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俏快了一步,走到外麵才發現曾文芳沒有跟上來,就在那裡停了一會,等見到三位小姑娘的身影,才招呼道:“文芳,你們第一站打算去哪裡?我有司機來接,可以捎你們一程。”
曾文芳不想麻煩彆人,推辭道:“秦姐,我們還是自己打車去好了。我想找個離第一軍校近一些的酒店,要不,您給我們推薦一間?”
秦雲俏笑道:“從機場到我家要經過第一軍校,我載你們一程吧。相識即是緣,你不必這麼客氣。難不成是擔心我把你們三個漂亮小姑娘賣掉?”
曾文芳見確實不好推辭,就點頭答應下來:“好,那就麻煩秦姐了。您看著哪間酒店離第一軍校近,就把我們放下。”
“行,我們出去吧,司機應該等在那裡了。”
京都機場外麵,停著許多小轎車,這種熱鬨中帶著清雅貴氣的氛圍,在剛剛起步的南方很難見到。
來接秦雲俏的是一部吉普車,車子約六七成新。司機是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他對秦雲俏很恭敬。
秦雲俏也沒客氣,吩咐道:“走三環路回家,順道去第一軍校附近的七夕酒店。”
“好的,秦總。”
曾文芳早看出秦雲俏非富即貴,見司機喊她秦總,也不意外。
她知道老板與領導都喜歡坐後排右邊的位置,便先安排兩位妹妹靠著左邊坐下,自己則主動上了副駕駛座。
秦雲俏最後上車,見曾文芳竟然知道這些規矩,對她又高看了一眼。
便有心提點她兩句:“你們是想去參觀軍校嗎?其他大學隻要在保安室登記就可以進去參觀,軍校的話,裡麵沒有熟人可能進不去。”
曾文芳道:“我知道,軍校可不是一般大學,肯定會嚴格一些。我有個同學在軍校讀書,如果能找到他就進去看看,如果找不到也不要緊,我們就自己到其他地方看看。”
“哦?”用驚訝已經不足於形容秦雲俏此時的心情。她發現這位小姑娘真的不同尋常,談吐見識都不俗,如今還有一位同學讀第一軍校,讓她不由得不另眼相待。
要知道,這所學校並不比京都大學的分數錢低,招的還是特殊人才。這小姑娘的同學又是哪類特殊人才呢?
“秦姐,那是我的初中同學,他後來在海州高級中學讀書,並不是我們青山鎮考出去的。”
“哦!怪不得。”秦雲俏點點頭,拿了一張名片遞給曾文芳,“你們在京都多呆幾天,有什麼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
曾文芳接過名片,真誠地道謝:“謝謝秦姐,如果您下次再來我們南方,也可以找我。”說完,也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秦雲俏。
秦雲俏接過名片,心裡覺得好笑,這小姑娘受南方改革開放的浸染,竟然也學會了用名片。可是,一名在讀大學生,也沒必要用名片吧。
她隨意瞅了一眼這張名片,發現這是手寫體的,“曾文芳”三個大字用美工筆寫出來,是行書,飄逸有力,又帶了些優雅從容。
下麵有三行清秀的正楷字,分彆寫著“芳華家具廠”、“芳華毛織廠”、“菁華服飾”及三個電話號碼。
“你不是學生嗎?”秦雲俏驚訝地問。
“我是學生,名片後麵有我學校地址與宿舍電話。這些是我與親人朋友合作做起來的小企業,都是些小廠。”
秦雲俏覺得還是小看了麵前這位小姑娘,往深裡想,這小姑娘的見識談吐擺在那裡,本就不可能是普通大學生,這些所謂的小企業恐怕才是她的真正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