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戰亮覺得這些錢不是自己掙的,花起來不舒暢。大嫂每次要給他公司分紅,他都拒絕了,說留著作為公司的流通資金。
想到這裡,許老太太又歎了一聲,道:“你小嬸嫁到我們戰家,好像就是為了錢。為了股份的事,不知道鬨了幾回。你媽早就說了,以後會給你二叔、小叔的孩子各5%的股份。
四個孩子加起來,可是20%,我爺爺都覺得你媽這手筆太大。可人家還是不甘心,一直要人家把股份放到她的名下。切,淑君又不傻,放到她名下,以後還不知道會落到誰手裡呢。”
戰友也道:“我們家的人都不太在意錢財,二嬸一家子在外省,從來沒有因為錢財的事鬨過。春節時,我媽給他們家送禮物,我二嬸還抱怨,說不要太慣著孩子,如果養成愛慕虛榮的習慣就不好了。
我二嬸是教師,道理懂得多,我那兩個堂妹不知道被二嬸教得多好。相比之下,小叔兩個孩子就差遠了。嬌生慣養不說,還特彆任性,我看啊,遲早會像孫家幾個孩子一樣惹事。”
戰老爺子聽他們說了這麼多,也長歎一聲,道:“唉,我最看不起孫家那些兒女,全都養得不成樣子。上次,孫璃粘著文乾的事,我就很想出麵教訓,但想著給文乾長長見識也好。在京都創業,可不是能隨隨便便成功的。如果,我家的孫女也如孫璃、孫璐那般無恥,我一定會把她們趕出戰家。”
二樓的樓梯處,一名30多歲、穿著豔麗服飾的少婦一直站在那裡,也知道到底聽了多久、聽到多少。隻見她那張與服裝差不多豔麗的臉皺成一團,臉色暗沉,兩隻白皙纖細的小手緊緊攥成兩個小拳頭。
戰家人太可惡了,竟然否定她們白家的女兒,把她的女兒與孫家女兒相提並論,孫家的女兒,在京都已成笑話,她的女兒怎麼可能變成那樣子。
還有,林淑君的創業資金難道不是戰家出的,憑什麼賺的錢她就沒份?如果戰家也能拿出一筆資金給她做生意,說不定她能做得比林淑君更好。
她,包括白家其他人,確實想讓白雪嫁給戰友。如果白雪與戰友結了婚,那明友集團的錢不都全都是他們的嗎?白雪還答應,如果這事成了,她會說服戰友,把戰友名下的股份分出一部分,放在她這個姑姑的名下。
再說,如果她想要錢花,侄女白雪還能不給嗎?哪像如今,戰亮的工資不高,不願意要大嫂幫襯,也不願意拿兩位老人的錢。她的兄弟姐妹眾多,父母也沒有多少錢補貼她,弄得她在劇團特沒麵子。
明麵上,她是戰家兒媳婦,其實戰家人不願意用特權,更不願意插手她的工作。有幾次,她想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演出機會,都未能如願。白美麗對戰家兩位老人,可謂充滿了怨氣,而對丈夫戰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很好!這兩個老家夥竟然還想鼓動丈夫跟她離婚。那就不要怪她不給戰家麵子了。憑她的姿色,隨便勾勾手,就有不少有錢老板撲過來。以前,她不過還顧慮著戰家的麵子,不肯放下身段罷了。
白美麗攥緊了拳頭,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她聽著樓下的歡聲笑話,終是沒有下樓,而是回了房間。
在房間裡呆了不過十多分鐘,就接到了侄女白雪的電話,白雪很委屈,向白美麗哭訴,末了還問:“姑姑,你還是他們戰家人嗎?他們怎麼能這麼過分?不就是一個姓曾丫頭嗎?怎麼就能因為這個把我趕出來?”
白美麗沒有心情勸說侄女,隻跟她說,明天下班後她會回白家,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說。
兩個女兒被她送到了全寄宿的貴族學校,這事,戰家人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再不同意,也扭不過她。她要讓她兩個女兒受到最好的教育,以後,還要讓孩子出國讀書。
最後,戰家人終是扭不過她,由戰家出錢,幫著選了一個最好的私立學校。這所學校,所有的孩子都住宿,隻能在周末的時候接回來。
丈夫不在家,孩子在學校,因此,白美麗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是自由的,也正是因為擁有這種自由,心理上又糾結戰家的聲譽,她才覺得自己活得特彆委屈。錢不夠用,丈夫又不理解她,戰家兩位老人不喜歡她。這日子,她能過得如意才怪了。
還有那個姓曾的,就是戰家人一直念著的,幫助沈琅治療老爺子的曾文芳嗎?戰友竟然還說要娶那個曾文芳的妹妹,她白家在京都也是名門貴族,什麼時候連南方一個偏僻農村家的女兒也比不上了?
聽說,那個女孩隻不過幼師畢業,一個小中專,能與她侄女京都師範學院的畢業生相比嗎?戰家人也太可惡了!
白美麗心裡恨得牙癢癢,她狠狠地捶打床上的枕頭:哼!你們不仁,我便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