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誌輝驚訝:“文芳還有家具廠?你們不是說要開服裝店嗎?”
汪媛媛笑道:“文芳是個能人,舅舅在漁港市開家具廠,服裝店與製衣廠也在那裡。我正好放暑假,想遲點回京都,跟文芳去看看,順便帶些貨回京都。我昨天給美琪打了電話,說那邊已經在裝修了。說半個多月就能裝好,我把貨拿回去剛好可以開業。”
汪誌輝笑道:“你這丫頭,回趟鄉下還一舉數得!”
汪景峰摸了摸曾家大廳裡的沙發,又仔細瞧了瞧茶幾、電視櫃等物,拍板道:“那你順便看看家具廠有哪些合適的家具,到時候也一並讓文芳那邊做吧。架子床多做幾桌,有些大些的房間擺上兩套雙層架子床也可以。有你這位好姐妹,我們還能省不少錢。”
曾文芳笑道:“按出廠價給你們做,肯定能便宜不少。”
汪誌輝笑眯眯地道:“好啊,我們啊,儘占文芳便宜了。幸虧她去了一趟京都,才能讓我們找到親人。她算是我們汪家的貴人,我們都應該感謝她才對。”
幾人拿了曾文芳畫的設計圖,才出了曾家大門。汪媛媛一行人並沒有開車來,到了空氣清新的鄉下,他們也想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
“青山鎮確實不錯,以前想著鄉下這麼窮,鄉下的親戚不認也罷。可是,真回到這裡,卻又生出一種親切感,怎麼說呢,就是覺得自己本來就是這裡的一份子。”
汪景峰看著清澈見底的清源江,感慨萬千。
汪誌輝也點點頭,眉眼舒展,一副愜意模樣:“都說鄉下人窮,我看汪家四房的生活並不比我們京都大房差多少。
汪叔公在青山鎮很受百姓尊敬,他的兒子也都很有出息。一個在縣醫院做院長,一個在青山鎮做主治醫生,聽說夫妻兩人都是業務骨乾。一個女兒在市人民醫院,女婿都升副局長了。
還有一個女兒在富裕的海三角那邊的醫院工作,聽說也嫁了一個富裕人家。他們的日子過得很愜意啊!”
汪媛媛沉默半晌,才道:“我們都想岔了,總以為鄉下人會占我們多大的便宜。如果不是汪叔公一直念叨著、記掛著我們,文乾表哥也不會為了完成他老人家的心願,在京都找我們汪家人。文乾表哥家的生意,做得比我們大伯家還要大,人家才稀罕我們的錢呢。”
汪景峰聽了,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我們確實想岔了,以前,我爸爸也念叨過要回來找親人。都是我們兄弟幾個不好,不但不幫助他老人家,還阻止他,不讓他回來。
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後悔。明年,我們找個時間,讓爺爺、我爸,還有叔叔他們都回歸故土吧。唉,人都說葉落歸根,是我們做子女的不孝、有愧啊!”
汪誌輝感慨:“你說文乾表弟小小年紀,都有這種氣度,為什麼我們卻沒有呢?確實讓人慚愧。他家這般家境,如果我們這些京都親人生活窮困,他不也要幫襯一把嗎?可是,人家根本都沒想過這茬,剛來到京都,就讓同學戰友幫忙尋找汪家人。單單這份氣度,我們就比不上啊。”
汪媛媛道:“輝哥,你還不知道文乾表哥已經入了京都幾位大人物眼了吧?戰家老爺子、鐘家老爺子都非常欣賞他,說他是‘神豹’程成第二呢。文乾表哥以後會有大發展,說不定,我們還真要沾他的光呢。”
汪景峰與汪誌輝大驚:“啊?還有這等事?”
汪媛媛笑道:“可不是嗎?之前一直因為找到親人開心,我忘了跟你們提這事。如果你們以為表哥隻是軍校一名普通學生,就大錯特了。
他是特種部隊的人,已經接受了特種部隊訓練,完成了不少特殊任務。國家要重點培養他,所以,才讓他與鐘家少爺一起進入第一軍校學習。”
汪誌輝開心不已,興奮地道:“如果真的如此,我們在京都就有靠山了。”
汪媛媛戲謔道:“輝哥,我們家要努力奮鬥,成為表哥在京都的靠山才對呀!”
汪誌輝憨笑:“妹妹說得也對,哥哥很慚愧。應該說我們與他互相幫襯,成為彼此的靠山。”
汪媛媛拍掌而笑:“輝哥這話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