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不服氣地道:“古爺爺,您未免也太偏心了。等明天下午我也與你比試一場,讓您看看我的實力。”
古老微微笑道:“好啊,這裡這麼熱鬨,我就賴在這兒不回去了。哈哈……”
周圍的病友也都哈哈大笑起來,誰不知道這古老爺子是個怪人,每次來醫院檢查身體都是一臉不開心,偏偏他家的孩子又都是孝順的,每過幾個月就逼著他來住院檢查。
陳文乾並沒有見到人群後麵的曾文芳,他示意汪誌堅把拿在手裡的杯子遞給曾文峰,叮囑道:“文峰,喝口水,你再與你戰友哥哥過幾招,爭取再過三十招。你在進攻與防守時,都要注意把步伐與拳法配合起來。”
曾文峰接過水杯,“嘿嘿”地笑:“乾哥,今天早上聽你那話,我還以為你嫌棄我不找彆人打架呢。如今我才理解你說的意思,原來你是讓我找人比武,而不是找人打架。”
陳文乾微微一笑,道:“你隻學招式,不與人比試,就不能鞏固自己所學。我剛開始習武時,是跟師兄一起,兩人每天都要比試一番。還有師傅,也不時會來找我們打一場。而你是一個人摸索,我就隻教了你幾天。如今能有這番成就,已經很不錯了。”
曾文峰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靦腆地道:“那是因為乾哥教得好!”
那邊曹昕接過曾文峰的水杯,又遞給他一塊手絹:“峰哥哥,你擦擦汗。峰哥哥,你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曾文雪也道:“哥,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武術?好像姐也不知道吧?我說你在家裡時為什麼天天一個人往青山中學跑,原來是背著我們去學武藝啊?”
聽著這群家夥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又看看身邊這群老人一臉羨慕的樣子,曾文芳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原來陳文乾在偷偷教弟弟武藝。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曾文芳偷偷瞅了一眼陳文乾,心裡湧上一陣暖意,這人怎麼總是讓她措不及妨呢?每次她下定決心想要遠離他時,他就會做出一些讓她無比感動的事情。
這事情太出乎意料之外,曾文芳沒有過去跟他們打招呼,而是在外圍看,直到弟弟與戰友又過了十多招,她才悄悄地走出院子。
她走到醫院外麵,買了些水果之類的東西,回到病房裡,大家已經聚在病房裡了。
隻是曾文峰與戰友兩人都滿頭大汗,身上穿的T恤都濕了,頭發都是濕的,她裝著驚訝的樣子:“你們去做苦力來嗎?一身的汗!”
戰友苦笑道:“可不是被人拉著做苦力嗎?文芳,你總算來了!我都來了兩天了,你才來看我,真不夠意思!”
曾文芳挑眉:“我今天早上就來過了,你不在這裡,我有什麼辦法?”
戰友嚷道:“你專挑我不在的時候來,今天我可是在這裡陪了病人一整天。不行,今天得罰你請我們吃好吃的!”
曾文芳攤攤手,道:“這麼多人,如今這個時候也買不到好的食材。最重要的是,我家裡很小,容不下這麼多人。”
戰友脫口而出:“我不管,那就去文乾家裡做唄。文乾家夠大,再多人也能容下。”
陳文乾想起母親對文芳的成見,心裡歎息:不要說如今他在醫院不能回家,就是他帶著大家一起,文芳也絕對不可能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