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最強皇女(二合一)(2 / 2)

“都給我追!”

但憲兵的動作是迅速的,他們紛紛召喚出機甲——這些不足兩米高的輕型機甲是憲兵隊專用的超輕型機甲,在空間受限的室內也能自由移動。

夜鷹跑了兩步,憲兵已經追了上來,但她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似的,在對方彎腰想撈人的一瞬,猛地一個扭身,靈巧躲過,反而攀住機甲臂,獵豹似地一個翻身,輕輕落在機甲肩上。

她垂下頭,靠近機甲頭部,輕輕說了句什麼。

“擦!怎麼像隻貓似的!”抓她的憲兵不禁怒罵一聲,正想指揮機甲抓向頭部,不料機甲卻一個急刹車,陡然停下,隨即失去控製般猛地撞向另一架機甲!

“嘭——!”

兩架機甲相撞,發出震天動地的一聲響!

“草!你搞毛啊?!”被他撞的駕駛員立刻破口大罵。

“什……我也不知道!”第一名憲兵驚慌想要爬起身,但身下機甲就是不聽使喚,牢牢抓住另一架機甲,吸鐵石似地貼在它身上。

夜鷹趁他們驚慌失措之時,扭頭朝出口跑去。

“一群蠢貨!”蘇和一出來,就看到夜鷹飛奔的身影,而幾名憲兵還白癡一樣愣在原地,“沒看到人都要跑了嗎?!快給我追!追不上就等著腦袋落地吧!”

他喘了口粗氣,扭過頭對跟上來的幾名研究人員道:“你們快去檢查其他實驗體的情況,第十二號已經是植物人,損失了也就損失了,那些還能使用的實驗體可不能出事!”

眾人:“是,殿下!”

他們立即奔向三樓的其他房間,而此時,遠在幾十米開外的夜鷹也怔怔停下了腳步。

還有……其他可用的實驗體……?

她像是意識到什麼,眼睛陡然睜圓了。

為什麼這片地下實驗所擁有如此眾多的房間?

為什麼這裡會保存那麼多的檔案和數據?

為什麼她和西戈明明活著,蘇和卻一口咬定當年的實驗體已儘數死於大火?

不,並沒有死。

三年前的帝國研究所大火隻是他們的障眼法,借著這場事故,蘇和將實驗中心轉移到了皇宮,就在這片帝都的地下。

意識到這點,夜鷹的身體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渾身的血液如同岩漿一般沸騰起來,在她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咆哮。

但,夜鷹卻輕輕吐出一口氣。

收起手,站起原地不動了。

不行,她不能走。

除了南恩之外,這裡……還有其他的實驗體。

“?!”追上來的憲兵愣了一下,疑神疑鬼地看著她,“搞什麼鬼?!”怎麼突然不跑了?

“不是要抓我嗎?”夜鷹淡淡道,“請。”

她伸出手,主動遞給憲兵。

憲兵:“???”

他活這麼大,第一次看到主動繳械投降的逃犯。

“搞什麼?!”但遠遠的,蘇和已經叫了起來,“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拿下!

憲兵回過神:“是……是!”

他忙扣住夜鷹的手臂,後者居然當真沒有半分抵抗,溫順地站在機甲身邊,簡直和剛才大開殺戒的她判若兩人。

蘇和怒氣衝衝趕過來,麵上一片不詳的黑紅,那雙沾染著怒火的眼掃向夜鷹,一頓,高高揚起手。

夜鷹微抬起頭,涼涼道:“你要打我?”

“對待不聽話的畜生就該動用鞭子,”蘇和冷笑道,“怎麼?還需要你來教育我?”

“那倒不是,”明明被捆住手的是夜鷹,她卻沒有半點的窘迫,平靜道,“如果對我動粗,再影響到了我的身體怎麼辦?比方說……”

她頓了頓,腦中忽然浮想起之前那一男一女研究員的對話:“我的……心臟?”

夜鷹隻是賭一把,沒想到蘇和竟真的停住了。

“……你……”他忌憚地看向夜鷹,“你什麼意思?”

夜鷹心中暗訝,但麵上不動聲色,繼續道:“沒什麼,隻是剛才劇烈運動了一番,心臟突然覺得很難受,感覺四肢都有點痙攣了。”

“如果再給我施加點皮肉苦,可能我會昏過去也說不定呢。”她盯著蘇和的眼,慢慢道。

蘇和的臉上寫滿疑慮,雖並沒有相信夜鷹的話,但那隻高抬的手卻已經緩緩放了下去,他冷笑一聲:“和我耍小聰明?”

夜鷹眨眨眼,不吭聲。

“……”畢竟不敢拿唯一的成功體冒險,蘇和不耐地嘖了一聲,對憲兵道,“把她帶走,彆傷著她!”

“是!”憲兵大聲道,拽起夜鷹的胳膊,“跟我來!”

夜鷹被他拽得踉蹌了兩步,但並不是很在意,正要邁步,身後響起蘇和的聲音:“夜鷹。”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語調:“當真以為自己是矜貴無比的公主了?”

