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芬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想起女兒傷心的原因,不就是因為看到陳文乾和另一位女孩在一起嗎?
“可是,聽俏麗說,文乾今天跟一個叫曾文芳的女孩在麗日百貨打打鬨鬨,親密得很,難道文乾就不怕這女孩有什麼好歹嗎?”
汪依桐不屑地撇撇嘴,道:“曾文芳?這死丫頭上次都差點兒出事了,我看她也真不怕死。”
“啊?”
陳美芬又驚訝地張著嘴,一臉不解。
汪依桐臉色越加難看,道:“上次那個女人就是派人來找曾文芳的麻煩,不過,她弟弟有功夫,反而把那個壞人抓住了。”
她又把從兒子那邊聽來的細節說了一遍,然後追問道:“芬姐,你說俏麗昨天下午見到乾兒與曾文芳在一起?”
“嗯,她說見到他們兩人在商場打情罵俏,很是親熱。回來後就悶在房間裡哭,飯也不吃,可把我心疼壞了。”
“他們竟然又粘在一起了?唉,這段時間乾兒要去醫院做複健訓練,我與他爸都要上班,平時也就晚上一家人在一塊吃飯。他白天做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沒想到他又跟那狐媚子攪在一起了,也是我大意了。
乾兒剛住院那會,她經常過來,俏麗也遇見過。後來,大概是見我不待見她,便來得少了,乾兒出院後,她也沒來過我家。”
陳美芬緊皺眉頭:“不過,我聽俏麗說,文乾出院後,俏麗也就開始去過幾次,後來,也去得少了。”
“唉,芬姐,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乾兒的同學帶著他表妹來看乾兒,在家裡住了大半個月,乾兒天天陪著他們,也沒見他去找那個曾文芳。”
“同學的表妹?”
陳美芬驚訝,臉色也不太好看,一個年輕女孩在男方家裡住了半個月,那是什麼概念?
“唉,這事說來話長。”汪依桐隻好又把鐘力與程子晴介紹了一遍,然後鬱悶地道:“我也不知道乾兒上了大學後,會這麼招人喜歡。他從小懂事孝順,從初中到高中,都把心放在學習上,從來沒有招惹過女孩子,也沒聽說有哪個女孩子糾纏他。”
陳美芬遲疑了一下,問:“這位姓程的姑娘也是京都有錢人家的姑娘?”
汪依桐道:“乾兒那同學姓鐘,他父親以前是我們省裡的大領導,今年好像調走了。這個女孩家境肯定不一般,不然也不敢跟那歹毒的孫璃對著乾。
芬姐,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隻希望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農村的,窮親戚多,我最怕的不是窮,而是那些親戚像我公公婆婆他們那樣蠻不講理。
這樣的親人,有幾個已經讓我累了幾十年了,我可不想乾兒也遇到我這樣的麻煩事。”
陳美芬點點頭,當初她與汪依桐交好,就是因為想幫汪依桐一把,覺得她一個女人,為了支撐起一個家,付出了不少。
後來,見到陳家父母這麼蠻橫不講理,她還勸過汪依桐,讓她顧著自己的小家就行,彆這麼傻乎乎的,付出再多,也沒人理解。
汪依桐又歎了一聲,道:“農村姑娘不行,可是,門第太高也不好。兒媳婦娘家人家勢太顯,對公公婆婆就會甩臉色。你知道我們就乾兒一個孩子,還等著他給我們養老呢。
何況,我們乾兒這麼優秀,我怎麼忍心讓乾兒看彆人的臉色生活?我們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生活也還過得去。乾兒又爭氣又能乾,何必娶回一個祖宗來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