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與卿(1 / 2)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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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卿久氣勢頹然全無,杏眼圓睜,抽鼻子,可憐兮兮的盯著蕭恕,“哥哥。”

“嗯,喊哥哥乾啥?”蕭恕雙手疊在頭後,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睨她問。

他招架不住喬卿久賣萌撒嬌這套,索性就壓根不去看她。

可不看蕭恕也沒用,你打死喬卿久,她都不可能會選菜。

僵持兩分鐘之後,喬卿久開門下車,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

風湧進來,蕭恕垂眼看她,薄唇微啟,“威脅哥哥啊?嗯?”

喬卿久輕咬唇,抖了抖校服在蕭恕的注視下,直接坐到了地上。

仰頭看蕭恕,從口袋裡掏出顆檸檬糖,剝開塞進自己嘴裡,大有威脅你咋地的駕駛。

蕭恕感覺自己遇見到鬼了。

在調戲喬卿久小朋友的道路上,他從來沒贏過,輸得一敗塗地。

蕭恕迅速下車,超喬卿久伸出手,“起來,不鬨了,哥哥來點。”

“我不起。”喬卿久搖頭,眉眼彎彎。

把蕭恕剛才的話,用自己的方式重複了一次。

她粲然一笑,“哥哥想我不鬨了?嗯?”

如果能重來,蕭恕打死都不可能再欺負喬卿久了。

怕了怕了,打不過。

蕭恕帶喬卿久來的火鍋店開在小區裡。

晚上八點多,小公園裡的廣場舞恰好散了場。

路過持舞蹈扇的大媽紛紛投來八卦的目光。

穿校服的少女坐在地上,額前碎發散亂,小臉清潤,嘟著嘴委屈的不行。

少年站的挺闊,目光沉沉,滿臉無奈。

怎麼看,怎麼是出社會不良少年,欺騙中學生感情的分手現場。

廣場舞大媽顯然比民警還要熱心調解感情|事宜。

幾個人合計了下,覺得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段姻緣。

再說了,這大晚上的,小姑娘老坐地上哪行呢,多涼啊。

眼見著三五個大媽步履匆匆的走過來。

蕭恕腦殼嗡嗡疼。

在大媽走近以前,喬卿久火速站了起來,甚至沒用手撐地,她就抬臀,雙腳撐地,靠著腰部力量直接站起來了。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可以給到一百分一,滿分一百。

多那一分給喬卿久驕傲用

蕭恕伸出來的手顯得非常多餘。

喬卿久淡聲陳述事實,“沒想到吧哥哥,我從地上起來不用手的。”

“……”下一秒蕭恕把手抬高,指尖勾了縷沒被紮起的碎發。

青絲繞在修長的指間,垂墜下來,蕭恕抬的更高。

捋著她散在額前的發,彆到耳後。

“誰說手隻能用來拉你起來,還能揉你腦袋。”蕭恕邊說邊揉,仗著自己比喬卿久高二十厘米。

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廣場舞大媽更近了,人未到,聲先發,“阿姨吃的米比你們吃的鹽都要多,跟你們講哈,小情侶之間吵架。”

“謝謝阿姨關心。”喬卿久笑容甜美,完全沒有大媽想象的淚流滿麵。

蕭恕借機多揉了幾把,懶聲道,“我家小寶貝兒突然鬨脾氣了,已經哄好了,就不勞阿姨們費心了。”

喬卿久麵上帶笑,悄咪咪抬腳,踩在蕭恕的鞋上。

“乖點兒。”蕭恕不動聲色的按頭把人往自己肩上攬,低聲警告,“你是想讓阿姨跟你說上半個點嗎。”

喬卿久文能做數學壓軸題、武能打社會少女、搞藝術還能跳首席。

仗著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所向披靡。

但人,總有要向現實低頭的時候。

她不想被中年阿姨們拉著談心。

“哥哥我們去吃火鍋吧。”喬卿久眨眨眼睛,扯著蕭恕的袖子。

單手摸摸肚子,甕聲甕氣的說,“我好餓啊。”

這幅兄妹和睦的場麵,使得阿姨們滿肚子說教無處發泄。

隻得交代了兩句,“好好過日子、彆欺負人家小姑娘。”

蕭恕點頭應下,笑的如沐春風,欺騙性十足,“我知道了,寵著她還來不及的呢,哪敢欺負啊。”

阿姨們才放下心來,結伴甩著扇子走開了。

人走了,終於不用再配合表演了,喬卿久鬆開手。

歪頭看蕭恕,確認道,“火鍋店?”

“嗯。”蕭恕頷首,回頭鎖車,“走了。”

蕭恕邁步走在前麵,喬卿久快走兩步。

跟上去,和他並肩而行。

蕭恕自覺放慢了步調,兩人慢悠悠的走,月光和路燈拖著他們的影子。

這是個挺老的小區,矮樓鱗次節比,斑駁的牆麵無聲,訴說著歲月的流逝。

附近

沒學區跟商務區,住的多半是中老年人,還不到九點鐘,便有一半燈滅了。

綠化很好,花圃裡多的是喬卿久叫不出名的綠植跟花卉。

她好奇的看了大半天,喬卿久才認出一種。

原因無他,花結果了,合著還有人跟綠地裡種西紅柿?

