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立很會來事,他訂了一個廂房,點了不少東西,然後,就找了幾個DJ陪唱歌。再然後,挑剔這些DJ這不好那不好,要求換人。
服務小生過來與他分辯幾句。殷文立順手就打了人家一個耳光,語氣很衝,摔了兩瓶啤酒,怒氣衝衝地道:“快,把你們管事的叫來,爺來這裡是享受的,不是受氣的。”
其中一個陪唱歌小姑娘慌了神,急忙叫來了KTV的保安。這時,鐘力虎著一張黑臉進了廂房,冷冷地道:“怎麼回事?怎麼把我朋友氣成這樣、叫你們經理過來!”
高大壯實,滿臉黑線的鐘力比起殷文立的殺傷力大多了。再加上他語氣冰冷,眼神淩厲,隻掃了一眼廂房裡的人,整個廂房就沉寂下來。
服務小生急忙捂著臉去叫經理,廂房門外站了不少人,殷文立叫囂得更厲害了。
不一會兒,吳鑫就帶著幾名打手過來了。他聽服務小生敘述了事情經過,猜想是有人鬨事。平時,他處理事情也算圓滑,隻是,今天他心情有些不好,正在頭疼把曾文芳綁來的事。
虎哥告訴他,曾文芳好像大有來頭,已經被勝哥截走安排在廂房裡。後來,勝哥又叫他過去,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來皇都會所這麼長時間,他還沒有被勝哥這樣訓斥過呢,心情不好也正常。
吳鑫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板起臉訓斥道:“你們是誰,也不看看這是哪裡,敢來這裡鬨事,你們是嫌命太長嗎?”
“這不就是皇都會所嗎?你是誰?是經理還是老板?”
吳鑫聲色俱厲,如果是平時,殷文立會怕,但是,如今有鐘力撐腰,他鬨起事來理直氣壯。
吳鑫被氣笑了,老板?來皇都上班這麼久,他都沒見過老板呢!
“你的口氣挺大,老板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說吧,你來皇都鬨事,到底想怎麼樣?”
鐘力冷冷地掃了吳鑫一眼,指著他道:“還是個識相的!你留下,讓他們出去,我們有事問你。”
麵對板著一張黑臉、威勢十足的鐘力,吳鑫的氣勢一下子癟了下來:“這位先生,有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鐘力卻絲毫不客氣地道:“讓他們出去!”
吳鑫隻好對幾名保安道:“你們到廂房外麵去。” 說完還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走遠。
鐘力坐在沙發上,指著對麵的沙發,道:“坐下來說!”
“請問先生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鐘力點頭:“今天晚上,有人把一名姑娘送到你們地下停車場,這事你可知道?”
吳鑫一下子蒙了:“姑娘?我們皇都姑娘多得是,先生說的是什麼話。”
鐘力快沒有耐性與這人周旋了,他冷笑一聲:“是,你們皇都姑娘多的是,但今天晚上你們為什麼還要把一名陌生姑娘綁過來?說,你們把人藏在哪裡?”
“這事我確實不知道,不然,我去問問,如果真的有這事,我立刻把那位姑娘帶過給您?”
“我姓鐘,是那位姑娘的朋友,如果這位姑娘有一絲損傷,那麼,不要說你,就是皇都也彆想繼續開下去。”
吳鑫嚇了一跳,之前,他見那兩位漢子沒有把人帶來,已經仔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當他聽到那位姑娘說她認識京都戰家、程家人時,他還嗤之以鼻。
哼,戰家、程家?那可是京都排在前五的大世家,隨便一個外地丫頭都說與京都世家有交情,可能嗎?
可是,如今又來了一個鐘家人?他心裡生出一絲驚恐,後悔今天不該聽信線人的話。
今天下午,一位在外麵專門幫忙找漂亮美眉的線人給他打來電話,說那位姑娘是從外地來的,長得比起皇都的台柱子還要漂亮,在京都無親無故,如果能說服她來皇都上班,肯定能為皇都帶來更多客源。
自華城大酒店的KTV開業以來,皇都的KTV生意確實淡了不少。他作為KTV的經理,正煩惱要怎麼與華城爭客源呢,他想,如果他這邊能添幾個新人,肯定能招回不少客源。
聽到那個線人的話,他立刻動起來,想辦法把那位姑娘“請”到皇都。
這種“請”漂亮姑娘的事情他們做過不少,那些女孩,大多是見識少的貧窮人家姑娘。進了皇都再加以培訓,就會成為皇都的搖錢樹。而這些姑娘,也會很快便被皇都的奢靡之地迷暈了頭,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嘗到了金錢的甜頭之後,就是讓她們走,她們都不願意呢。
“怎麼?沒聽到我的話?”
鐘力審視的目光與威嚴的話讓吳鑫額頭冒汗,難道今晚“請”來的那位姑娘果真大有來頭?
“請先生稍等,我立刻就去問。”
吳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低走哈腰地出了廂房門。
出了廂房門,幾位打手圍上來,輕聲問:“鑫哥,怎麼樣?要不要我們出手?”
“不行,那位高個子姓鐘!勝哥叮囑過,不要得罪京都五大家族的人。”
“姓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