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漂亮姑娘有一種自然抵觸的美女,都感激地看了曾文芳一眼,然後魚貫而入。
殷文立站在陳學勝身邊,見曾文芳一來就收服了一批美媚,不由暗暗讚歎:果然是他家老大,出手就是不一樣。
陳學勝直接引大家去了皇都會所的後院,穿過皇都會所的大堂,是一條幽深的小巷,在這條小巷穿行了約十多分鐘,才到了後院。
曾文芳驚訝地看著這個地方,感覺這個地方與沈園有異曲同工之妙,大門上麵有幾個大字,赫然寫著“青山居”。
這裡的“青山”是青山鎮的“青山”嗎?似乎看出曾文芳的疑惑,陳學勝點頭道:“沒錯,這就是青山鎮的青山,這地方以前是我外婆住的院子。皇都會所以前還是一塊田,大約有三畝地,是我外婆的嫁妝。
我建皇都會所的時候,很多人讓我把這個院子一起拆了重建,但是,我答應過外婆,不會拆這個院子。應該說,這是我外婆對青山鎮的所有回憶,我不會拆,以後,我的孩子也不會拆。”
陳文乾則繞著這個院子走了一圈,隻有他知道,這個院子是模仿陳家村那邊的房子布局建成的。不是京都的四合院形式,而是客家的小三進院子。
大門兩邊有門墩,門墩兩側有兩個威風淩淩的石獅子。進了大門就是門樓,門樓前麵是天井。天井兩旁是側屋,再上去就是廳堂,廳堂兩邊是上房。與廳堂相通的還有兩條小巷,是通往後麵院子的通道。
曾文芳跟陳文乾一樣,覺得這屋子的布局與結構很熟悉。去第二進院子看過後,才恍然大悟,這套房子好像與青山鎮石階村那幾套古屋差不多。
說實話,之前,她對陳文乾與陳學勝所說的內容,就感覺是在聽故事。如今,來到這個院子裡,才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陳學勝的外婆對青山鎮的緬懷與留戀。
陳學勝道:“其實,我一直想回青山鎮看一看。但是,又鼓不起勇氣。我外婆對青山鎮的描繪很美好,對我那個外公也充滿了感激。我擔心,去了青山鎮,會打破我對這個地方的期待。或者,去到那裡,說起我外婆的名字,會沒有一個人知道,而我外公,也早已忘記了昔日的妻子。”
陳文乾搖頭歎息:“你應該早些去的,或許還能見你外公一麵。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他,他很受陳家村族人的敬重。雖然沒有兒女,但是衣食不愁,陳家村人都把他當成長輩敬著。
大家幫他耕種田地、幫他種菜。過年過節,嫁到外麵的閨女回娘家,每個人都不會忘記給他老人家送節禮。我記得,那些節禮都掛在院子外麵的牆上。直到你外公去世,有些姑姑們還是習慣把禮物掛在那裡。”
想起曾外公陳正純,陳文乾的眼眶有些紅。雖然他與老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能從他的身上體會到老人的孤獨與寂寞,還有對子侄輩的愛護與恨鐵不成鋼。
老人與妻子離異,心甘情願地放飛了妻子,卻又一輩子記掛著妻子。就這樣抱著或許妻子兒女會回來看他的心願,等啊等,最終化為一杯黃土。如果像“望夫石”那樣,曾外公也化成了望妻石,會不會也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陳學勝有些羞愧:“是我不夠勇敢,我外婆去世那年,我還不到二十歲。那時候有過衝動,但沒有足夠的勇氣。”
陳文乾想起曾外公的遺願,如今能完成他老人家的遺願,以後到他的墳前上香,也能問心無愧了。因此,他也就不再糾結陳學勝去沒去青山鎮的事了,畢竟那時候陳學勝年紀也不算大,從小在京都這個繁華的地方長大,還能記得青山鎮有個外公,已經很不錯了。
他注意到陳學勝穿著運動服,就道:“你先使套拳法給我看看吧。”
陳學勝也收起了之前的感傷,大家本就停在二進的院子裡麵,也不用換地方。陳學勝心裡有些忐忑,站在院子中央,一板一眼地表演起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