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那麼明顯的上門,他隻會假裝偶遇對方,然後博得黑夜老師的同情,再一點一點入侵黑夜老師的生。
不過看了這篇文章,太宰治也意識到,黑夜老師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樣。文章能反映作者的思想,黑夜老師寫的越多,自身暴露的就越多。
他就像洋蔥一樣,隨著一篇篇作品的麵世,整個人的形象也逐漸被太宰治在腦海中塑造出來。
本來以為對方會是像她一樣的黑泥精,但是沒想到黑夜老師竟然是個好人嗎?
果然隻有像對方那樣的人才能被稱為老師,像自己隻能爛死在河中,與淤泥為伍。
怎麼辦?又想去跳河了呢!
太宰治悄咪咪的撇了一眼織田作和阪口安吾。
不過還是算了吧,畢竟幾個兩個好友還在這呢,總部不好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
阪口安吾:我被你留下的心理陰影還少嗎!(怒吼)
“不過有一件事情……”織田作突然有些奇怪:“黑夜老師跟我說他寫的是一篇治愈的童話故事啊?”
織田作還記得為了隱藏星子的身份,故意用的男性的稱謂。
“治愈?致鬱還差不多吧!黑夜老師不會是在逗你吧?”阪口安吾放下酒杯,質疑道。
織田作之助不太確定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黑夜老師當時是認真的。”
“哦?”太宰治原本是趴在吧台上的,聞言立刻來了精神坐起來:“黑夜老師竟然不覺得自己寫的文章很可怕嗎?”
那這就太有意思了啊!
太宰治搞事情的DNA在瘋狂轉動,如果黑夜老師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
但是如果對方居然是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寫的文章造成了多大震撼的人,那哪怕是他,都忍不住過去看看了。
“我……等下次再編輯部見到的時候我再問問他吧!”織田作道,“對了,所以你們覺得這篇文怎麼樣?”
“那還用說嗎?”阪口安吾肯定道:“非常具有黑夜老師的個人風格,那種看似平靜的日常,其實處處都處於詭異的狀態下。不是恐怖片,勝似恐怖片。不管是文筆還是內容,都是如今文壇首屈一指的存在。”
太宰治則更加直接:“今年的新人獎如果不是黑夜老師的話,我就去暗殺那些評委怎麼樣?”
阪口安吾頭痛:“不要這樣啊!沒有人會因為一個獎項不如意就去殺人,那是犯法的!”
太宰治瘋狂大笑:“安吾,你工作把腦子燒壞了嗎?我是一個黑手黨啊!你跟我講法律?”
阪口安吾:……
他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不過黑夜老師獲得這次新人獎應該是板上釘釘了,不然這個文壇就真的沒指望了。”
那邊,星子也被川上編輯的一頓輸出說的懷疑人生了起來。
和織田作相比,川上澤樹作為一名編輯,自然能更容易的看出文章中蘊含的伏筆。
他反反複複的看了兩三遍,然後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如實的告訴了星子,“這個獵人真是太可怕了,他偏執又極端,強行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動物們身上,妄圖製造一個沒有衝突的世界。可同時他又是可悲的,因為他本質明明是好的,卻因為製訂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變成這樣。”
星子:???
星子人都麻了,她沒想到這篇文竟然還能被這麼解讀,幾乎是完全和自己的初衷相反的解讀。什麼極端思想,什麼可悲的人?這根本就不是她寫的文章吧?
尤其是對方還說的非常有道理,讓星子根本沒法反駁。
川上澤樹猶豫了一會兒,又問了星子一個問題:“老師,你是遇到了誰才會寫的這篇文章嗎?”
星子疑惑。遇到了誰?她一個天天宅在家裡的宅女能遇到誰?那總不能說的是織田作吧?
等等?
桃沢星子突然意識到,她好像的確和陌生人有過交流——通過信件的方式。
這樣說起來,按照川上解釋的獵人先生,還真的確和她最近想到過的一個人有點相似。
那個人就是那天看完五條悟的信件之後聯想到的夏油傑!
星子突然察覺到哪裡好像出了問題。
“書”!你給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猜的很對啊,就是在迫害夏油傑。當然不止夏油傑。從理想上來看的確和森鷗外有點相似,但講道理我寫的時候根本沒想到他。
另外星子身上的秘密馬上就要被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