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不需要。”星耀冷聲回答。
廳內的氣氛快凍結成冰，蔚藍將快凍僵的小團子抱過來，瞪了眼星耀：好好跟父親說話。
星耀低頭，語氣軟和了些：“多謝父親關心，我不需要檢查。”
皇帝踱了幾步，轉身道：“不檢查可以，自己收拾一下，去外域把星粼換回來。”
“不行！”蔚藍驚呼出聲：“星耀還沒……”
“我支持星粼當儲君。”星耀打斷蔚藍的話。
“你——”皇帝目中迸射金光，力場欺壓過來。
“滾出我的意識！”星耀猛地爆發，皇帝的身影閃了閃，化作熒光消失。
蔚藍抱住氣喘籲籲的星耀。
“他什麼也沒看到。”星耀搖搖頭。
蔚藍鼓起臉頰：“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你跟皇帝陛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沒事。”星耀指了指被擠成堆的氣泡，“這些都是外麵沒有好東西，不要浪費，吃不完打包帶回地球。”
蔚藍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
兩人正收著氣泡，空中忽然降下一道光柱，皇帝從光柱中走出。
星耀僵住，蔚藍兩手都抓著氣泡，尷尬了一瞬，然後將氣泡塞給小團子和球寶，空出手來跟皇帝行禮。
皇帝頷首回禮，好像剛才的衝突沒發生過，也沒看到兩人正打包東西似的，坐到主座之上，敲了敲椅子扶手。
大廳中央憑空出現幾個箱子。
“前侍衛長給你的賠禮。”
蔚藍指了指自己：“給我？為什麼給我？”
“回頭告訴你。”星耀幫蔚藍收起來，又跟皇帝說：“多謝父親替蔚藍出頭。”
皇帝瞧了眼星耀，眼神有些複雜，從鼻子裡噴出哼聲，再看蔚藍又變得稍微和顏悅色：“我看你了你的遊戲。”
“陛下也下載了崽崽？”蔚藍抱著小團子舉起來，“可以告訴彆人打廣告嗎？”
星耀將蔚藍拉到身後：“父親，蔚藍他……”
皇帝本來抿著唇，星耀一開口，他反而往後一靠道：“我沒下載，但遊戲不錯，很少有星族願意讓自己的虛擬形象成為平民玩物。”
“崽崽不是玩物。”蔚藍從星耀身後探出頭，認真辯解：“麵子又不能吃，被說幾句閒話有什麼關係。而且崽崽也不是我，隻是長得像而已。”
皇帝似乎笑了。
星耀以為自己看錯，凝神看去，皇帝確實在笑。星耀露出驚疑之色，自他有記憶起，就很少見皇帝笑，上一次還是他封儲君的典禮時。
皇帝微笑著道：“下載一個好像也不錯。”
“是啊是啊！”蔚藍跳出來，將自己懷裡的小團子展示給皇帝看，積極推薦：“他很可愛噠，可以給他取名，給他換好看的衣服，給他買東西吃，還能雲養地球，雲養文明。”
皇帝挑眉：“隻有這些？”
“養一個這麼乖巧可愛的星族寶寶還不夠？”蔚藍瞪圓大眼：“啊，對了。他還能教你怎麼做合格的爸爸。”
“嗯。”皇帝收斂笑容，沒說會不會下載，說回正題：“蔚藍，你的虛擬星寵促進民眾跟星族的融合，緩解帝國階級仇恨，功勞甚大。我準備賜予你公爵之位，你出身的銀河界劃分為你的星領，所需開拓資源由帝國負責。”
“真噠？！”蔚藍整張臉的亮起來，眉開眼笑地歡呼：“聖光永耀帝國恒昌！陛下你是個大好星！不過，”蔚藍揉著小團子，扭扭捏捏地道：“其實整個遊戲我隻出了張臉跟名字。”
“遊戲隻是借口。”皇帝認真道：“我感謝你救下星耀，但是……”
蔚藍抓住星耀的手，緊緊盯著皇帝。
皇帝沉聲道：“你們的磁場綁定，我不同意。帝國儲君之位終歸將屬於星耀，他不能當你的衛星。”
蔚藍喜大普奔地問：“隻要解除磁場就行？”
星耀咬牙切齒：“蔚藍！你說過‘地月永不分離’。”
“解除磁場又不等於分開，我們還可以住一起嘛。”蔚藍擺了擺手，笑容怎麼也掩不住，圍著星耀轉圈圈：“太好了！陛下剛剛說儲君位子還是你的！還要封我當公爵，銀河係也還是我的！哈哈！星耀你爸爸真好！”
星耀臉都黑了。
皇帝皺眉看著兩人，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星族公約第二條，解除磁場綁定必須雙方自願。”星耀衝皇帝道：“我不同意。”
蔚藍急得跳腳：“為什麼不同意？反正早晚……”
星耀怒喝：“我重要還是公爵之位重要？！”
蔚藍遲疑了一秒。
星耀露出受傷之色。
“你重要你重要。”蔚藍心在滴血，懨懨地道：“地球不能沒有月亮，說到做到。”
星耀轉頭跟皇帝道：“我們兩個都不同意。實話說吧，我已經廢了，你要儲君找星粼，我們走。”
蔚藍被星耀拉著往外飛，還回頭朝皇帝揮手，高聲喊：“陛下，記得下載遊戲。”
星耀氣得加速，化作流星刮了出去。
門外的總管被吹得搖晃了幾下，好不容易站穩，進來跟皇帝行禮。
“恭喜陛下。星耀殿下力場威猛，氣勢更甚從前，想必星體康健，陛下可以放心了。”
皇帝將躲在一旁啃靈果的球寶拎起來，抱在懷裡擼，踱步到總管跟前：“風和，你有沒有覺得，星耀變……幼稚了？”
風和總管躬身道：“星耀殿下有了伴侶，是活潑了些。”
“活潑？”皇帝鎖著眉頭，擼了下瑟瑟發抖的球寶，“還以為他任性是做給我看，原來真對那個蔚藍過於重視。”
風和總管輕聲提升：“陛下，星耀殿下剛回來。”
皇帝哼道：“我知道，他都不讓我給他檢查。”
風和總管將頭壓得更低，皇帝的語氣雖然冷硬，但他卻聽出了一絲委屈。
一定是他聽錯了，皇帝怎麼可能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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