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俏麗與汪依桐剛到病房,與陳文乾還沒聊上幾句呢,曾文芳就來了。
吳俏麗發現這位姑娘不但與陳文乾很熟悉,還認識陳文乾的外公,又懂醫理。不由感歎,自己還沒開始呢,就來了個勁敵,讓她心裡有些微微不悅。
再看了看桌上,自己提來的保溫瓶還原封不動。曾文芳拿來的湯,已被陳文乾連喝了兩碗。
唉,出師不利,看來,這份親事還有點懸。
吳俏麗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旁邊汪依桐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她抬頭便對上了汪依桐慈愛、鼓勵的目光。她不由一喜,原來汪依桐不喜歡那個叫文芳的姑娘。
聽說陳文乾是個孝順孩子,應該不會忤逆父母的意願。她隻要討得陳文乾父母的喜歡,這親事就有希望。
吳俏麗又充滿了鬥誌,小巧的瓜子臉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那笑意盈盈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憐惜。
曾文芳心裡微微歎息,待陳文乾喝完湯就收拾好保溫瓶,便跟他們告辭,意態無比灑脫地出了病房。
陳文乾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背影,黯然神傷。唉,母親這般明晃晃的舉動,會讓文芳傷心吧。
真希望這腿立刻好起來,讓他能自由行動,而不是像個提線木偶般,任由父母擺布。
第二天是周日,曾文芳沒有來,她帶著弟妹、戰友、汪誌堅去遊東湖。
陳文乾慶幸她沒有來,因為父親帶來的那個女孩,是他的小學同學鐘雨潔,活潑可愛,一直纏著他說小時候的事情。如果文芳看到這情形,又不知會產生什麼誤會。
曾文芳後麵幾天倒是來了,隻是每次帶了湯,站了不到五分鐘就借口要上班離開了。
這幾天,吳俏麗來過幾次,每次都帶了湯,學校還沒有上課,鐘雨潔帶著幾位小學同學也來了幾次,陳文乾很無奈,但又沒有辦法,
戰友這幾天倒是玩得很開心,曾文芳根本沒有想到戰友喜歡妹妹這一茬,還竄動汪誌堅帶戰友回青山鎮玩。
日子就這麼平靜無波地過了一周。
又是一個周末,晚上八點,估摸著弟妹快要回來了,曾文芳就一個人到樓下逛,想著妹妹很快就要到新的單位上班了,買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讓妹妹哄哄幼兒園的小朋友。如果見到弟妹,正好接接他們。
沒料到,剛走出沒幾步,她就被人捂住嘴巴,拖到旁邊一條沒人的小巷裡。
那人把她拖到昏暗處,就放開了她。曾文芳揉了揉被弄得有些疼的手腕,沒好氣地問:“你誰呀?這麼粗魯!”
從黑暗的地方走出一個年輕男人,看著她痞痞地笑:“這個果然比那個漂亮得多,那小子豔福不淺嘛!”
帶著京都口音,曾文芳一下子就想到了羅玉瑩所說的事,不由暗沉了臉。那個孫璃,果然是個極品,竟然真的派人來找她?
曾文芳注視著來人,昏暗的路燈,映出這人的側臉,看著相貌應該也不差。她想了想,勾唇一笑,問:“你很喜歡她吧?為什麼喜歡不說出來,而要千方百計幫她達到目的?”
來人正是殷文立,他聽到這話呆了呆,隨即就惱羞成怒:“你他媽的說什麼屁話!你認識我嗎?你知道我喜歡誰?”
曾文芳又一笑:“我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為誰做事。告訴你的心上人,我不會跟她搶男人。這幾天你也看到了吧?他父母根本不喜歡我,每天都帶著他們心中的準兒媳去醫院。”
“那你還天天給他送湯。”
“我是他外公的徒弟,他外公在鄉下,交代我每天給他煲一鍋藥膳,鋪助醫療他的腿傷。”
“哼,誰信,我看那男人心裡隻有你,隻要你出了事,他就不會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