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被放鴿子的未婚妻(19)(1 / 2)

玉佩剛剛從清瀾手中脫離,就像掙脫了什麼強硬的枷鎖一樣,瘋狂地在空中飛舞,原先溫潤的翠色玉佩此時也變得邊角泛紅,中心隱隱有黑氣浮現。

流悅心中不由想笑,看樣子清瀾沒少下手折磨他,不過心中想是這麼想著的,麵上卻還是一幅憂心模樣,連忙伸手抓住了玉佩。

方才隻能拒絕清瀾,如今就算不喜景紹陵,她還是不能表露的過於明顯。

沒了清瀾的轄製流悅在外施力不知遭遇了什麼的景紹陵在裡攻擊,裡外相合,玉佩表麵先是出現細小的裂縫,很快慢慢變大,最後嘩地一聲便碎了。

這期間流悅沒開口讓清瀾幫忙,清瀾也隻以為她是憂心忘了,出於裡麵的人是景紹陵,清瀾也裝作沒想起就看著流悅自己動作。

玉佩碎後,裡麵的人自然就出來了。

困在裡麵的景紹陵束冠掉落,發絲雜亂,衣服糾結成一團。

露在外邊的膚色透出不正常的紅暈,雙手用劍撐在前方借力半跪在地上,雜亂的頭發將他整個頭部都蓋住,身周的氣場極為暴烈,有一種控製不住的燥怒感。

景紹陵就這幅模樣定了許久。

清瀾不著痕跡的上前幾步,將流悅護在了身後。

流悅眨眼,想著若是古流悅的話,應該是心中微動,感到一絲動容。

畢竟一顆心落在景紹陵身上的古流悅,很少這麼直麵感受到除了皇兄之外的男人對她這麼直接的愛護。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與她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也是入了修真一途之後一直陪著她護著她的。

於是流悅極為自然地忽視了狀態不對的景紹陵,一副神思飄遠的模樣。

“流……悅……”

很沙啞的聲音,似乎因為體力不支出聲時還斷斷續續的,但說出名字時其中不正常的情感讓流悅蹙眉一瞬又瞬間淡去。

流悅推開了身前的清瀾,走至景紹陵身前緩緩下蹲,以一種很複雜的語氣道:“成親那日你去了哪?”

艱難抬頭的景紹陵目光貪婪又專注地看著流悅,他俊美的麵上傷痕累累,血液凝成的塊狀物上麵大大小小幾乎快要填滿整張臉部,乍然看過去隻覺惡心。

流悅像是沒看到這些惡心的地方,垂眸又輕聲問了一遍:“你去了哪?”

這次終於聽清了的景紹陵麵色僵硬,握劍的手用力極大上麵快好的傷疤又滲出了血,他卻半點沒有感覺到的模樣。

唇部幾次開合,麵對眼前乾淨明豔的女子那些事說出來都仿佛是對她的折辱。

流悅笑了,明明是笑著卻像在哭一樣,纖長的眼睫不住的顫,生生多出無力的柔弱感。

“鳳玲兒想要滅我一族,而你在你我成親前夕卻不顧我的感受去赴她的約,她清白已失,那個人是你吧?”

景紹陵深深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語。

他被清瀾困在玉佩中受儘折磨,身體上越痛腦子裡就越清晰,身上每痛一分他就自虐般的想著流悅屬於他人的事實。

從意氣風發的少年時期眼前的女子就伴在身旁,這麼多年下來他眼睜睜看著步入修真界後的她身上的光芒越發耀眼,像是儘力被掩藏的玉石一點點露出了逼人的風華。

那些費儘心機藏在心底深處的自卑此時在麵對與他對比起來顯得格外光鮮的流悅時又在悄悄冒頭。

他惡狠狠地看向一旁的清瀾,眸中滿是恨意。

流悅見此失望道:“什麼都說不出口是嗎?你連直麵的勇氣都沒有,你有沒有想過在大婚之日不見新郎對身為長公主的我是多麼大的折辱,整個皇族在世俗界的顏麵都被你踩在了腳下。”

“你憑什麼認為沒有師……尊,我就會不顧這些折辱再與你大婚一次?”

中間想到了清瀾做出的那些,流悅仿佛有些難以啟齒模糊出聲後就略過了。

“那日你救她不救我,我已經釋懷了,這場大婚本可以一切照常,因為你離開了京城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麵,源頭在你。”

景紹陵隨著流悅越說越多,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臉部線條扭曲成一個難看的角度,眼中的黑氣越來越濃,瞳孔慢慢染上讓人不安的紅色。

他沙啞這聲音反複重複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說到後麵幾乎是吼了出來。

流悅起身,眉眼間含著極大的失望之情,似乎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二人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她安靜站了許久仿佛在地上這個漸漸入魔的男人身上再也看不到當年令她動心的少年,他是那麼自私又懦弱。

她垂首看著地上還在不停吼叫的男人,眉心紅痣與唇色都是極豔的感覺,當她麵無表情時卻又平添幾分淡淡的清冷意味,有一瞬間心理防線全線崩塌的景紹陵仰目看去像極了一旁眉眼微斂的元瀾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