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是我的愛人嗎?(23)(2 / 2)

他自己心思不定,卻忘了腦中一片空白的流悅現在對於這個世界有多害怕,怎麼能隨意拉開依賴著他的她呢?

流悅雙手環住許奎文的脖子,新生而出的柔軟發絲摩挲在他頸側帶起一陣瘙癢,但許奎文卻不敢輕易避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的舉止就給如今敏感脆弱的流悅感知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流悅忍不住哭道:“彆離開我……”

軟軟的哭腔說了一遍又一遍,說得許奎文心都要化了,心底忍不住暗暗扇了自己一巴掌。

又經過了幾天的檢查後,醫生宣布流悅可以出院了。

這段時間幾乎是許奎文從早到晚的陪在流悅身邊,秋家父母倒是想貼身陪著女兒,但與林家暗地裡的爭奪正進行到白熱化,實在做不到日夜陪伴。

而許奎文的表現也被二人看在眼裡,昔年的那些怪異處也有了解釋,除了歎他一聲癡情也慶幸女兒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一直守著她等著她。

流悅什麼時候恢複記憶是個未知數,把她交給許奎文也是讓他們做父母的再放心不過了。

而這些日子下來,流悅對許奎文的依賴幾乎到了一種形影不離的程度。

至於林家那小子?

拚了他們這條老命,二人之間也絕無可能。

流悅牽著許奎文的手死活不放開,力氣之大到指尖都透著不健康的青白色,也不說話,就單紅著眼睛不讓對方離開。

看得疼愛她的秋良初牙口泛酸,一時看許奎文哪哪都不順眼,但也不能在這僵持著,猶豫道:“奎文……要不先住在我家一段時間?”

這幾日許家那個老狐狸明裡暗裡地打探他的口風,明目張膽地惦記著自家姑娘,讓他又氣又無奈。

現在這話一開口,有些事真就蓋了章,不管以後流悅有沒有想起來,都改不了了。

許奎文溫雅一笑,麵對秋父笑容中也帶著剝離不去的疏淡:“那就麻煩秋叔了。”

兩人談話間,流悅試探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曼妙的身體曲線不經意間貼了上去。

許奎文微不可察地一頓,看向流悅的眸光寵溺又無奈,心頭燃起的火焰被他習慣性地壓了下去。

轉身上了車的

秋良初並未看見這一幕。

隔著一條街的男人定定地站在那看著姿勢親密,氛圍自成一體插不進他人的兩人,眸光晦暗。

直到兩人上了車後,男人才輕嗤一聲,轉身向著反方向走開。

男人俊美到妖異的麵容上露出一抹寞色,像是一直護在手心的糖果沒了,又或者說,那個護在手心這麼多年的糖果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他。

……

許氏公司總部門前,林涵海臉色微冷地走在前方,身後跟著五六個人。

他們這次與許奎文公司的合作非同小可,幾番商討後,才決定將最後一次談判定在許氏總公司。

林父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林涵海,他隻是這個環節的重要一環,而相比較許父的全權放權交給許奎文處理,很容易就看出兩者的本質區彆。

林涵海也深知,他與許奎文永遠走不到一路上,這一點,在年少時兩人初見時就心知肚明了。

各種意義上的為敵。

許奎文在去會議室前耐心囑咐流悅先等在這,在看到流悅乖乖地點頭後,才不放心地離開了。

反手關上門後,許奎文的笑意就淡了下去,眉眼中縈著不變的疏冷,看向他人的視線中毫無溫度。

談判過後,林涵海的臉色不是多好看,他手下的精英在對方滴水不漏的口風下沒有占到半點便宜,而身為領頭人的許奎文隻在關鍵時刻開口說了幾句話就逆轉了即將出現的頹勢。

無形的差距讓他不可避免地心中微沉,優雅自持的氣度也有些潰散的趨勢。

但最終,他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言語,禮貌地交談過後便要帶著人離開,這次雖然利益分成方麵沒有占到便宜,但合同簽下的後續發展足夠矚目。

許奎文起身,正麵對著會議室門的方向,剛要開口就發現門被推開了一個小小的縫,聲音頓冷:“誰在那!”

他驟然出聲嚇到了門口的流悅,手上力道沒有控製住將門直接推開了,感覺被凶了的她長睫微垂,在皙白的膚上打出一片小小的陰影。

有些委屈地看著許奎文:“我找不到你……”

這場談判足足進行了兩個小時。

許奎文唇角微彎,笑得很溫柔,用與方才出口直戳痛處的冷厲截然相反的柔和語氣道:“沒事,到我這來。”

流悅眸中微亮,除了許奎文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眉眼中隱隱能看出失憶前肆意的風華豔色,單是看著人們心中就不由一悸。

流悅目不轉睛地奔向了許奎文懷中,與站著沒有動的林涵海擦肩而過,跑動帶起的些許微風在林涵海臉側留下一點涼意。

而後,這抹涼意傳至心口。

無端地讓他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