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晉江獨家發表。(1 / 2)

“小師妹何時與夏侯城主成親的,這麼大的事,為何不通知師門?你身為太珩派的……”

俞喬擋在姬長離前麵,麵上滿是戒備,打斷他道:“大師兄,你覺得在這一條逼仄的小巷裡,適合談事嗎?”

秦無念話音頓住,神色有些一言難儘,“也是,是我疏忽了,我們剛到無方城,就住在旁邊客棧,如若不嫌棄……”

俞喬再一次打斷他,“大師兄,你也看到,我夫君現在這樣子,不大方便,還是改日吧。”

姬長離:“……”

他垂眸看向身前人,第一次發現這個人竟然這麼嬌小,身量明明隻能到他下巴,他一隻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腰提起來,卻還努力墊著腳想要將他完全擋在身後。

她整個身體都緊繃著,即使看不到她的臉,姬長離也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是在緊張他?

她的碎發被風揚起,撩著他的臉側,那一點酥麻的癢意,愈來愈重,直往人心裡竄。

“無礙,我現在挺方便的。”姬長離說道。

俞喬震驚地回頭瞪他,正對上姬長離幽深莫測的眼眸。

大魔頭瘋了嗎?你現在身上有傷啊!你明知道沈依溪身體裡有無瑕之魂,還往前湊,這就開始為愛降智了?

大魔頭注定要折在沈依溪身上,攔都攔不住。

秦無念的聲音從旁插來,“夏侯城主,請。”

另兩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都沒有動,俞喬抿著唇與姬長離對視,半晌後身形忽而鬆懈下去,扯起嘴角笑了下,“隨便你。”

她說完繞過他往另一頭走去,姬長離手指動了動,心裡浮起一絲懊惱。

係統快哭了,“宿主,你瘋了嗎?這麼好的機會,你聽話地跟喬喬回家你儂我儂不好嗎?你為了兩個外人打喬喬的臉?!”

姬長離捏緊手指,在心裡冷聲道:“閉嘴。”

他就是想多看看她緊張的樣子,有什麼不對。

這麼麻煩,乾脆全部都殺了算了。

係統檢測到他心裡洶湧而出的殺意,整個光團都驚呆了,這是什麼驚世駭俗的狗邏輯?嫌麻煩你就殺?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

俞喬走到一半,忽然又折返回來,在眾人的注目下,若無其事地一揚下巴,“大師兄,你邀人作客,怎麼不帶路呀?”

秦無念被她的操作搞得一頭霧水,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抬手示意,“夏侯城主,小師妹,往這邊走。”

姬長離就像一隻被撫順毛的野獸,心裡的殺意頓時平息,係統默默鬆了口氣。

俞喬跟在秦無念身後,理也沒理姬長離,她倒是很想一甩手走掉,他們愛怎麼糾纏不休都與她無關,隻不過大魔頭現在還肩負著解放毛絨絨的重任,她必須得警惕著點,不能讓他現在骨灰就被揚了。

《上邪》裡大魔頭金剛不壞,除非他自己願意,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到他,一直到最後,是他自己握住沈依溪的劍,劃傷自己,讓魂火鑽入身體。

俞喬想到此處,忍不住回眸瞥姬長離,現在,他身上的傷是她造成的,她有責任,於公於私,她都得護著點大魔頭。

外麵風暴未停,靈濁二氣的對衝會影響修士的識海,撕扯經脈,所以各門各派的修士都不大在外走動,傳遞消息都靠的是法寶,還經常受到影響,信號時靈時不靈。

秦無念二人會來無方城,顯然是與沈依溪的傷有關,之前宴席上,就聽說過太珩派新掌門為了自己的師妹到處求醫。

果然,坐下沒多久,秦無念說完了表麵話,很快就說到正題上。

“實不相瞞,在朱雀塔.崩塌前,漭蕩深淵裡的濁氣早就動蕩不安,我派想方設法也未能挽回朱雀塔傾頹之勢,門中弟子折損頗多,沈師妹也因此受了嚴重的內傷。”

俞喬揚起眉梢,所以說語言是一門藝術,明明是朱雀塔倒,濁氣才會泄出,太珩派肩負守塔之責,因為門內的狗血糾葛致使朱雀塔倒,連累全天下,應該受到苛責才對。

現在到了秦無念的嘴裡,就變成了因為濁氣早就動蕩不安,朱雀塔才會倒,太珩派因此元氣大傷,不知道彆的仙門信不信。

當然呢,真正的罪魁禍首在她旁邊坐著。

姬長離看向沈依溪,神情看不出任何端倪,“貴師妹看著似乎並無不妥。”

秦無念沉痛道:“沈師妹神魂受到重創,如今魂魄分離無法融合,長此下去魂魄會越來越衰弱。”

因為她一身兩魂,兩個魂魄還都是殘缺的,不能共融,一方魂魄醒著,另一方就隻能沉睡,否則就要為了爭奪身體而彼此消耗,能維持現在這個樣子,都是秦無念四處求治的結果。

比起另外那個酷姐,沈依溪本身的魂魄要弱得多,她隻殘留著一魂四魄,又困囿於對秦無念的感情中,行為舉止很像個走入極端的偏執狂。

俞喬一見她的眼神,就知道沈依溪還記著她們之間的仇,即便現在雙方麵對麵坐著,沈依溪也一直像個怨婦一樣盯著她,生怕她要搶走她的大師兄似的。

這樣滿是私心的魂魄,又怎麼抵抗得住無瑕之魂,最後就算融合了,沈依溪自身的魂魄大約也被無瑕之魂洗儘,再不是原來的沈依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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