上睡覺冷著了。”又補充道,“趕明兒去學校也給我帶一個。”

“你,你不用這個。”宋毅笑道,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綠色橡膠熱水袋,大概兩個巴掌大,“你帶這個去,這可是緊俏貨,我好不容易倒騰來的,這玩意方便,保暖效果也比那厚重的熱水罐好。”

他說話的時候,沈姣姣就笑著看著他。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怎麼一直看著我。”宋毅摸了摸臉。

沈姣姣彎起嘴角,“沒東西,不過我怎麼發現你最近好像變俊了。”

宋毅摸了摸冒出來一點的青胡茬,笑道,“是吧,我也覺得,你不知道,我去擺攤,有些大娘老問我處對象沒,要給我介紹對象。”

沈姣姣頓時不笑了,清清淩淩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一字一句,十分認真,“那你怎麼回答的。”

宋毅隻一打眼,就知道她這是生氣了,在心底抽了自個一巴掌,讓你耍嘴皮子。

趕緊坐下來攬住她的肩膀,哄道,“那我肯定是說我有對象了,還結婚了,而且我對象盤亮條順,貌美如花,天仙下凡,讓她們彆給我介紹了,就算介紹了也肯定比不過。”

沈姣姣這才轉怒為笑,使勁掐了他腰上的癢癢肉一把,嗔道,“就你會說話,還什麼盤亮條順,天仙下凡,聽得我都臊了。”

宋毅嘻嘻一笑,“不臊不臊,我說的都是實話。”他趁機摸了一把沈姣姣吹彈可破的臉蛋,“瞧瞧,比豆腐都滑。”

沈姣姣努力肅著臉,但還是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叉腰道,“那肯定比你的滑,瞧瞧,你都長胡茬了。”

“長胡茬的男人有男人味,你不懂,我特意留的,你瞧瞧,是不是留了更俊了。”

其實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忙得腳後跟打天靈蓋,連胡茬都沒空打理了。

沈姣姣仔細一瞧,他嘴上的胡茬就一點點,男人味沒看出來,倒是有了點成熟男人的氣質,還帶著一點小性感。

看著看著,沈姣姣就紅了臉,心裡像藏了一隻小鹿,砰砰亂跳。

宋毅眸色一深,俯身吻上了她的櫻唇,先淺後深,更深入的探索。

一吻淺嘗輒止,沈姣姣眼神迷離地半倚在他懷裡,削蔥根般的食指輕點唇畔,“你紮疼我了。”

“疼嗎?”宋毅好奇地問道。

“疼,你瞧瞧,我唇畔都給紮了紅印。”

宋毅又仔細瞧了瞧,沒看到紅印,但還是依言道,“那行,我等會就刮了。”

沈姣姣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其實一點小胡茬一點都不紮,就是他留著小胡茬的樣子太性感了,她怕把持不住。

兩人剛剛就差點白天做了那事,這可不行,那事做的太頻繁了,她可不想這麼早給崽崽添一個弟弟妹妹。

宋毅鬆開了她,一邊起身一邊懊惱地摸著嘴唇上方的胡茬,“真有這麼紮嗎?”

沈姣姣心底一虛,“當、當然,不信,你問崽崽。”

崽崽抓著欄杆站在小床上,小胖腿一蹬一蹬的,聽到沈姣姣喊他的名字,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米牙。

宋毅摸了摸他的腦袋,將他抱起來,“宋沈,你給爸爸評評理,看爸爸的胡茬是不是真這麼紮。”

說著,將胡茬湊近崽崽圓鼓鼓的小臉蛋,蹭了蹭。

在家裡不管是誰都叫他的小名崽崽,冷不丁的叫了大名宋沈,崽崽完全沒反應過來,隻當宋毅在跟他玩,一邊伸著小肉爪子去揪宋毅的胡茬,一邊咯咯直樂。

沈姣姣看著父子兩玩鬨,心情也平靜下來。

她從包裡拿出木針和毛線,開始打起毛衣。

冬天一到,大夥都窩在宿舍織起了毛衣和圍巾,先是樓下的宿管阿姨帶頭,然後大家都開始織了起來。

織出來的毛衣、圍巾、毛線帽,不管是自己用,還是送家人,送對象都很體麵,而且還能換零花錢,有人就專門收這個。

一時間掀起了一股織圍巾熱,有些學生甚至會拿到課室,課間時間織。

沈姣姣看著有趣,加上她有織東西的底子在,也找人買了一卷毛線和木針,平時看書累了,也會織來放鬆放鬆。

她還盤算好了,給宋翠花織一條紅色的毛線衣,給宋毅織一條黑色的毛背心,崽崽現在長身子,織出來了怕不合身,雖然也能補一圈,但是補出來肯定不好看,就打算給他織個黃色的毛帽子。

她現在手上織的這一條,就是給宋翠花的。

宋毅跟崽崽玩鬨完,就抱著他來找沈姣姣。

他一眼就看出了沈姣姣在織東西,因為她之前給他織過一對黑色毛線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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