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文乾的逼問,曾文芳沉默良久,然後歎了一聲,道:“你還是處理好你的爛桃花再說吧。到時候你去了京都,如果人家再派人來找我麻煩,我就沒人幫忙了,畢竟你徒弟不在這裡。”
“等我回到京都,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程子晴的事情我已經跟成哥和鐘力談過了,他們會勸說子晴。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她與你同學,又是鐘力表妹的份上,我早就用硬辦法處理好了。”
“什麼硬辦法?你可彆亂來,京都隨便一抓就是一把官員。你行事須小心,不可莽撞。我們都是小老百姓,沒有後台,我本來想讓你創業更順利一些,所以才答應子晴。既然如此,你就事事小心,不要讓人抓到錯處。”
陳文乾見她對自己這麼關心,心裡愉悅,眼裡也閃著光彩,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嗔道:“笨丫頭,我不需要後台,以後,讓我做你的後台。”
曾文芳拍開他的爪子,靈活地閃開身子,道:“我不管,反正你沒有處理好這些複雜的關係,最好不要來招惹我。對了,等會兒我約了劉叔一起吃飯,你回家吧。”
陳文乾不想回家,又使出了慣用的刹手鐧,用委屈兮兮的語氣道:“我跟你一起去,我與劉叔又不是不認識,乾嘛要撇開我!”
要說曾文芳最怕什麼,應該就是最怕他委屈。因著上一世陳文乾令人矚目的成就,她不太好意思讓他委屈。
“行,那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吧。我先把早上買的菜處理一下,還有藥膳,再熱一熱,你多喝一碗。”
陳文乾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照片塞回口袋,見她臉色好了一些,鬆了一口氣,急忙道:“好,你去忙,我看一會書。”
十一點多,劉東升打了電話來,告訴了曾文芳餐廳地點。兩人去到目的地,陳文乾一下子黑了臉。
因為跟劉東升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一個相貌堂堂的小夥子,國字臉,五官端正,穿著長袖白襯衣、黑西褲。一雙皮鞋擦得鋥亮,頭發也梳得溜滑,油光可鑒。
陳文乾隻需一眼,就看出了這人是劉叔這些長輩喜歡的類型。
陳文乾最討厭的還是那人見到文芳,一雙大眼睛就閃著興奮的光芒,還揚起手高興地喊:“文芳,這裡!”
認識文芳,是青山鎮人?他怎麼不認識?劉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給文芳介紹對象?
陳文乾腦海裡翻騰著無數問號,你斜睨著與自己並排而立的少女,想觀察她的反應。
隻聽曾文芳呢喃了一句:“周亦南?他怎麼也來了。”
果然是認識的,哼,認識又怎麼樣?有他認識文芳那麼久嗎?
陳文乾冷哼兩聲,硬是忍著左腿的不適,故作輕鬆地走過去,然後伸出手,親熱地跟劉東升打招呼:“劉叔,好久不見!”
劉東升本來就跟陳文乾不熟,加上這麼多年沒見,哪裡認得陳文乾?不過,麵前這位氣勢軒昂、高大俊美的男子認識自己?讓劉東升有些受寵若驚,他急忙伸出手握住了陳文乾的手,眼睛斜向曾文芳,想她給點提示。
陳文乾笑著自我介紹:“劉叔,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玲的同學陳文乾,青山鎮汪老醫生的外孫。”
劉東升聽到是汪老醫生,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哦,我記起來了,汪老有一個孫子和一個外孫,都與小玲同學,你就是他外孫?”
“嗯,劉叔,我就是汪老的外孫陳文乾。”陳文乾俊美的臉上揚起笑容。
曾文芳白了他一眼,腹誹:也沒見他對誰這麼熱情過,還真難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