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黃大人手上,能好?”
段保珍隻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不能好,絕對好不了。
“成國公府的匾額,想保,要麼我去東異,要麼哥哥馬革裹屍,”段保珊深吸了一口氣,一瞬不瞬看著妹妹,“你覺得呢?”
段保珍的眼淚啪得就落了下來。
她覺得什麼,她覺得哪一種都不好。
段保珊拿帕子給她擦眼淚,道:“公主是斷斷不可能去的,壽安郡主又是那麼一個狀況,她母親為了她情願去死,我主動去,是給她們解了圍。
黃大人與寧小公爺相熟,盼著他能多多少少看在寧國公府的麵子上,給我們段家留點兒體麵。
族裡如何是族裡,我們這點兒‘功勞’,隻求自保了。”
段保珍越聽越著急。
她想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黃印軟硬不吃,又怎麼會看寧國公府的麵子;壽安郡主的母親說的是失足,實則是欺君……
段保珊最是知道她,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字一字,嚴厲極了:“要麼我去,要麼你去,不然你閉嘴!”
段保珍死死咬著牙,沒有多說一個字。
哪有什麼你去我去,聖旨已經下了,去的隻能是她的姐姐。
閉不閉嘴,又有什麼區彆……
段保珊對這個妹妹是又愛又恨,畢竟是血脈相連、一母同胞,她又怎麼會真的不管她。
雙手環住了段保珍,一點點收緊,段保珊用力抱著她,聲音又軟了下來:“保珍啊,我要走了,不能再看著你管著你,你自己清楚些,彆再累著父親和母親了。
做什麼事,你都先想想父母,想想浴血的哥哥,再想想我,好不好?”
段保珍剛剛才收回去一點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埋首在段保珊的肩膀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我不是來討債的,”段保珍一邊哭一邊道,“我應你,我不是……”
段保珊聽她哭,自己也哭了。
下決定的時候堅定極了,根本沒有落過一滴眼淚。
可此時忍不住,因為她知道了,段保珍是會把她說過的話念在心裡的。
一聲“討債的”,快兩年了,段保珍念著,那她今兒這些話,妹妹也一定會念著的吧……
能記住就好。
兩姐妹說交心話,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先避開了。
也不敢避遠了,怕一旦爭起來,來不及上前勸開,就留了幾個站在一樓廊下,隔著拐角與樓梯,視線不所及,動靜都聽得到。
這麼一席對話,聽得眾人眼淚汪汪,心酸不已。
段保珊與她們說過,此去前路未知,若不想跟著她去的,可以留在府中繼續做事,不會有人因為“臨陣脫逃”而受罰、被打壓。
平心而論,除了段保珊的奶娘,其他人都有退縮的心。
可這會兒都顧不上什麼怕不怕的了,好幾個都想跟去,不是為了多大的誌向,僅僅是不舍得叫四姑娘一個人去赴險,如此而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