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早晨, 浴室一陣忙碌。
陳若星剛剛洗漱結束, 正在塗乳液。衛凜進來時, 他輕輕抱了一下她，“好香。”
陳若星笑, “你想塗？”
“才不要。這香味女裡女氣的。”他拿過漱口杯, 接水。
“牙膏沒了, 你等下。”她彎下腰打開了櫃子, 拿出一盒新的牙膏，目光卻落在了一旁的衛生棉上。恍然意識到, 五月份她的親戚還沒有來，現在都六月了。
衛凜拉她起來, “想什麼呢？”
陳若星把牙膏遞給他，心裡還有些不太確定。不過她的親戚在時間上一項準, 每個月都會準時而至。
衛凜刷著牙, 電動牙刷發作嗡嗡聲響。
陳若星舔了舔嘴角，聲音輕柔, “衛凜，我好像懷孕了。”
“什麼？”衛凜關了電動牙刷, 嘴角還占著白色的牙膏沫。
陳若星忽而一笑，“你先刷牙。”
衛凜匆匆漱口，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陳若星也不急，站在後麵等著他。
衛凜用冷水洗完臉, 臉上的水珠都沒有擦乾淨。
陳若星歎了一口氣, 抽了一張紙巾幫他擦擦臉。
衛凜傻裡傻氣的, 瞄了一眼她的肚子，“你剛剛好像說——懷孕了？”
陳若星轉身來到客廳，“應該是吧。”
衛凜的眉梢一瞬間彎起來，“若星，我不是在做夢吧？”他緊握著她的手，想抱她又不敢。最後手還不由自主摸到她的肚子上。“在這裡？”
“這會兒估計就和花生一樣大。”
“那你今天彆去上班了，我陪你去醫院檢查。”
陳若星：“下午去吧，上午有個會，請不了假。”
衛凜握著她的手，“那我中午去接你。”
陳若星剛想說她自己去醫院，想想也算了。“好。”
早晨出門時，衛凜堅決不讓她坐地鐵了，兩人公司一南一北。“以後我還是送你去公司。”
陳若星輕笑，“我從小到大身體好的很，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
衛凜：“怎麼能不緊張？我媽說她大哥和我的時候，每天吃不好睡不好。”
陳若星好奇道：“那為什麼要生你？”
衛凜歎了一口氣，“我不是漏網之魚嗎？當時我媽想生個女兒的，結果三個月檢查時，一問知道是男孩，她當初就哭了。”
陳若星咯咯直笑。
“聽說當時連女孩的名字都取好了。”
“叫什麼？”
“衛曦。”他拿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寫著，“這個曦。”
陳若星：“挺好聽的名字。”
衛凜笑：“這麼多筆畫，也不想想孩子寫名字多麻煩。”
陳若星眸光掃過窗外，看著一個爸爸一手拎著女兒的小書包，一手牽著女兒的手，正要送女兒去幼兒園。
畫麵真的太美好了，她的眼底滿是羨慕。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衛凜，如果我真的懷孕了，我希望也是女兒。”
衛凜打趣道：“咱們家又多了一個重女輕男的。”
上午開完會，陳若星和朱迪請了假。
“去醫院？有好消息了？”朱迪這個人總是能很快抓住重點。
“感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