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聽得有些發愣,這是什麼邏輯?她說什麼了?她一個母親還會汙辱自家兒子嗎?
“阿姨,你聽,我就說她喜歡冬陽。上次我讓她保證,她就是不肯,說明她早就喜歡上冬陽了。還有,我下午剛找了她,第二天冬陽就知道了,還對我不冷不熱的。阿姨,肯定是她對冬陽說了我的壞話。”
朱麗君一番話,說得委委屈屈、嬌嬌弱弱。曾文芳冷哼一聲,沒想到這位朱大小姐還是一株白連花!
朱麗君這副樣子看在唐母眼裡,卻又是另一番情形,唐母越發覺得她的準兒媳可憐可愛。
她拍了拍朱麗君的小手,輕言細語:“放心吧,阿姨一定為你做主。”
轉而,便對曾文芳嫉言厲色:“你有什麼資格喜歡我兒子?竟然還敢挑撥離間,你再對我兒子糾纏不休,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曾文芳氣極,什麼高貴婦人,簡直是潑婦一個。她也不想跟這樣的人客氣了,冷哼一聲道:“你想怎麼不客氣?即使我真的喜歡你兒子,也是我的事情。你隻需要教育你兒子不喜歡我就行了。牛不喝水你還能摁著他喝不成?”
“你,你說誰是牛?你這個女人真可惡!我兒子那邊我自會去說,你隻要答應不要喜歡我兒子,不糾纏我兒子就行了。”
“你兒子是什麼東西?我媳婦會糾纏他?不如你回去讓他照照鏡子?”
突然,門外傳來冰冷刺骨的話,讓唐母與朱麗君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回頭往門外看去。
隻見辦公室入門處,一名黑著臉的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那裡,精致的五官都在彰顯著“我很不爽”幾個大字,看向唐母與朱麗君的眼神冰冷似劍。
朱麗君嚇得一把抓住唐母的手,身體都抖動起來。
唐母畢竟是見個大世麵的人,指著他,故作鎮定地問:“你是誰?你可知我是誰?”
來人正是陳文乾,他飃車回到東湖,還沒來得及回家就直接來了工業園。沒想到,剛到門外,就看到曾文芳被兩名衣著得體的女人欺負,他怒火中燒,除了上次在F國碰到的“毒狼”,還沒有人能像今天這樣讓他動怒。
他冷笑道:“你是誰關我屁事?倒是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我是誰,就敢來我未婚妻這裡撒野?嗯?”
唐母被他後麵這個拉長聲音的“嗯”嚇得顫了幾下。
曾文芳見是大半年沒見的陳文乾,又驚又喜。她快步跑過去,挽住他的手,心想,這段時間也被這些人這些事煩透了,既然他回來了,正好利用一下,儘快擺脫這些麻煩事。
陳文乾一把把她拉入懷中,話裡有嗔怪有惱怒:“總是報喜不報憂,發生這些事怎麼在電話裡不說?”
曾文芳帶了些討好的語氣,嗔了他一眼,柔聲道:“不是怕你牽腸掛肚嘛。”
然後,她轉過身,對唐母與朱麗君道:“朱小姐,上次你找我,我就告訴過你。我看不上唐總,我喜歡的人比你的唐總更有魅力。如今,你也看到了吧?這是我男朋友陳文乾,是不是長得比唐總更高大、更俊美?”
朱麗君臉色蒼白,麵前這男人,雖然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要論起來,容貌確實要比唐冬陽更勝一籌。並且,唐冬陽有貴公子的溫和氣質,而這人卻有上位者的威嚴。
就連唐母也感覺到了,這人的氣場比起她兒子冬陽的氣場要大得多,一看就是能獨當一麵、做慣領導的人。而能擁有這麼大的氣場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人站在那裡,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森冷,這逼人的氣勢,就是比起唐冬陽的父親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外,這男人與嬌小、漂亮、柔媚的曾文芳站在一起,就如一對金童玉女,般配極了。
朱麗君之前鼓起來的勇氣刹那間一點不剩,之前的底氣全無,不由喃喃道:“誰讓你不肯向我保證,我說了,隻要你保證不會喜歡上冬陽,我就不跟你計較。”
曾文芳醉酒那次,在電話裡說過“冬陽”這個名。陳文乾還從古強那裡了解了一些唐冬陽與高林,因此,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口裡那個“冬陽”是何方神聖。但他對曾文芳的傲氣再了解不過了,聽到朱麗君的話,不由又冷笑一聲。
他冷聲逼問:“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彆人給你保證?我的女朋友,憑什麼要向你保證?你可以要求你男朋友不要喜歡上彆的女人,但沒有權利要求彆人。你自己醜沒自信,就不要怪彆人長得漂亮!長成這樣,隨便哪個男人也不會喜歡你,醜人多作怪!”
“你,你……”朱麗君何償受過這等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指著陳文乾說不出話來。
陳文乾又冷哼一聲,道:“怎麼?難不成喜歡上我了?你得向我女朋友保證,以後一定不能喜歡上我。不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