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乖純的近義詞是欲念迭起。
蕭恕舌尖頂了下後槽牙,心說可千萬不能讓彆人看到喬卿久哭過以後坐在床上的樣子,除了他本人。
他薄唇微勾,頓覺有幾分口乾,隨手從桌上拿了個粉紅色水杯,無視喬卿久的注視,喉結滾動,抿了一大口。
入喉的液體稍甜,蕭恕愣了愣垂下眼,杯子很可愛,kt貓趴在邊緣朝他招手,杯裡的確是透明液體。
蕭恕砸砸嘴裡的甜味問,“你喝白開水加糖?”
“大哥,我往自己水杯裡加糖犯法嗎?”喬卿久悻悻不樂地提醒,那是她的杯,她的。
“不犯法,味不錯。”蕭恕搖頭,又喝了一口,把杯推回原處,好整以暇地講,“為了彌補你的過錯,是不是該把哥哥今明兩天的飯都承包了?”
回應他的是個飛過來的毛絨抱枕。
喬卿久憤怒的拿枕頭砸他,表情卻是笑靨如畫,“我的確有過錯。”
蕭恕接住抱枕,定眼一看,還是個滑稽的表情包。
他把抱枕覆在自己腿上,食指點了抱枕幾下,肯定道,“沒關係,能清楚的認知自己有錯,就是進步。”
“我錯在怎麼沒往我杯裡加整袋糖。”喬卿久笑容愈發燦爛,聲音清甜,“沒齁死你真是我大錯特錯錯。”
自家蘿莉奶凶又暴躁,除了哄著她還能有其他辦法嗎?
當然有的啊,加倍哄著她。
“嗯……”蕭恕短促的笑笑,起身方才慌亂中喬卿久踢掉的拖鞋,規整好擺在一起,“下次多努力,過來把早飯吃了吧,不是說餓了嗎?”
氣是真的氣不飽,反而會越來越餓。
喬卿久氣鼓鼓地趿好拖鞋坐在書桌前打開了食品袋,蕭恕沒有再坐下,他刮靠在書桌的邊角,慵懶的站著,手垂在褲線一側。
“你吃了嗎?”喬卿久把煎餅果子的封口拉開,同他客氣了下。
“我說沒吃,你準備讓給哥哥吃嗎?”蕭恕戲謔道
。
喬卿久挑眉,大口咬下去,含糊不清地講,“我會讓你看著我吃。”
“你這孩子,心是真的狠。”蕭恕聳肩,向側麵指,“我能看看書櫃嗎?”
“我沒有違|禁|書籍,你看唄,而且這好像是你家?”喬卿久為了答話,吃得有些急,咽下去艱難,隨手撈到水杯順下去。
喝完才想起來蕭恕才喝過,又麵無表情的把杯子往桌子更裡麵推。
蕭恕眸光掃過來,淡淡答,“現在也是你家了。”
喬卿久決定原諒蕭恕了。
沒什麼理由,單純看他很順眼。
有些人的存在大概就是為了證明這樣一個歪理邪說。
有的人你前腳想錘死他,後腳他笑了,你就想把全世界的好給他了。
挺有毒的。
但“反派”蕭恕的五官的確決定了喬卿久的“怒氣值”。
喬卿久吃東西很安靜,她踢掉拖鞋盤腿坐在椅子上小口咬煎餅,料加的足,餅皮兜的困難,稍有不慎會撒出來。
書櫃是開放式立櫃,最順手的兩層儘是教輔資料,滿滿登登,看得蕭恕不自覺地抽了下唇角。
頂層是舞蹈跟攝影工具書還有塗色本,挺符合喬卿久仙女人設的書櫃。
蕭恕特隨性地掃過去,目光在邊緣兩格停下來。
一格裡放著各種鏡頭,長短焦、魚眼廣角等等俱全。
另一格則是四個相機。
蕭恕湊近了辨認出是索尼跟徠卡的單反、富士膠片、另有個粉紅色拍立得。
攝影窮三代,喬卿久這套配置足夠普通人不吃不喝掙兩年了。
可她看起來並不怎麼玩,也從來沒展現過自己喜歡攝影這回事。
當然也可能是喬卿久玩,但不帶蕭恕玩,所以他沒看到而已。
“你的拍立得能用嗎?”蕭恕轉過頭征求意見。
喬卿久應聲點頭,“不光拍立得能用,架子上的你可以隨便用。”
“我不喜歡自拍,但喜歡彆人拍我。”蕭恕伸手把拍立得拿在手裡,朗聲說。
“哦”喬卿久拖腔拿調的講,“那每天來後門偷拍你的那些女生起不是順你心願?”
