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市中心有一處酒吧,明明位處人流量極大的地方卻鮮有人知,若無引薦人就算從那樸素的門前路過也會以為這是一處再普通不過的店鋪罷了。
若真有閒的無聊的人進去看一看,也隻會止步於需要刷卡才能進入的電子門。
背後真實老板無人得知,但也無人敢輕易招惹。
漆黑夜晚,這裡不見半分暗色,澄亮如白日。
流悅在這間酒吧門前站定,抬眸不帶波瀾地看著沒有任何裝飾的大門。
她就站在這也不見多好奇,語氣興味:“不得不說這裡真是一個掉金龜婿的絕佳場所。”
小奧有氣無力地說:“這裡真是暴露身份的絕佳場所啊。”
這裡的常客皆是京都豪門子弟,但就算是豪門也有三六九等,像京都頂尖三大家林許秋自然屬於一等,他們的子弟哪怕不是第一繼承人也比其他人有著絕對的優勢。
這些優勢是建立在自身優越的資本與自幼苛刻的教育上。
他們也會來,卻不常來。
更多的是家中富貴卻排不上號吃股份或分紅的二代,他們在三家子弟中排不上號,卻不代表身份簡單。
與其說這是酒吧不如說這是一所擁有著等級限製的會所。
它有著絕對的糜爛放縱,同樣有著可遇不可見的紙醉金迷。
因此小奧做出這麼一副模樣也並不是沒有原因了,以流悅秋家大小姐的身份,一旦踏入這裡被認出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它不太明白主人為什麼選這個地方,如果真心想要放縱一番,隨便挑個隱蔽性好的酒吧都比這裡強。
至少不會讓它感到前路一片黑暗。
已至深夜,這條市中心的商業街卻燈火長明,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肆意張揚著獨屬於它們的色彩,偶爾有被燈光直射入眼的人都忍不住眯起眼躲過這種不適感。
流悅回頭向後看去,一條街上皆是如此,來玩的人群並不比白天少上多少,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們甚至剛剛蘇醒。
遠處有座商業大廈,大廈表體正炫耀一般放射著耀眼的燈光,流虹一樣的此起彼伏。
在這光色十足的商業街獨成一方風景。
那是秋
家的總公司所在。
強烈的各種燈光照入流悅眼中,她卻沒有半分躲閃直直地看著遠方,斑斕的光色在她眼底交織,聚光帶來的刺痛反應在她這裡也好像不存在一樣。
它們為她帶來的唯一就是眸底交織出的絢爛。
仿若這片繁華的主人。
小奧隨著主人的眸光望向遠處,第一眼的中心便是那獨得魁首熠熠生輝的大廈,一時心情複雜。
如果按照正常走向,秋家父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秋流悅是秋家獨女,在秋父手上起死回生的秋氏集團最後落得一個無人繼承的結果,那些旁親們虎視眈眈,若沒有許奎文從旁協助,失女衰老的秋父也隻能把半輩子的心血拱手相讓。
在這期間,徹底掌權的林涵海冷眼旁觀,甚至推波助瀾。
畢竟任性的秋流悅若不是背靠秋家,又那來資本逼走了秦怡致使她下落不明。
就算隻在最初推了一把力之後就不再有什麼動作,他終究還是插手了。
“你說為什麼人們為什麼能無視最真實的自己,執意相信自己營造的表麵?”
流悅紅唇輕啟,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處,麵帶困惑。
小奧噤聲,不敢如往日一般冒然回答。
有些問題不是它能隨意回答的,而有些存在也不如表麵看上去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