夜鷹一愣,扭過頭:“什麼意思?”

蘇和卻又不說話了,臉上掛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擺手,讓憲兵把夜鷹帶了下去。

***

“少爺,您醒著嗎?”

門口傳來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管家蒼老的聲音透過木板傳來。

房間裡沒有點燈,一片漆黑中,伏在桌上的一道單薄的人影動了下,他抬起頭,淩亂的金發下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藍眼。

裘德·歐拜亞低啞著嗓音問:“葉叔,有什麼事?”

管家葉叔低聲道:“有位客人來尋您,我讓他等在玄關門口了……”

“謝謝,但是我不想見,”裘德說,“是家族裡的吧?”

在歐拜亞公爵死訊傳來的短短一天內,已經有不下十名家族成員來找過裘德,為的就是歐拜亞公爵立下的遺囑。

遺囑中,他不僅將公爵頭銜繼承給裘德,甚至將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歐拜亞這個名號所代表的權力都過繼給了裘德。

這引起了家族中其餘成員的不滿,他們紛紛登門,想找裘德要個說法。

但無論是他們,或是他們帶來的律師,在麵對歐拜亞公爵那份滴水不漏的遺囑中根本找不出破綻,公爵甚至幫裘德打點好了一切,他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就繼承了來自歐拜亞這個沉澱了百年的家族所有的財富。

為此,裘德不僅沒有感到慶幸,反而暗暗心驚。

就好像……父親早就意料到了他的死亡,並早早為自己做好了準備。

但裘德不明白,如果說隻是怕他和葉叔兩人無法再狼虎環繞的家族中立足的話,隻要給予他們錢財上的支援就可,父親為什麼執意將他擁有的一部分憲兵指揮權和軍權都交給了自己?

要知道……歐拜亞這個名字可是在憲兵團內具有極大的影響力……

一個答案隱隱浮現在心頭,但裘德不敢深想,他怕是自己會錯了意,也怕一向忠心待國的父親竟會真的生出這種念頭。

“少爺,”葉叔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老人聽起來有些猶豫,“您要不還是去看下吧?那人好像是來自下町區的……”

幾天前,少爺表情凝重地去了下町區,據說拜托那裡的線人調查一些東西,葉叔怕來者對裘德有重要用處,不敢亂把人趕走。

下町區……

自從得知父親的死訊後,裘德的腦袋就像是個生鏽的機器,卻在聽到這個單詞後緩緩運轉了起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思緒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下町區……”

——親子鑒定!

他霍得站起身:“葉叔!那人還在嗎?!”

葉叔被他嚇了一跳,慌忙道:“在……在的少爺!我讓他在偏廳裡坐著!”

“去給他送杯茶,”裘德急促道,“我馬上來。”

他就像是個枯死的樹木遇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再次活了過來——迅速套上外衣,將許久沒打理的頭發梳到腦後,片刻後,裘德站到鏡前。

鏡中的少年仍舊帶著一種頹廢的滄桑,眼下一圈重重的烏青,金發失去光澤,黯淡貼著臉側,但——唯有那雙死潭般的眼,重新漣起波瀾。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頃刻,刺目的光線對準裘德傾瀉而下,驅散走身後的黑暗。

葉叔站在一側,聲音顫抖:“少爺……”

自從他們接到宮內傳來的訃告後,裘德少爺就將自己關在屋內,一步都沒有出來過。

裘德頓了頓:“葉叔,讓您擔心了。”

葉叔連連搖頭:“不不不!怎麼會!您無事就最好……”

裘德牽扯了下嘴角,問道:“他還在?”

“是!請跟我來。”

兩人快步走到偏廳,裘德一進屋,就看見一黑皮膚的少女坐在沙發上,她的坐姿很豪邁,一隻腳翹在茶幾上,看到裘德,懶洋洋地揮了下手:“喲,現在該喊您公爵大人啦?”

裘德的手一緊,快步走到她對麵:“委托你的事呢?”

“當然是做好了,”少女嚼嚼嘴裡的口香糖,“放心吧,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不會被人追蹤的。”

裘德說:“東西呢?給我。”

“您最近脾氣很大啊,是肝火太旺了嗎?”少女嘟噥著,遞過來一份材料,“給,紙質的比較好,放光腦裡會被反入侵。”

裘德立即接過,報告書有厚厚一疊,他拿在手裡,猶豫了一下,將第一頁翻開。

A4大小的紙上寫了密密麻麻好幾段診斷報告,裘德粗略看了眼,徑直跳到最後的結果處,卻驟然一愣:

【DNA組織排列不吻合。】

裘德的手不可抑製地微微抖了一下。

“排列不吻合……”他低啞道,“這是什麼意思?”

“?”少女不客氣道、“您傻了嗎?”

她指著那份報告道:“也就是說——”

“從科學角度上,這兩人為血親的可能性為0%,換言之,他們並不是親生父女。”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大吃一驚!

不過我前麵給了很多鋪墊,說不定有崽崽看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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