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會所二樓酒吧,一個長得牛高馬大,臉容有些淩厲的男人坐在那裡。這人姓劉,名江華,淩雨晨初中時期的學長及追求者,比淩雨晨要大兩歲。
劉江華的曾爺爺也是個老革命,曾經為國家出生入死,爺爺從軍部師長的職位上退下來,大伯在H市任市委書記,父親、堂哥都在軍部任職。隻有他,因為追逐淩雨晨,大學時選擇了企業管理專業,畢業後,在京都經營一家珠寶公司。
“怎麼哭了?雨晨?到底出什麼事了?”
淩雨晨哭過,劉江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平常精明乾練的女強人,如今一副受儘欺淩卻又強裝鎮定的神情,讓劉江華既心疼也好奇,淩雨晨一向堅強又有主見,這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事了?
淩雨晨自然不敢說自己是因為嫉妒曾文芳才給她下藥,她編了個理由,說她們前幾天在餐廳吃飯時碰上了,起了爭執。她哪裡會知道,那女人竟然是陳總的女朋友。
那個女人去到公司找陳總,發現她也是騰飛通訊的人,便慫恿陳總辭退她。她氣不過,才在周年慶典時給她下藥。
再說,後來也沒出什麼大事,可騰飛通訊的兩位大股東卻硬逼著她退股。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坑她,她自然不服氣。
劉江華聽了特彆生氣,沒想到自己想要捧在手心裡疼的女人,在公司竟然受到了這樣不公的對待。他生氣拍桌,表示一定要為她出一口氣。
“江華哥,那女人很快就要離開京都了,我要她親自在陳總麵前為我求情。我這兩年一心撲在工作上,連跟朋友逛街吃飯都很少,就是江華哥約我,也總是因為工作而不能成行。我為公司兢兢業業,辛辛苦苦,絕對不願意就這樣把公司與男人拱手相讓。”
“我知道,你放心吧,雨晨的事就是我的事。”
淩雨晨把曾文芳的照片、住址告訴了劉江華,還叮囑劉江華:“要避開陳總做這事,陳總有些功夫,新生訓練那會兒與教官比試,打贏了好幾位教官。一定不能讓他知道是我讓你做的,陳總那人也是個狠角色。”
劉江華根本就不在意陳文乾,一個南方偏僻地方來的小角色,武藝再高強,來到京都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再說,劉家在京都世家中也排得上名,怎麼會害怕這麼個小公司的陳總?
待淩雨晨走後,劉江華回珠寶公司,立刻招來幾名保安。珠寶公司對招聘保安尤為重視,而劉江華招的保安,也是有些來頭的退役軍人,其中有好幾個都是他父親的舊部,在追蹤、格鬥、博擊等方麵都是好手。劉江華把任務布置下去後,隻需等待,根本不需要操心。
而這個時候的曾文芳,根本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她渾身酸軟無力,幾乎是被陳文乾扶著出了酒店,坐上了那部路虎。
唉,說好今天去戰家的呢,如今,她哪有氣力去?看來得休息一天,晚上或者明天再去了。
“明天?”她想起答應了堂哥明天要去沈園,這會兒,她分身乏術。
唉,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呢?她瞄了一眼駕駛室裡,滿麵春風、神清氣爽的男人,心裡有些不平:唉,真不公平!自己經曆了這麼一個晚上,就如霜打的茄子,焉了。可為什麼人家神清氣爽,根本看不出累呢?
男強女弱,原來不單單體現在工作生活上,還體現在兩性關係上。可以想象,以後,這個男人無論在體力還是時間上,都會以絕對的優勢碾壓她。
就這樣被他睡了?不,應該說,她就這樣撲倒了這個未來的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大總裁?曾文芳捂臉,如果不是大腿內側傳來的隱隱不適,她仍舊不敢置信。
自從來了京都,他們幾次差點兒擦槍走火,可都及時止住了,沒想到,還要彆人推波助瀾一番,才能成就好事。
好事?她怎麼會覺得這是好事?難道,她早就覬覦陳文乾的美色了?唉呀!太羞人了好不好?
曾文芳這會兒,是真的沒臉見人了。陳文乾看到她變來變去的神情,差點兒嗤笑出聲:這丫頭,難得看到她羞澀、扭捏的模樣。肯定想起昨晚的事了,不然,怎麼會這般羞澀?
“芳芳,是不是還在想昨晚的事?”
陳文乾戲謔的話傳入正羞澀不已的曾文芳耳中,讓她更是羞紅了臉,她抬頭辯解:“誰想昨晚的事了,我隻是想,今天答應了戰友去看戰爺爺,可是……”
“可是怎麼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我去去公司,晚上回來帶你去戰家,好不好?”
“哼!還能怎麼樣?我的假期都快沒了,明天又得去跟大堂哥討論雲峰山莊的事。唉,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碰上那個可惡的淩雨晨。這人,她想得到你,直接給你下藥不就行了,乾嘛給我下藥啊?”
“當然是因為你好欺負啊!她倒是想給我下藥,可是,即使她給我下藥,我也不可能中招。就你才傻乎乎的,看不出人家的心思。以後在京都生活,可沒有青山鎮或東湖那樣單純,你得多生幾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