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見與母親說不通,隻好作罷,過了幾天,又想了個法子,便向母親提議:“媽,我覺得可以多請一些優秀的年輕人來家裡玩。這樣可以分散子晴的注意力,我們還可以在其中幫子晴選擇丈夫人選。
我記得我有好幾個同學都很喜歡子晴,還有,戰家小子小時候也很喜歡子晴,不如我找個時間約他們來玩。”
程母很高興,讚揚道:“這才是當哥哥的應該做的。你多回來陪陪妹妹,才幾個月,人都瘦了好幾斤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程成應下了,唉,有什麼辦法呢!母親是部隊的政工部主任,做彆人的思想工作做了幾十年。什麼事情從她嘴裡都能說出花來,他自問沒有能力說服母親。所以,他認為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事還得從妹妹那裡入手。
當未婚妻沈美琪告訴他,陳文乾喜歡的那個小青梅是沈家流落在外的孫女時,程成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沈美琪把從家裡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程成說了,卻見一向笑吟吟聽自己說話的程成,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失神了,不由搖著他的手臂,問:“成哥,你想什麼呢?”
程成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沈美琪的手,急切地問:“你說的那個曾文芳,就是陳文乾喜歡的那個曾文芳?”
沈美琪仰著小臉,眨著大眼睛,有些疑惑地問:“是啊,我就隻認識一個曾文芳呀。並且,我認識文芳本來就是因為陳文乾。
那天,是陳文乾帶著文芳姐妹去我外公家,然後她還教我做‘手撕雞’,後來我們就一起商量開‘菁華服裝專賣店’。成哥,你怎麼了?”
程成聽了,不由搖頭苦笑:“哦,沒什麼!原來你們那幾家服裝店是與曾文芳合作開的,這事還真巧!原來所有的事情兜兜轉轉,最後都轉到一處來了。”
說起這事,沈美琪不由眉飛色舞:“就是呀,我就是覺得事情太巧了。那天晚上,我帶媛媛回家見表哥,因為媛媛姓汪,表哥想起陳文乾在找姓汪的親人,結果促成了兩家成功認親。
然後,又因為陳文乾帶著文芳姐妹來我外公家,我們幾個成為了好朋友。但是,誰也想不到,文芳與文雪竟然是我的堂姐妹。
其實,見到文雪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很麵熟,後來,我在爺爺房間裡見到奶奶的畫像,發現文雪與奶奶長得特彆像。隻是,那個時候,怎麼會想到她竟會與我們有這麼深的淵源呢。
程哥,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我們一起去西華寺玩,名揚師傅竟然說我們當中隻有兩位南方姑娘。那時候,我們一共有五位女孩:我、汪媛媛,還有從南方來的文芳、文雪以及文芳同學的表妹曹昕。
那個時候,我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名揚師傅是怎麼算的。如今才想明白,應該是這樣的,我們五人當中,隻有媛媛與曹昕才是南方人。成哥,你說神奇不神奇?我覺得名揚師傅真的太神了!”
沈美琪嘰嘰喳喳地,把她認為神奇的事情一一說給程成聽。
程成心裡想著自家妹妹的事情,隻是心不在焉地應著。如果說,原來子晴與文乾還有一點可能,如今,估計半點可能也沒有了。
程成昨晚跟妹妹又聊了一次,妹妹要求他再做一次努力。說隻要再做一次努力,即使不成功,她也認了。如今,還需要去做嗎?沈家女兒,其實與程家女兒來比,從家世來看,並不遜色。
子晴不知道,她以為沈家如今沒人從軍從政,名氣大不如從前。其實,要論世家,除了王家,任哪一家也越不過沈家去。
除了沈家原本就是丹瓊國傳承幾百年的世家之外,最重要的是沈家與王家是姻親關係。
如今王家嫡係隻剩下王雅嫻留在丹瓊,沈家也就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王家所建的醫院、王家所捐助的孤兒都隻認王雅嫻,王雅嫻不在了,就隻認她的兒女。
王家對整個國家的貢獻,國家對王家的虧欠,因為王家人遠避海下,也都落到了王家的外孫身上。
這一切一切,讓沈家成為丹瓊國一個特殊的存在。
這些,妹妹年紀小,當然不知情。他喜歡沈美琪,對沈家的事情多了一份關注,了解的事件要比彆人多很多。
可是,他沒有跟妹妹解釋,妹妹過於單純,老一輩這些事與她很難說清楚。
京都發生了什麼,曾文芳自然不知道。沈琅走後沒多久,就迎來了工業園辦公大樓竣工。說實話,曾文芳私心裡希望辦公樓一直建不好,因為這樓一旦建成,她的辦公地點就要換了。
想到那些對她不懷好意的企業老板,曾文芳實在不願意搬到那邊去辦公。可是,辦公樓建成了,她再也找不到借口留在市政府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