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驚訝:“不會吧,還有年禮?”
汪誌堅撇撇嘴:“嗯,寄了一大堆京都特產,把我爺爺奶奶哄得那個高興啊!唉,我都要失寵了,他們天天隻惦記著這個外孫了。”
曾文芳失笑:“這還爭上寵了?對了,文乾不是說春節後就要上軍校嗎?怎麼還要出任務?”
汪誌堅笑道:“他們讀軍校其實也算是訓練的一部分吧。我聽他的語氣,應該還是以部隊工作為主,學習訓練為輔。”
“那個鐘力也能上軍校嗎?我好像聽文乾說他成績不咋樣。”
“他們這一期新兵隻選了十個成績突出的人進了軍校,鐘力除了成績差一些,其他方麵表現很不錯。聽文乾說,他家是軍政世家,如果沒有被選去特種部隊,應該還是會上軍校。”
“哦,原來如此。那程子晴也是世家出身了?”
“程子晴是鐘力大舅的女兒,聽說她還有一個大哥,是軍中一個重量級的人物,被喻為‘神豹’。我猜,她的家境肯定不會比鐘力家差多少。”
曾文芳唏噓:“沒想到我們學校還隱藏著一位真正的世家千金。”
她情緒有些低落,心情複雜。幾次相處,如果她還看不出程子晴的彆樣心思,那她就白活這兩世了。
還有,每次她接到陳文乾的信時,程子晴都會投來探尋的目光,似乎對她的信特彆在意。
一個優雅美麗、優秀能乾的漂亮女子,再配上顯赫的家世,就是配陳文乾也綽綽有餘吧。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隻要程子晴花點心思,陳文乾應該就會喜歡上她吧?上一世,陳文乾娶的也是程子晴嗎?
曾文芳心裡又一陣陣地抽痛,她難受得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心臟,臉色也變得蒼白。
“文芳,文芳,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汪誌堅沒發現她變了臉色,也習慣了她發呆神遊的模樣,試著喚回她的神思,便揶揄道:“你不會是想文乾了吧?”
“是啊,不是正說他們嗎?想的肯定是他們呀。”
“他們?”
“嗯,鐘力、文乾、程子晴他們。他們都在京都,這個時候,說不定正在一起呢。”
汪誌堅點點頭,道:“是啊,幸虧那邊還有熟人。每逢佳節倍思親,有人陪著,便不會這麼想念親人了。”
曾文芳強裝笑臉,道:“嗬,我們的汪神醫什麼時候也變得悲傷秋月了?過兩天我們得到縣城訂車票了吧?春運的車票可不好訂,是你去訂還是我去呢?”
汪誌堅道:“我早讓我大伯幫我們訂好了。我們十六下午就得去縣城,訂的是十七早上七點多的。車票我就不拿給你了,你按時去車站就行。”
“好,你坐一會兒,我去拿車票錢給你。”曾文芳說著就站起來,往二樓走去。
“唉,你急什麼呢,真要給也可以去到學校再給呀!這麼較真乾嘛。”
曾文芳沒理他,徑直上了二樓,她擔心自己會控製不住情緒,還是上樓用冷水敷敷額頭,讓自己清醒清醒。
曾文芳定了定神,為了舒緩心情,她在衛生間的鏡子裡扮了個鬼臉。
鏡子裡的少女一頭簡潔烏黑的短發,與她的鵝蛋臉不太相襯,她想,等把長發留起來,她的形象會大變樣吧。不過,還是要再等等,等大學差不多畢業的時候吧,拍畢業照時,給大家一個美美的形象,讓他們都認不出來。
鏡子裡的她齜牙咧嘴的模樣,有些兒滑稽,她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才從包裡取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