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不得不承認,跟陳文乾這家夥在一起還挺開心。以前,她看過很多關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甜寵文,很喜歡男女主那種甜甜蜜蜜、自自然然的相處方式。
她曾經不止一次向往過那種浪漫溫馨的愛情,不是一見鐘情,沒有愛得死去活來,但卻自有一種難以言傳的甜美。這應該是上一世的她,對人生最奢華的夢想。
這一世,陳文乾承載著她兩輩子的夢,她對陳文乾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麵希望他不會被自己重生的事情影響,一方麵又希望他成為自己夢裡的竹馬。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那是多麼美好浪漫的情景,曾文芳重生之後,在學校賣文具時,第一次遇到了少年時期的陳文乾。那天,她雖然忍住沒跟他打招呼,可是,晚上睡著了做夢,卻是她怎麼忍也忍不了的。
當天晚上,她就做了那樣的一個夢。夢裡的她是一個小公主,睡在粉紅色的公主房裡,粉色的蚊帳裡,微張著粉嘟嘟的小嘴,甜甜的睡著。而陳文乾穿著酷酷的小西裝,一臉驚奇地瞅著睡夢中的小姑娘。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還沉浸於重生的震驚中的她,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媽,為自己做這樣的夢而羞恥。她、她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媽,她、她一個兩個孩子的母親,竟然做這個浪漫美妙的夢,不覺得難為情才怪呢。
隻是,如今的曾文芳,想起那個美妙的夢,心裡卻隻有甜,隻覺得那甜滋滋的感覺太美妙了。
“文芳、文芳……”
陳文乾出門問那位大媽,很快就從不遠的地方買到了一把大而新的鎖。回到四合院,卻發現曾文芳還是呆呆地站在原來那個地方,表情有些奇怪,奇怪在哪裡呢?陳文乾在腦海裡搜刮了不少形容詞,最後,他用了一句話來形容——笑得有些傻。
可不就是傻嗎?看著院子裡空空的葡萄架,露出傻傻的笑。難道是想象夏天葡萄架上那一串串圓溜溜的葡萄,嘴饞了?
“芳芳?”他乾脆用長胳膊攬著她,拉長了的帶著磁性的低沉噪音,成功地讓曾文芳回過神來,也成功地讓她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你想,人家姑娘正在做那個“竹馬繞床弄青梅”的夢呢,夢裡的小少年一下子變成了長胳膊長腿的大青年,能不讓她嚇一跳嗎?
陳文乾攬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帶著促狹,描述她發呆傻笑的原因。
“芳芳,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著在這裡安裝一架秋千,然後,你就想象著,抱著寶寶坐在秋千上,我在後麵輕輕地搖晃秋千,一家三口咯咯笑的情形?”
曾文芳想起之前那個夢,見到陳文乾,她的臉有些發燙,如今被他這麼打趣,連耳朵尖都紅透了。
“你說什麼呢,討厭!”
“書上說,女人說的話都要反過來理解。我猜,芳芳口裡的討厭,其實是喜歡、好喜歡的意思?”
“才不是呢!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討厭、討厭、討厭!”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撩人了?曾文芳小手捶著他的胸脯,一連說好三個“討厭”。
陳文乾不由悶笑出聲:“嘿嘿,芳芳,我聽到了。你的小心臟在不停地說‘喜歡、喜歡、喜歡’。”
說完,視線落到她小巧圓潤泛著粉色的耳垂上,心癢難耐。他的臉窩在她的肩窩上,這下更方便下口了。他張口就含上了那個粉紅耳垂,細滑柔軟,那美妙的感覺讓陳文乾的身子一下子繃緊了。
曾文芳被他這一下弄得打了一個機靈,然後就怔住了,隻覺得耳垂被一個溫熱的東西含著,熱熱的、軟軟的,有種酥麻的癢透過耳垂擴散到身體的其他地方。讓她渾身發燙,軟軟地靠在陳文乾的身上。
她想反過小手去推他的頭,卻發現根本發不出力,就連嘴裡發出的聲音也是糯軟無力的:“彆……”
陳文乾本是從後麵抱著她,這下發現這樣親不太方便,乾脆鬆了口,把她的身上扳轉過來,對著她紅豔豔的櫻桃小嘴親了下去。
“嗯,你……”
曾文芳感覺到含著耳垂的嘴鬆開了,涼風吹拂,那涼絲絲的觸感特彆明顯。小手正想去摸一下,卻又一下子被扳轉了身子,話還來不及說,小嘴就被親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曾文芳覺得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時候,抱著她親的人才鬆開嘴,把她的頭摁在胸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低啞著嗓子道:“芳芳,你就是磨人的小嬌精,這次,我要與你一起回去扯證。不然,下次我可不敢擔保會放過你。”
曾文芳把頭埋在他溫熱的胸脯上,也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想:下次,你就是能放過我,我也不一定能放過你。你在我心裡,就是男神,比起鮮肉還可口,難保下一次,我就把你一口吃了。
後麵,去彆的兩處地方時,曾文芳還一直沉浸在剛才那個吻中拔不出來,臉上的粉色也沒有退卻,神情呆呆萌萌的,顯得傻而可愛。
身邊那個帥氣男人開著車,不時寵溺地看她一眼,氣氛比起那個“竹馬繞床弄青梅”的夢還要甜膩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