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靈?沒聽過。但是我猜,你指的是那些黑漆漆的霧狀生物?”織田作之助回答道:“我之前去東京的時候,看到過一些人肩膀上跟著那種東西,但是他們好像都看不見。”
那應該就是咒靈了,原來異能者眼裡的咒靈是這個樣子的嗎?星子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接下來去東京,我會給你買可以消滅這種咒靈的咒具,你需要幫我去保護一個人。”
“誰?”
“灰原雄。”
把織田作之助安排走了以後,“書”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我以為你不會管那些人的死活?”
實話說有時候“書”也看不懂星子了,來到這裡這麼久,星子都沒有試圖與她曾經喜歡的原著人物進行接觸,“書”以為她是不想交朋友。可是她前腳把織田作之助要走,後腳又去救灰原雄,實在是讓它一頭霧水。
星子伸了個懶腰:“怎麼?覺得我不應該救他?”
“不……”“書”支支吾吾道:“隻是我以為以你的性格不會救他的。”
星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嘲一笑:“那你沒猜測,我救他的確是有原因的。夏目漱石說了我需要一個自己的班底,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織田作之助很好,但他隻能用在武力上。我需要一個足夠聰明的人輔佐我。”
“書”的聲音聽上去非常詫異:“灰原雄?”
星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可能?我說的是夏油傑啊!當他懷疑整個咒術界,厭惡普通人的時候,發現自己最喜歡的小學弟其實被我救了,而且我還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你說他會怎麼選擇?”
“書”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佩服道:“還是你想的長遠,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隔天,星子果然如約見到了警察廳廳長。對方是一個寸頭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板硬朗,一雙眼睛深邃明亮,精神矍鑠。
辦公室裡沒有一個人,廳長非常有魄力的孤身一人等著星子。他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聊的事情很重要,最好不被外人聽見。尤其是在警察廳已經被滲透的千瘡百孔的情況下。
星子開門見山道:“我希望廳長你能支持我成為新一屆日本首相。”
麵對她如此直白的話,警視廳廳長也沒有表現出意外的表情。在這個時間點找他,還是自己一向不太喜歡的異能特務科長官,警視廳廳長其實也能猜到一些。
既然對方都這麼直白的問了,他也不繞圈子:“我為什麼要幫你?”
星子回答道:“因為你需要一個支持公安的首相,一個可以讓警察們大展身手的首相。”
警察廳廳長眼神微動,但還是沒有心急:“我沒什麼需要支持的。”
星子勾起嘴角:“真的嗎?日本犯罪橫行,警察在異能者麵前和在犯罪者麵前都毫無威懾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內部應該也被從各個勢力的臥底穿插的千瘡百孔了吧?”
這話說的是如此不留情麵,幾乎是把警察廳現在的傷疤血淋淋的揭開了。儘管如此,廳長也沒動怒。他非常清楚,對方說的越明白,能給他的東西就越接近關鍵。
星子接下來把自己對於百姓生活困苦的痛心說了出來,認為隻有警察發揮作用,普通百姓才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同時她也不吝嗇於畫餅,承諾等她成為首相之後,會徹查警察廳內部的臥底,並給予他們更大的權利。那些藏汙納垢的勢力都會被清除出日本。
在最後,星子坦言道:“我還年輕,不需要什麼長生不老藥加持,而且背後也沒什麼老人需要那東西。等我老了的時候,也不在這個位置了。所以支持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聽到長生不老藥,警視廳廳長目光一凝。身處他這個位置,當然能知道上麵為什麼要包容那群家夥。沒想到麵前這個女生竟然也對此頗有了解,這讓他很驚訝。
驚訝的同時,自然也是意動了。就像星子說的,如果想要改變警察廳的現狀,她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隻是警察廳廳長還有一個顧慮:“桃沢小姐應該知道,我們警察和異能者那邊……是有衝突的。我怎麼能相信桃沢小姐上位之後,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置普通人於不顧呢?”
“這很簡單。”星子笑了起來:“就憑我是個普通人。”
麵對對方懷疑的眼神,星子理直氣壯道:“你可以查我的履曆,又或者找個什麼方法來試試我是不是異能者。反正麵對這一點,我是毫不心虛。”
警察廳廳長也有辦法,他雖然沒有可以探查是否有異能的機器,但他有足夠先進的測謊儀。
星子的的確確就是個普通人,她成功的通過了測謊儀的測試,也得到了廳長的信任。廳長頗為感慨的說道:“我現在開始好奇,你是怎麼說服異能特務科的那群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