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皇太後不會認同、也不會答應,這根本不是兒戲,聖上再胡鬨,有幾位皇子殿下,也還有皇孫殿下,豈能亂套?
皇太後有皇太後的想法,可指點江山的可不會管這些。
京城必須是他們的京城,聖上愛回不回,真不行就把小王爺架上去。
如此動靜,自然會傳到孫祈的耳朵裡。
聖上不願回京,皇子們動不得,朝臣們也不敢動,但他們不走,也會使人收集京中消息。
孫祈聽得頭皮直發麻。
這叫什麼事兒?
他努力又勤奮,好不容易靜陽宮倒下了,孫宣不爭了,他前途坦蕩時,孫恪被推進了角鬥場?
若是從前,孫祈一定對此事嗤之以鼻,倒不是他看不上孫恪,而是他知道孫恪壓根沒有那個念頭,也斷無那個可能。
小王爺自由慣了,讓他勤政,天不亮上朝、天黑透了還在批折子,這跟要了孫恪的命有什麼區彆?
況且,父皇有兒子,兒子還有兒子,便是將來他的兒子生不出兒子了,那也是從宗親過繼子嗣,哪有兒子孫子俱全,卻讓侄兒上位的道理。
永王爺和孫恪瘋了,皇太後肯定不會瘋。
可現如今,孫祈心中卻絲絲繞繞的,有些糾結起來了。
當年,南陵王沒有那等念頭,蹲了大半個月的地窖才迎來先帝爺把持住局勢,孫恪這會兒封死了地窖門,彆說半月了,隻怕半年都等不到聖上返京。
矜貴的小王爺,憑什麼吃那等苦?
再者,南陵王彼時不曾起了念頭,後來去了南陵,有沒有參與孫璧的造反大計,根本是個說不清的事兒。
孫恪現在不想,半年後、一年後,或者聖上堅持遷都,皇太後堅持不南下,孫恪又堅持陪伴皇太後……
堅持著、堅持著,年一過,天曉得什麼狀況!
孫祈越來越心焦,尋了劉婕妤前後一分析,更覺焦慮。
偏聖上裝病,除了禦醫,誰都不見,孫祈連去龍床前請求都做不到,隻能不時與門客及眾位臣子們商議。
聖上不出寢宮,消息倒是聽了不少。
他抬眼看韓公公,道:“你是說,祈兒急得不行了?他上午又找成國公了吧?”
“殿下是想回京的,眼看著深秋要入冬,聖上的病情又不見好,大殿下怎會不著急?”韓公公道,“殿下有請,國公爺哪能不去呢……”
“他急的是回京嗎?”聖上嗤了一聲,“他急的是恪兒真一拍腦袋去金鑾殿!”
韓公公吞了口唾沫,訕訕道:“皇太後不會答應的。”
“母後還不答應朕南下呢!”聖上把畫軸放下,“看顧好永王與永王妃,再跟前回恪兒一樣不聲不響就不見人了,禦林提頭來見吧!”
韓公公應了聲,退了出去。
另一廂,孫祈是急,成國公是愁。
他前腳回到宅子,後腳就給蔣慕淵寫信,想請小公爺和肅寧侯幫個忙,朝廷事多,甭管天南地北,給他指派個地方,駐守也好,練兵也罷,反正他不想在江南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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