鋼筋水泥的城市待久了,見到這樣的景象難免覺得新奇。

走路記憶力不集中,遲早遭報應。

她踢到塊石頭,腳下一空,身體前傾。

喬卿久平衡力極佳,下意識先往後仰半寸,準備自行糾正。

沒想到直接栽進了個**的胸膛。

蕭恕眼疾手快的從後麵擋住她栽倒,又托攬住她的腰。

把人扣在自己胸前,防止慣性前傾。

喬卿久驚魂未定,沒有馬上從蕭恕懷裡掙脫。

背貼胸的抱法,蕭恕低頭,能看見她白皙的天鵝頸,像是快細膩軟潤的璞玉。

蕭恕舔舔牙尖,想要在上麵留下什麼痕跡,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

呼吸帶出的熱氣貼敷在喬卿久耳側,吹的人酥麻。

“從地上起來不用手的人,走路平地摔是吧?”蕭恕的聲線清洌動聽。

喬卿久回眸,嘴硬講,“……我摔了嗎,我這不是站的好好的嗎!你不要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嘖。”蕭恕掀眼皮,拇指跟食指摩.挲著她光潔的後頸。

這樣的動作能在蕭恕放開她以後,還能有支點不倒下。

講道理是個非常體貼的紳士行為。

但喬卿久就是萌生出種,被命運揪住後脖頸的錯覺。

她蹙眉低喃。

“唔”了下。

蕭恕已然鬆開,戲謔講,“好好走路,彆東張西望。”

蕭恕看向剛才喬卿久看的地方,默然幾秒以後,艱難的開口,“你是想要那個西紅柿嗎?”

路邊的野花多看了幾眼,一定代表想折了它嗎?

……正常人可能都沒有蕭恕這種奇妙的腦回路。

喬卿久忽然惡從膽邊生,踮起腳雙手捂在嘴邊作傳話筒狀,湊到蕭恕麵前,小聲慫恿道,“對啊,我看上那個長花的西紅柿了。”

月光安靜無聲的撒在大地上,少年人黑衣落拓,定定看著女孩子。

重複確認,“真想要?”

喬卿久點頭,“看著就挺新鮮,能好吃

。”

僵持了半分鐘,蕭恕噓氣,叉腰十分無奈的說,“行,誰讓你喊我哥哥呢。”

下一秒他小心的避開其他植物,踏入被人踩出的那條小土路,鑽進花圃。

“你彆…我開玩笑的。”喬卿久大聲阻止。

但沒用,蕭恕手快,被揪下來的西紅柿已然不可能再長回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蕭恕把壓枝的另一個也摘了。

因為自己有潔癖,他永遠是隨身帶紙巾的,擦乾淨擺進喬卿久手裡時。

女孩子還是怔愣的,看著不太開心的模樣。

“不滿意?”蕭恕回頭望,猶豫道,“不然回頭弄個盆,我把整顆都給你挖回家?”

喬卿久驚恐的看著蕭恕,宛如看著什麼社會危險份子,“你這是毀壞他人財物。”

“哦,是嗎。”蕭恕慢條斯理的清潔著手指,口氣平平。

摘都摘了,總沒辦法給人家放地上。

喬卿久捧著西紅柿跟蕭恕繼續前行,不過這次她走在蕭恕身後。

美其名曰讓蕭恕幫她拍清障礙物,實則害羞了,不想看見蕭恕的臉。

蕭恕帶著她拐過彎,前方有滿滿一大段路擁簇著梔子花牆,花枝從柵欄裡招展出來。

嫩黃花朵怒放,花香撲鼻。

花牆愈來越窄,最後穿過矮矮的弄堂門,院子裡豁然開朗。

露天的院子中擺了八張矮桌,紅油火鍋擺在正中間,鮮香撲鼻。

早過了飯點,院裡座無虛席,火爆非凡。

小情侶互喂,吃的甜蜜、中年男人赤膊劃拳、還有上了歲數的老人家慢慢悠悠的涮著菜,時不時同老友捧杯小酌。

喬卿久環顧四周,判斷這裡原來應該是個什麼廠房的前身改造的。

坐落在老舊小區裡,舊時破敗的工業用地種滿了梔子花。

愣是將廢棄的空地變成了與世隔絕又很接地氣的一家火鍋店。

蕭恕說的沒錯,火鍋治愈人心。

是人間煙火,熨貼的撫平了心上煩惱。

“唉,恕哥你來了啊。”用托盤端菜的少年從廚房出來,看見蕭恕時眼睛一亮。

利落的把菜上完,對著廚房裡大喊,“媽,今天恕哥來啦。”

廚房裡傳來聲中氣十足的女聲,“那你趕緊給他加個桌子啊。”

“知道啦知道啦。”少年敷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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