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還奇怪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不能說呢。如今,聽文乾如此問,他才反應過來。
戰友驚訝極了,指著陳文乾,有些結巴:“你,你是說,沈家那邊對認親一事並不積極?”
陳文乾不語,曾文芳也沒撇撇嘴,沒說話。
“可是,沈小叔很緊張文芳呀。”
戰友想不通這事,不過,沈老爺子一直要求家裡人對這件事保密,他心裡早就不樂意了,見文芳不開心,他立刻大手一揮,道:“姐,不認也沒關係,咱還不稀罕呢!不是還有我與文乾嗎?咱也不稀罕做什麼沈家孩子。”
曾文芳“撲哧”一聲笑了,沒想到,這家夥的口氣與文乾的口氣一樣,怪不得兩人相隔兩屆,還能成為這麼要好的朋友。
“好,有你和他做靠山,姐姐我誰也不稀罕!”
“嗯,就是,對了,姐,你什麼時候回南方?我與你一起回去。”
“你跟我回去乾嘛?”這家夥,之前還叫文芳呢,乾嘛一下子改口了?
“文乾沒把事情跟你說嗎?”
“說什麼?什麼事?”
曾文芳故意裝傻,上次去戰家,感覺戰家人還算好。可是,昨天在沈園,瞅見戰友的小姑戰蘭對她那絲若有若無的提防神情,她改變了主意。
人在沒有利益衝突時,一切都好說,可是,一旦有了利益衝突,情況會往那哪個方向推進,就難以預料了。
既然妹妹根本就不知情,那她又何必挑破這層窗戶紙呢?讓他們戰家人先鬨騰清楚,免得妹妹受牽連。
不過,這事想起來還真好笑,要不要讓文雪入門,戰家人討論了一年多。殊不知,當事人根本不清楚這些內情,你吵你鬨都隨你去,人家還是自自在在、快快樂樂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曾文芳都想為妹妹點讚了,這小妮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戰友比她還大了兩歲,上次來京都的時候,戰爺爺都在催婚了。他能堅持到現在,也挺不容易,從中也能看出他對妹妹的心意。
她試探過妹妹,妹妹對戰友有一種依賴感,有什麼為難的事,都說,那我問問戰友哥哥。隻是,因為戰友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妹妹本身對感情的事又比較遲鈍,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戰友見文芳裝傻,也不戳穿,隻道:“你什麼時候回家,能不能參加了我們公司的周年慶典之後再回?”
“周年慶典?什麼時候?”
曾文芳驚訝,這事她還不知道呢。
陳文乾插話道:“五天後,所以,我們快點吃飯,吃完飯後,我帶你去買晚禮服。”
“這麼巧?”曾文芳有些怔愣,沒想到她來這麼一趟,竟然一舉數得。一是參加美琪的婚禮;二是見見沈家其他人;三是來看看男朋友;四是處理一下買下來的那幾套房子。如今,還可以參加文乾公司的周年慶典?
“可不是就這麼巧嗎?”
原本,陳文乾聽到母親打來的電話,還想立刻回一趟南方,與文芳領證之後,再幫文芳請個婚假,順便帶她來參加公司周年慶典呢。
哪裡知道,文芳竟然給了他這麼一個大驚喜。
曾文芳好奇:“你們公司到底成立幾年了?”
陳文乾裝沉思樣,半晌才道:“怎麼說呢?嚴格算起來是四周年。不過,第一年時,隻是一個工作室,第二年才發展壯大。”
曾文芳感慨:“你可真厲害,來京都讀幾年書,也能一舉數得。”
陳文乾卻笑道:“難道就隻許你一舉數得,就不許我也這樣?”
“我隻是小打小鬨,跟你沒得比。”
曾文芳想起上一世陳文乾的成就,那可是世界五百強,相比之下,自己做的可不是小打小鬨麼?
“你呀,這還叫小打小鬨?我看你倒是很會借力。”
“那是當然,隻是‘善於將兵’算不上本事。我這叫‘善於將將’,隻要我能帶好十個將領,那這天下,我也能分一杯羹了。”
“你呀,就不懂什麼叫謙虛!”
看著眼前這個嬌豔如花,卻又笑得有點兒小得意的女孩,陳文乾心裡充滿了驕傲:這就是他喜歡的女孩,他就是喜歡她的小得意模樣。
戰友見這兩個家夥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打情罵俏,心裡特彆羨慕。他暗暗下了決心,得儘快去青山鎮提親,爭取春節後,就把雪兒娶回京都來。不,如果春節前能娶到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