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兒,如果你肯回東湖工商局工作,我還能放心些。可是,你執意要做生意,也打定主意在京都發展。這娶媳婦就得越加謹慎,更應該娶一個耐得住寂寞,職業單純一些媳婦。
可是,曾文芳在辦公室工作,每天都要與不同的人打交道。這工作很不單純。乾兒,你想想,她在青山鎮名聲就不好,如今又這樣,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
陳文乾覺得自己再不下猛藥,估計很難達成自己的目的,狠狠心,道:“媽,我知道你的意思。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選擇文芳。媽,我敢保證,文芳絕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經得住誘惑的好媳婦。你不知道她的品性,更不知道她的心性之堅韌。京都那邊很複雜,我不能娶回一個太單純的妻子。
上次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前幾天,戰友來信,說孫璃如今處了一個對象,她處的這個對象是我的競爭對手,一直與我不對付。媽,我敢說,如果這人真與孫璃結了婚,以後,我的生活可能不會太平靜。”
陳文乾本來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母親,但是,見母親這樣,他實在沒有彆的辦法。讓他娶彆人,說什麼他也不願意,其他女人,且不說自己喜歡與否。他覺得那些人的智力、情商都無法與自己匹配,在他的眼裡就是豬隊友。
俗話說得好,“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即使他再有能力,如果娶回一個不省心或者太軟弱的妻子,同樣會給他的生活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羅玉瑩,也算乖巧可愛型的了。可是,兩次去學校,都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
一次是跟彆人聊天時,分不清場合,事無巨細,分不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次是跟彆人說是自己的未婚妻,弄得他被那些不對付的同學嘲笑。
他在想,如果文芳來看他,肯定不會出現這樣難堪的事情。其實,“情人眼裡出西施”,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裡的那杆稱已經傾斜了。
他在心裡認定了曾文芳,應該說,無論文芳做了怎麼樣的事情,他都不會嫌麻煩。
隻是,母親怎麼才能理解他的想法與做法呢!他隻好先把事情往嚴重裡說,想著達到目的之後,再與母親解釋,讓母親不至於一直憂心就行。
“與你不對付?愛之心恨之切,誰也不敢入擔保孫璃不恨你。如果兩個與你不對付的人聚在一起,乾兒,那可真的不好說呢!”
汪依桐果然擔心起來,一臉的焦急,勸兒子道:“再說,孫家勢大,乾兒,不如回南方發展吧?讓你小叔另外派人去負責京都分公司的事情,你不願意到政府部門上班。一樣可以在南方做生意,有你小叔幫著,前途更光明不說,重要的是不用提心吊膽。”
陳文乾苦笑,他就是不想事事處處靠著小叔,想自己闖出一番事業來,才要離小叔遠遠的。
讀高三那年,他才得知小叔開的公司有自己一半股份。無功不受祿,他覺得自己不能白占小叔的便宜。再說,文芳從讀初中起就開始做生意,家裡的產業都是她一點一點創下來的。
自己什麼都沒做,就得了這麼多財富,這不就是文芳以前口裡所說的“富二代”嗎?他記得文芳說話時的語氣,能肯定在文芳心裡,“富二代”不是好詞。
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比不起一個女子?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陳文乾暗暗下了決心:以後一定不依靠小叔,要自己創出一番事業來。
“媽,你知道嗎?這些年,文芳專心研究藥膳,前幾年去京都旅遊,她憑借一手廚藝,征服了戰友一家子。媽,如果文芳跟我去京都,戰友一家人,特彆是戰爺爺,一定會護著她。我的事情有她幫襯,會做得更好。”
汪依桐不以為然,反駁道:“俏麗這樣乖巧,去到京都,一樣能討老人喜歡。”
陳文乾無奈,隻好又道:“媽,乖巧的女孩子很多,但那些都不是我喜歡的。”
汪依桐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唉,你彆說這些了,我就是覺得那個曾文芳不安分,不合適你,才反對這樁親事。”
“媽……”
陳文乾鬱悶極了,他沒料到,無論自己說什麼,母親還是那樣嫌棄文芳,他能不鬱悶嗎?
唉,看來,他的追妻之路,還漫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