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敏能敲了幾遍門,沒人應,用力推,卻推不動。他心裡憋著一肚子氣,覺得曾文芳明知他在這邊,卻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那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過去跟伍學武打了一聲招呼,開著寶馬揚長而去。
伍學武聽到外麵的汽鳴聲,心裡歎息:唉,羅敏能吃了癟,還不知道會怎樣為難曾文芳呢!
估計自從出道以來,還沒有人能這麼下羅敏能的麵子。男人本就如此,越是求而不得,就越加不擇手段。曾文芳再堅持,又能守得了幾時呢?
黃曉聰倒是聰明,見在考察期間對曾文芳示好的好幾位企業老板都落戶東湖。特彆是曾文峰、高林、唐冬陽這幾位年輕人也來了,他對追求曾文芳沒有把握,所以壓著對她的好感,沒有表白。
後來,之前相親的那位姑娘與他定下了戀愛關係,他便不敢一山望著那山高,一心一意地與那姑娘處起對象來。對曾文芳,也多了一份寬容與欣賞。
待羅敏能走了之後,黃曉聰不由問道:“主任,你說羅總不會也看上文芳了吧?”
伍學武搖頭:“你的眼力勁太差,我早就看出來了,羅總對文芳有這層意思。隻是,他好像並不著急,想慢慢征服文芳。唉,文芳對他而言,就是山裡的一個小兔子,想什麼時候抓,就什麼時候抓。”
畢竟是自己喜歡過的姑娘,黃曉聰不由有些著急:“他都已經結婚了,文芳不可能看上他。”
伍學武歎息道:“唉,你還年輕,很多東西不是你這樣的年輕人能看透的。”
黃曉聰苦笑:“如果真是如此,我倒寧願文芳與那個曾總或是高總、唐總處對象,這三人起碼是未婚人士。”
伍學武樂了:“這是你想就可以的嗎?芳華家具那位好像年紀還沒有文芳大,我上次聽他喊文芳姐姐呢。如此姐弟相稱,估計沒有處對象的可能。
而高林、唐冬陽這兩位,家世過於顯赫,估計文芳高攀不起。唉,生活哪有你想的這般如意?還是你聰明,能及時收心。你看看,像羅敏能這類老板,可不會看文芳有沒有男朋友,或者有沒有結婚。”
黃曉聰驚訝:“不會吧?我還想提醒文芳,讓她找個已經有男朋友的借口來擋擋呢。這樣也不行?”
“真有都不行,何況還是借口。你呀,就彆操這份心了。我們偶爾能擋就擋一下,但擋得了一時,擋不了長久。如今,隻能看文芳的造化了。”
伍學武把羅敏能做過的風流事跟黃曉聰說一些,兩人聊了一會,心情有些沉重,畢竟是共事一年多的同事,心裡都不免為文芳擔憂。
曾文芳雖然也在擔心羅敏能估計會對她展開攻勢,但是,她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必要這般憂心。再說 “車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情是要防,但又防不勝防。隻要她有心理準備,就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可是,第二天,羅敏能又來了。這次,伍學武與黃曉聰邀請他去喝茶,他屁股都沒挪動一下。坐在曾文芳辦公室的沙發上,東拉西扯地說著話。
話裡話外,都是暗示她可以不用這麼努力工作,隻要跟著自己,就能好吃好喝,過上豪門少奶奶的生活。
這話,劉日春也說過幾次,後來,還是曾文峰把他嚇走的。劉日春是北方人,而曾文峰卻是地道的本地人。那天,曾文峰拿著一根手臂大的木棒,在劉日春麵前耍雜技一般,木棒被他輕輕一折,就斷成兩截。
劉日春嚇得冷汗涔涔,想起上次在荔園時,被陳文乾握過的手,可是治療了整整兩個月才好。他想象一下,如果自己的手再被這位小夥子握一下,會不會像那根木棒一樣斷成兩截。
為什麼曾文芳身邊的小夥子都會武藝?劉日春不明白,但是,卻不太敢明目張膽地去惹曾文芳了。
可是,除了劉日春,還有好幾位老板,仍不知死活地來糾纏。曾文峰很忙,不可能一直陪在姐姐身邊。
而重活一世的曾文芳,肯定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隻是,她的工作性質不能讓隨意得罪這些人,不能動粗,隻能委婉拒絕。
這些老板有的以為她是假清高,有的以為自己放出的誘惑還不足夠吸引她。因此,都不肯放手,還在想儘辦法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