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琪,我們剛剛出發,將近半個時辰才能到。你認識殷文立吧?他在沈園門外等你,你將孫濤的照片拿給他。”
“殷文立?怎麼將照片給他?他可是孫璃的人。”
“沒事,他現在是我的人。你先拿給他,其他事情等我去到沈園再說。”
“好吧!”沈美琪隻好應下,掛了電話。
曾文芳掛了電話,感覺車上的氣氛有些不對,扭頭看向駕駛室,隻見陳文乾一臉黑線地看著她。
她摸了摸鼻尖,不解地問:“怎麼了?你不好好開車看我乾什麼?”
陳文乾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剛才說誰是你的人?”
“啊?我說了誰嗎?”曾文芳反應過來,這家夥是在吃殷文立的醋呢,她隻好裝傻,堅決不承認自己說錯了話。再說,她說的與他想的也不是一回事嘛。
“以後,除了我與兒子,不準說彆人是你的人。”
“兒子?”曾文芳傻眼了,這家夥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嗎?八字還沒一撇呢,哪來的兒子?
“記住沒?”帶著怒氣的話,讓曾文芳來不及多想,急忙道:“記住了,美琪說殷文立是孫璃的人,我是開玩笑的嘛。那我說殷文立是你的人可以吧?”
“不行,隻能說他聽我或你的話。”
“好吧!我就說,殷文立叫我師母或師婆婆好了,哈哈……”
曾文芳想起昨晚他們在皇都說的事情,不由又樂得什麼似的。
陳文乾見她這麼開心,也不由莞爾,他發現文芳其實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小女人。聰明能乾、樂觀善良,彆人敬她一尺,她就敬人家一丈。
好像在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壞人。林成金騙學生,本是極其可惡的行為,可是她不但識破了這個騙局,還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導。
這幾年,林成金到陽光縣的各鎮中學給學生道歉,還給學校捐助了不少教學用品,資助了不少貧困學生,讓這些麵臨輟學的貧困學生能繼續上學。
如今,林成金比十年前更出名了,不過,之前是罵名,如今卻是賢名。他的事跡,成為了縣裡“知錯能改、浪子回頭”的典範。
他在老家的舉止行為非常高調,與低調的文芳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文芳卻說,林成金如此,除了是他自己確實想這樣做,也有她的手筆。
陽光縣因為貧窮,好多單位擠在一起,過幾年,縣裡便會籌建縣政府,其他單位也會建辦公樓。而這些單位的辦公桌凳,可是一筆不小的生意。林成金的知名度高了,芳華家具廠的知名度一樣會提升,廣告效應就能顯出來了。
陳文乾覺得她看人、做生意,都似乎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因此,對她要把殷文立收入囊中的做法並不阻止。收殷文立,就等於收服了一批小混混,而他在適當時候露一手武藝,那些小混混自然不敢陽奉陰違。
半個時辰後,陳文乾的路虎開入了沈園,沈琅與程成正站在門外的小花園裡談昨晚發生的事情。
今天之後,沈琴不是沈家女兒的事情,已沒有保密的必要。如果不是答應了父親,他今天一大早就會到報社刊登聲明。這個時候,他恨不得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這事。再說,如今程成已是沈家女婿,這事更不應該瞞他。
“你是說昨晚陳文乾一直不肯接你的電話?剛才文芳給美琪打了電話,好像是要美琪找誰的照片。唔,我想起來了,好像是要孫濤的照片。當時我還奇怪,為什麼文芳會要孫濤的照片。小叔,你說會不會是孫濤對文芳做了什麼?”
“啊?不會吧?他敢?”沈琅想起那個不靠譜的外甥,嘴裡說著不可能,可心裡卻又打起了鼓。
“那小叔能解釋文芳為什麼要美琪找孫濤照片嗎?”程成是誰?軍中神豹,怎麼可能這點敏感性都沒有?
“那我叫美琪出來問問?”
“不用,美琪當時沒問為什麼,文芳說等她來了再細說。”
“如果真的是孫濤對文芳做了什麼,那即使我爸再護著他們,我都不會對姑息他。沈家對我二姐一家已是仁至義儘,我二哥在曾家受儘了苦頭,她卻被我們一家人如珠如玉地捧著。
她家的一切開支幾乎都是我們在支付。你知道,美琪兄妹從小到大,都讀公立學校,孫濤與孫玨,從幼兒園到高中,卻都是挑最貴的學校讀。孫濤出國留學三年,所用的錢比起阿銘四年所用還要多出幾倍。
我媽說我二姐在南方那幾年受了苦,要我們對她多照顧、多寬容,我與大哥都聽她的,我爸對她比對我們兄弟還要好。唉,沒想到卻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出來。”
長輩的事情,程成不想妄加評論。一切,隻有等陳文乾與曾文芳來了再說。何況,拿孫濤的照片,可能也隻是有了懷疑,正在查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