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張了張嘴，聲音乾澀：“我愛你。”
“我也愛你啦。”蔚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搖晃十指相扣的手，動作越來越慢，一手捂住心口，疑惑地抬頭：“愛，為什麼會跟刺一樣紮得你痛？”
星耀輕聲問：“你知道喜歡跟愛的區彆嗎？”
“我當然知道。”蔚藍若有所思，漸漸皺起眉頭——星耀的情緒又變得不好吃。
不僅不好吃，還帶著隱痛。
蔚藍拉著星耀盤膝坐下，決定促膝長談，這種誤會一定要儘早解開。
他問：“你告訴我，在你眼裡，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樣的？”
星耀說：“家人。”
蔚藍點頭：“繼續，說詳細點。”
星耀沉默了會才道：“你對我隻是習慣，但並非不可分割。如果在人類跟我之間選擇，你會選擇人類。因為我足夠強大，沒有你也能獨立生存，而人類還弱小。在你心裡，我還是那個被你當成大崽的月亮。”
蔚藍愣了，定定看著星耀，半晌才呐呐：“你竟然是這麼覺得的嗎？”
星耀反問：“難道不是？”
蔚藍毫不猶豫道：“當然不是。我喜歡人類，卻不會跟他們中的誰牽手甚至親吻，更不會帶他們進星核……”
星耀：“因為你怕他們把你星核當能源挖了。”
“彆酸！”蔚藍拉著星耀手放到嘴邊親親，“我不是小蔚藍，好歹活了幾十紀，人類的愛恨情仇不知道看了多少，分得清崽崽和伴侶。人類現在還弱小，我確實更注意他們，但跟你不能比啊。如果真遇到危險，我會把人類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找你。”
“如果不是我追上來，你已經帶著人類離開聖星域逍遙自在了吧？”星耀不信。
蔚藍啞聲，他確實想過拋下星耀跑路，但肯定不會承認，摸摸星耀的手，搖頭道：“沒有沒有，你看銀河號就知道，我本來就準備帶上你，所以定製的船才是戰星級標準。”
星耀沒那麼酸了，嘴上卻依舊含怨：“那是因為父親同意我走，如果他不同意，你肯定自己跑了。”
“不要翻舊賬，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愛你。你這麼好，把自己的心都敞開給我感應，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蔚藍覺得‘愛’這個字說起來挺矯情，不過說著說著就習慣了，他抱住星耀，“我在帝國見過的星族也不少，但隻有你的磁場讓我最舒服。飛球時也一樣，不管是星河老師，還是聖灼跟星華，我從沒想過深入他們的星體，隻有你是不同的。”
星耀將蔚藍抱在腿上，心內咕嘟咕嘟地冒粉紅蜂蜜泡泡，酸澀隱痛被衝刷乾淨，漸漸隻剩下甜。
“隻有你不同，你會讓我不安。”他摸了摸蔚藍的眼睛，“你的眼睛太乾淨了，乾淨得就像我們第一次相見時。我在裡麵隻看得見月亮，看不見星耀。”
但月亮就是你啊！
蔚藍沒想過星耀竟然連自己星體的醋都吃，難怪情緒總酸溜溜泡檸檬汁。
“剛才你被封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想飛的不止是月亮，而是有星耀靈魂的太陽神。”蔚藍伸手捏住星耀耳垂，“我想對你做一件事。”
“你做。”星耀想，這時候就算蔚藍想把他星核捏碎了當積木拚他也會毫不猶豫點頭。
蔚藍咬住星耀耳垂。
用力。
星耀先是一愣，然後狂喜：“你，你……”
蔚藍鬆開嘴，捏捏星耀右耳垂上新鮮的印記，黃豆大的顆粒，紅得像一滴血。他滿意地看著自己傑作，笑道：“你送我一個耳釘，我也回你一個。”
星耀呆在那裡，他被通過印記一波一波湧來的情緒給淹沒，雙眼逐漸濕潤。
“感應到我的心意了嗎？你可是太陽神，彆那麼不自信。”蔚藍蹭著星耀的額頭，像鬥牛一樣頂了頂，用鼻尖去撞星耀的鼻尖，“雖然可能沒有那麼深，但我跟你是一樣的呀。”
星耀微微偏臉，撞過來的鼻尖擦邊而過，兩張嘴唇卻貼在了一起。
良久，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
蔚藍好奇地問：“我的情緒是什麼味道？”
星耀搖頭：“不是蘑菇，不是糖果點心，也不是油鹽醬醋調味鋪。”
蔚藍張大了眼睛，焦急催促：“那是什麼？”
“是蔚藍的，天空海水，倒映的白雲……”星耀啄了啄那雙漂亮的眼睛。
蔚藍皺眉：“這算什麼味道？”
“是比醉魂飲更讓星容易醉的味道，你自己嘗嘗。”
星耀嘴唇下移，正要接近目標時，突然全身一震，皇帝的聲音在星核中響起。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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