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柒連忙高喊出聲。
周圍都是看熱鬨的,現在出現一個出聲製止的,聲音尤其凸出,漆柒立刻顯了出來。
“大嫂,救命啊,大嫂。”陸柳看到漆柒,立馬喊出聲,也不管之前他們有多少齷齪,現在她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定要抓住了。
漆柒沉著臉走進去,開口道,“都住手呢,先說說怎麼回事?”
為首的男人,身著錦衣卻顯得不倫不類,吊兒郎當,一看就不是好人,看見漆柒眸光頓時一亮,笑得油裡油氣,搓著手道,“小娘子也是顧家人,哎喲,那老子那可是賺了。沒想到啊,顧孝賜,你早說有這位小娘子,再抵十天債,完全可行啊。”
“哎喲,誰,誰偷襲老子。”那人話剛說完,就被什麼擊中膝蓋骨,噗通跪在了地上。
“大哥,你沒事吧。”幾個小弟立馬上前查看情況,圍在男人四周叫囂道,“誰,是誰,有膽子出來,咱們正大光明較量較量。”
“哎喲。”“哎喲。”
連著幾聲哎喲,幾個統統跪了下來。
頓時人群裡嘩然,大家左顧右盼,紛紛尋找出手之人。
漆漆也暗暗尋找,這人明顯是在幫她,不經意,她又看到了熟人,心頭微微一緊,她狀似無意地移開視線,不再關注。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漆柒看向跪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人,冷漠警告道,“好好說,再敢出言不遜,自會有人收拾你。”
“哎喲,女俠饒命啊。”男人幾次想爬起來,可就是使不上力,頓時知道今天遇上硬茬子了,立馬求饒,倒是能屈能伸。
又開始喊冤,“今天這事,確實不怪我,顧孝賜欠了賭債不還,我隻不過來要債,他還了錢,我立馬就走。”
“賭債?”漆柒蹙眉,看向躺在地上如一條死狗的男人,冷笑道,“嗬,真是出息了。離開了顧氏一族,你就是這樣過好日子的?”
她還記得那日,這人趾高氣昂離開的模樣。
“柒娘,快彆說了,你,你先把賭債給還了,再去請個郎中過來給孝賜看看。”顧老娘倒是一點不客氣,吩咐完漆柒,快速爬到顧孝賜身邊,一聲聲心肝兒啊的喊著。
“嘁,我給你們還賭債?做什麼春秋大夢。”漆柒上前踢了顧孝賜一腳,“死沒?沒死趕緊起來說話。”
顧孝賜剛剛被打得不清,因為羞於見漆柒,所以躺在地上裝死來著,不過卻被漆柒不顧情麵的揭破了。
那一腳踢在了他的傷處,頓時齜牙咧嘴吸冷氣。
“柒娘,你瘋了,做什麼踢孝賜,毒婦。”顧老娘見兒子疼得厲害,張口就朝著漆柒罵了起來。
“娘,好好說話,再口出惡言,我立馬就離開。要不是看在顧孝恩的麵子,我管你們是死是活。”漆柒才不慣著她,一句話把她堵了。
“說說,怎麼就去賭上了?欠了多少債?家裡的產業呢?不會全都被你敗光了吧?”漆柒一連幾問,犀利之極。
“沒,沒全敗光,還留了一座,一座宅子。”顧孝賜很心虛地小聲說著。
“什麼?你什麼意思?”漆柒還沒說什麼,顧老娘一聽先喊出了聲,顯然,她還不知道,她的好兒子把家產都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