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程沈兩家聯姻,謝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兒程成與兒媳婦沈美琪的婚禮。在此特設酒席,現在就請服務員上酒菜,請大家慢慢品嘗,希望各位吃好喝好,謝謝大家!”
台上傳來爽朗的男子聲音,曾文芳看過去,原來是程成的父親在說話。伴隨著熱烈的掌聲,服務員推著各色菜肴進了大廳。
儀式挺簡單,加上主持人說話,也不過十多分鐘。兩邊的父母都隻說了幾句話,新郎新娘 戀愛過程也說得簡單。然後是新娘拋花、兩家拍照片,簡單走走過場,並沒有現代婚宴那些繁瑣的規矩儀式。
沒一會兒,酒菜全上桌了。可是,沈家兩位叔爺爺對曾文芳充滿了興趣,好像忘記了“食不言寢不語”古訓,不時纏著曾文芳說話。
沈偉雲說:“文芳啊,既然你是我們沈家人,就儘快把你父母與弟妹帶回家吧。叔爺爺自會為你們做主,你們一家回來,我們就開祠堂,儘快把你們記入族譜。真好,我們沈家又多了一個男丁。”
沈偉營反駁:“二哥,你說錯了,應該說我們沈家一下子多了兩個男丁。一個是大哥的兒子,一個是大哥的孫子。我們家子嗣單薄,子輩加上阿琅的二哥,也就六個。”
沈偉雲輕歎一聲,又扳起手指頭算:“本來,我們家有六個男丁,如果每個男丁生三個男孩,那就有十八個了。可惜,如今實現計劃生育,我們兩家的兒子又小,全逢上了這個政策。
我算一算啊,我家兩個男孫,你家一個男孫,大哥家之前隻有一個,現在又多了一個。都加起來,我們沈家孫輩也不過五個男丁。”
沈澤銘怕文芳覺得沈家人重男輕女,急忙道:“叔爺爺,女孩也是沈家的子嗣,我們沈家可不是重男輕女的人家。”
沈偉雲瞪了沈澤銘一眼,道:“女孩能算嗎?你看琪丫頭,我們家好不容易把她養大培育成人,才幾歲,就成程家人了。所以啊,女娃不能算。”
沈琅哭笑不得,用安撫的眼光看了一眼曾文芳,道:“文芳,你可彆擔心家裡重男輕女,我們家的女娃都是嬌貴長大的。”
曾文芳讀了那麼多古代文學,當然知道越是大家族的老人,越是重視子嗣傳承。
她能理解叔爺爺的思想,所以並不介意,而是笑盈盈地道:“堂哥,我不會怪叔爺爺他們的。再說,女兒嫁到彆人家裡,確實很難顧及娘家。
古代人養了女兒,還要添上許多嫁妝。沒有豐厚的嫁妝就要遭婆家詬病。可是說,其實很多古代女子一輩子吃的用的都靠著娘家的嫁妝。所以,古人說女兒就是賠錢貨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芳丫頭這才叫通情達理,哪像你那個琴姑。”
沈偉雲瞥了一眼隔壁那桌,輕聲道:“你們爺奶給了她多少嫁妝,她為我們沈家出過什麼力嗎?每次回家,還不要臉地哄你爺爺,把你奶奶想要留給媳婦的寶貝全哄走了。哼,我說為什麼我以前總是看到她們一家子就煩,現在知道了,原來她根本就不是我們沈家人。”
沈琅的視線從台上收回來,聽到二叔哼哼幾聲,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選擇今天跟兩位叔叔說這事,也是希望等會回到沈園,他能多幾個助力。
沒多久,孫玨與孫濤兄妹借機過來敬酒,都為自己找了一個看帥哥美女的機會。
曾文芳與陳文乾連酒杯都懶得舉,隻是埋頭吃著飯菜。
孫玨自然對這個霸占了自己位置的女孩存了些敵意,再說,這個女孩長得似乎比自己還漂亮,與那個長得豐神俊朗的男孩坐在一處還挺般配。
她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纏著沈琅介紹曾文芳與陳文乾。沈琅不願意在酒席上弄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隻大概說了一下,文芳是他兄弟的女兒,陳文乾是文芳的男朋友。
孫玨有些不甘心,聽到陳文乾三個字,還是想起了堂姐孫璃的事情。原來,這就是堂姐孫璃喜歡的男生,怪不得堂姐纏著這男生好幾年,原來真的是絕色,如果換成她,可能也會纏著不肯罷休。
不過,如果連堂姐都沒能哄騙到手,這個男人應該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可是,越是不好對付的主,她孫玨越有興趣。再說,堂姐孫璃的容貌哪能與她相比?大臉盤與她小巧的瓜子臉相比,那可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
孫玨這麼想著,更是多瞧了陳文乾幾眼,才端著酒杯,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