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力出自軍政世家,警惕性更高一些,而服務員大姐在酒店工作多年,見過各色人等,心裡也有了猜疑。
鐘力叮囑大姐:“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找她老公。記住,不是我帶來的人,不能讓他進去。”
話音未落,也沒能大姐答應,人就飛也似的跑了。在下樓的時候,鐘力給沈琅打了一個電話,“沈叔叔,我是鐘力,我們在華城大酒店。文芳好像生病了,讓我打電話叫你過來。”
沈琅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提了個急診箱,開著車急匆匆地往華城大酒店趕。
宴會廳裡,淩雨晨見計劃將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心裡暗暗得意,嬌豔的臉容笑得像一朵盛開的鮮花。
隻是,也沒得意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從她麵前掠過,她的笑容一下子便收斂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她的猜測有誤,鐘力對曾文芳並沒有情意?可是,之前觀察兩人時,她分明看到鐘力注視曾文芳的目光裡滿含寵溺與欣賞。
再說,曾文芳喝了她從外國帶回來的藥,肯定會理性全無,隻要是個男的,即使又老又醜,也會撲倒才對。在外國,她可是親眼看過這種場麵的。
可是,為什麼鐘力還能脫身下來呢?淩雨晨百思不得其解,但這時候,她能不能想通都已經晚了。因為,鐘力已經拉著陳文乾匆匆忙忙地走了。
淩雨晨想跟上去,卻又擔心自己過於熱心被陳文乾識破,隻能愁腸百轉地留在宴會廳裡應酬。
陳文乾無緣無故被鐘力拉出宴會廳大門,有些疑惑不解:“阿力,有什麼事嗎?”
鐘力邊拉著他跑到電梯處,舉了舉手裡的包,著急地道:“文芳找你有急事,她的包落在宴會廳,人卻不在。我想把包提過去給她,她卻沒接,隻讓我找你過去。對了,還讓我打電話給沈琅叔叔,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直接到酒店18樓。”
陳文乾聽了大急,之前見到文芳與秦雲俏熟悉,兩人聊得很好。秦雲俏走了之後,又有鐘力、淩師姐不時關照文芳,他覺得很放心。
他與戰友要與眾客戶周旋,接下來,還有年輕人喜歡的化妝舞會這個環節。他還想為文芳挑一個灰姑娘的麵具,而他就要做那個王子。
幸虧他交待鐘力幫忙照顧文芳,這是騰飛通訊的周年慶典,鐘力雖然不喜歡做生意,不喜歡應酬,但這是好友公司的年會,不參加也說不過去。再說,鐘力是公司特聘的法律顧問,這兩年的周年慶典,他都參加了。
今年,鐘力多了一個任務,就是幫忙看顧文芳。這可是一樁美差,他喜歡,再也不會像往年那樣叫苦連天,說晚會無聊了。剛才聽文芳唱歌,可是一種美好的享受。以後,還不一定有機會再聽呢。
可是,這會兒,文芳出了事,鐘力覺得迷茫,陳文乾聽到鐘力的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孫璃與林斌隻會在工作上找他的麻煩,而孫濤與孫玨又沒有來,文芳在京都也沒得罪其他人,能出什麼事?還有,文芳有自保能力,怎麼也不可能有事呀。
鐘力也來不及把自己發現的疑點跟他分析,扯著他就往前走。
兩人急匆匆地跑到電梯門處,宴會廳在酒店三樓,可是,電梯下到了三樓卻沒有停,估計一樓有人按了。
陳文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轉身想往樓梯跑。
鐘力一把拉住他:“18樓呢,還是電梯快些,你看,電梯下到一樓了。”
陳文乾隻好止了步,疑惑地問他:“文芳到底有什麼不妥?你怎麼發現的。”
“你讓我在宴會上關照她,之前,她一直與秦總在一起,也吃了不少東西,還會不時與賓客聊幾句,我也就沒有怎麼關注她了。
秦總走了之後,我過去跟她一起聊了一會兒天。後來,淩師姐來了,我見她們聊得投機,我又遇到認識的人,就又沒有注意她了。可是,當我再次找她時,卻發現找不到她了,淩師姐卻還在宴席上。”
“叮咚,三樓到了。”電梯處傳來聲響。
陳文乾待電梯門打開,也顧不上謙讓,一腳跨進電梯,弄得出電梯的人都好奇地盯著他看了一眼。
鐘力急忙跟上,貼在陳文乾的耳邊,輕聲道:“彆急,我讓一個女服務員留在房門口,說如果我沒有帶人來,任何人也不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