蕭恕默然,“……”
他的願意是想讓喬卿久自覺點兒,多拍拍他。
“對了哦,你每次都睡一上午,沒看到是吧?”喬卿久笑盈盈的
損他,“下次她們拍你的話,我提示你轉過頭給人家拍正臉擺pose?”
“看來久寶還挺喜歡彆人收藏我照片的?”蕭恕打哈欠,修長的手指扯著拍立得掛繩,在半空甩動。
喬卿久縱容著他,並啟口不阻止。
蕭恕端著玩世不恭的模樣,順勢往後仰。
他半癱在喬卿久床上,手肘彎曲撐著腦袋,含笑批評道,“成天到晚不學好,就想著幫彆的妹子拍你哥英俊的照片,怎麼有你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我真可憐。”
“你可憐你大爺。”喬卿久小聲嘀咕,“我才可憐呢。”
蕭恕沒回嘴,他打開拍立得,伸長胳膊對著自己的臉拍了兩張。
然後換了個姿勢又拍兩張。
喬卿久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拍,想提醒他,“大哥你這張臉沒死角,真沒必要多拍。”
“幫我選選那張好看?”蕭恕把四張擂在一起,遞給喬卿久。
喬卿久叼著蛋撻,把相紙在桌上攤開。
其實角度都差不離,就跟找不同一樣,簡直為難選擇困難戶喬卿久。
但她竟然真的挑出來,“就這個張吧。”
“行。”蕭恕誇獎說,“久寶難得選的出來東西。”
喬卿久睨他,吐槽道,“兄弟,講道理嘛,我隻是選擇困難症,不代表我沒審美,是瞎子,你可以侮辱選擇困難症,但你不能侮辱我。”
“還挺倔犟。”蕭恕輕嗤,不知道什麼從床上起來了。
他輕車熟路地從筆筒裡抽了剪刀,宛若對整個房間熟悉的不行。
蕭恕在喬卿久震驚的視線裡,把把剩下她沒選的三張全部剪碎,送他們魂歸垃圾桶。
邊剪邊解釋道,“這是為了防止你隨手把哥哥照片送給其他妹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把你照片送給彆人。”喬卿久伸出手,猛然站起來,踮腳輕敲蕭恕的腦袋,“我怎麼就那麼閒啊。”
敲完立刻坐下去,捧起蛋撻盒,仰視蕭恕。
完全是什麼都沒乾過的模樣。
鹿眼水汪汪的,喬卿久眨眼睛,莞爾賣萌道,“哥哥我手上好像還沾了油,對不起哦,你記得洗頭呀。”
選擇困難症怎麼了?不比你這種死潔癖強嗎!
“……好,我等下回去洗澡
。”蕭恕抿唇笑說,在喬卿久的注視下。
手動把自己照片掛在了那條墜著照片的麻繩上。
蕭恕特地把喬卿久獨照旁邊跟應長樂的合照往邊上挪了半尺,給自己的照片加塞兒。
完成動作齁,蕭恕眸光一凜,低頭看著喬卿久,幽幽道,“如果我發現你私自取下來,那我打死你哦。”
蕭恕離開的非常快,可能是真著急洗頭。
喬卿久把手裡剩下半個蛋撻吃完,拍了拍手上的渣。
站在墜照片的麻繩前,伸出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久寶:你是狗嗎!自拍還不許彆人拿下來,你超過分的。
恕哥:嗯,我還能更過分,回頭讓你見識一下。
補周三欠的債,麻煩大家把團團又行了打在評論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