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哼笑一聲,嘲弄意味極重:“出車禍了,你身為她前男友不知道嗎?”
林涵海隻覺“前男友”三字從未這麼刺耳過,但這三個字本身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語氣生硬道:“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許奎文溫和地對著流悅笑了一下,無視他的態度是一種無聲的不屑:“我憑什麼告訴你?”
轉頭看向他時,嘴角的笑意變得讓林涵海不安起來,似乎下麵許奎文即將要說的話會令他非常不喜。
“你以為這麼多年我把流悅當成妹妹?沒有男人會對一個妹妹是我這樣的態度,林涵海,你太驕傲了。”
“你真的以為流悅沒有人要才會一直追著你不放嗎?簡直笑話,如果不是她一心愛你,有的是人願意把他捧在手心。”
流悅靜靜地靠在許奎文肩上,黑發柔順地掩在他的肩上,耳邊聽著其實不太懂的話,眼睛默默看了林涵海一眼。
她眸光渙散片刻,突然開口:“海?……哥哥?”
說完流悅清楚地感覺到倚著的男人身體一僵,咯得她不太舒服,不由輕掀眼簾疑惑:“奎文哥?”
她麵上的表情依舊是一片無辜,柔軟的目光悄悄撫慰了許奎文那一瞬間湧出的不安。
他儘力平靜下來:“沒事。”
林涵海聽到熟悉的稱呼心口的複雜情緒還來不及處理,就被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刺到了。
許奎文冷淡道:“你也看到了,流悅不記得你了,作為有未婚妻的男人最好還是和自己的前女友保持好距離。”
雖然不想打斷兩位大佬的對峙,但是林涵海身後的精英還是忍不住提醒了林涵海現在的時間,再不走後麵的事就遲了。
林涵海望向流悅,卻見她像是反感一般,從剛剛就不願多看向他。
手指幾度蜷縮,臉色越發煩躁,雖然知道流悅可能是記憶方麵出了什麼問題,但這種態度還是很容易讓人心生落差。
林涵海目前確實認為,那些不過是習慣丟失驟然不適產生的落差感。
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他薄唇微抿,不再多說。
轉身離去,優雅貴氣恍如天生,優秀的男人總會無意中聚斂旁人的目光。
身後跟著的人不止是他手下的精英,許氏談
判的人也連忙跟著離開了。
偌大一個會議室,便隻剩下了流悅二人。
流悅在不知何時,眸光定定地看著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不含半分情緒安靜地看著,眸中深處浮起看不清的霧靄。
從見到他開始,心中一直在瘋狂鼓囂的疼痛慢慢麻木,那個仿佛永遠不懂得回頭,永遠不知道停下的男人留給她的似乎總是背影。
雖然不記得了,但那快要變成本能一般的疼痛依舊在隱隱刺激著她。
心中疼痛依舊,但似乎隨著那聲莫名的稱呼漸漸淡去,最後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那道無形的桎梏猛然潰散。
流悅心中一輕,有什麼東西真的沒了。
眼睛突然被溫柔地覆蓋住了,流悅心下一軟,安靜地看著眼前的昏暗,對方手心的溫熱隱隱傳到眼上,連著有些發冷的心都開始熱了起來。
流悅拉下許奎文的手,軟聲道:“他是我的前男友?”
許奎文生悶氣:“嗯。”
“我很愛他?”
“……嗯。”
流悅不再問了,清澈的眸中好似安定了,失憶帶來的惶然無措幾乎看不到了。
皙白膚色流光隱現,紅唇微彎天然的風情外露,精致的眉眼中純真攜著妖嬈之色撞入許奎文眼中。
讓他心上火熱,眼底的熱度也漸漸不太正常,不由緊了緊擁住流悅腰身的手,
“我想……我可能沒那麼愛他了。”
語落,流悅主動踮起了腳,試探地將唇印在男人唇角,生澀的親了親就要退去。
“……唔。”
但卻不像她所想的那樣,一直忍耐著的許奎文在唇上感到那抹溫軟細膩時心底的燥火就猛然竄上,瞬間燒毀了他這些日子搖搖欲墜的理智。
被迫張唇承受對方猛烈的入侵,流悅略顯瑟縮想要後退,她從未經曆過男人壓抑著情潮的恐怖渴望,口中肆虐的力道讓她有些害怕。
但在她眼中向來溫雅的男人看著她的瞳眸幽深如墨,內裡的火焰被掩在了深邃背後,流悅頭皮忍不住發麻。
“唔……不要……”
流悅最後眼角發紅,透著極豔的糜色,白皙的臉側止不住的絳色漫開,唇部是要滲出血的紅。
她口中發麻,又氣又羞,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啟唇男人幽深的視線就專注地定在了上麵,嚇得她立刻噤聲。
男人遺憾地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