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沒表態,就來這一出,法不責眾?這是想威脅誰呢?
哎,這個司徒楓,之前怎麼沒看出來,花花腸子不小啊。
裴昇眼角餘光都沒有給這群人,目光清淡地看著杯中之茶,茶葉沉沉浮浮,茶水清澈透明。
一場溫情戲演完,本該說話的人卻沒有開口說話,司徒楓心中暗暗著急,和幾個副將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場麵一下子尬了,幾人還保持著請罪的姿勢呢,如今就騎虎難下了。
半晌,幾個大老粗崩不住了,一名副將脾氣直,直起身子叫囂道,“慎王,到底要怎樣,你倒是給個準話呀。卑職是個大老粗,不懂你們那麼多彎彎繞繞。隻相信眼睛看到的,司徒將軍這半個多月來,四處奔波,連番作戰,從不退縮,雖然吃了敗仗,但那是大圖兵狡猾,儘搞偷襲,要是敢和我們麵對麵對戰,卑職相信,我們大裴士兵一定能把他們揍得哭爹喊娘!”
司徒楓老臉被說得有些紅,趕緊製止他,“老曹,彆說了,我們聽慎王發落就是。”
“那他倒是說話呀,真是急死個人。”曹副將跺跺腳,看來脾氣真的挺急躁,也不知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到副將的,身為副將,好歹也是個小統領了,光有義氣,武藝超群,沒點腦子也不行吧。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遇事需要單獨發號施令時,他的決定可是決定著成千上萬士兵的生機,關乎戰局的走向的。
裴昇抬頭看向幾人,唇角微勾,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既知自己失職,甘願受罰,那……罰你們先回去思過,等本王核實過你們所言,再另行處置。”
慎王此話一出,下麵幾人全蒙了,這慎王怎麼不安常理出牌。
然後,他們似乎才恍然想起,因為他是慎王,聽說他最是寡情薄意,冷麵無私。
和他談情義,不是對牛彈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