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晨下了樓,果真在奶茶店裡見到了戰友。而戰友待她坐下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雨晨,你不要做錯事,這件事是你有錯在先,如果你再去找文芳的麻煩,就是與我們為敵,你這又何苦呢!”
“你這是說什麼話?不就是上次在宴會上的事嗎?我後來就沒找過她麻煩呀?”
“如今,文芳在文乾的小區樓下失蹤了。你覺得這事是誰乾的?”
“曾文芳失蹤了?怎麼可能?”淩雨晨大驚失色,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她記起自己昨天找了劉江華訴苦,難道是劉江華做的?
“我覺得不可能,文芳才來京都幾天,也沒有招惹什麼人。可是,事情就是這麼巧,你前晚設計了她,今天一大早,你父母又約我與文乾到公司談事情。而文芳在樓下公路邊等人,然後等的人找不到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淩雨晨強打精神,反駁道:“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昨天,我從公司出來之後就回了家,今天還是第一次下樓呢。你們不能因為曾文芳出了事,就找我吧?”
戰友苦笑:“我也不想找你,同學一場,又做了幾年同事。我是欣賞你,才說服文乾分股份給你。看來,這事還是我的錯!”
淩雨晨語塞,當時,陳文乾本不願意把股份給她,還是戰友勸了好幾次,陳文乾才勉強答應。還過,陳文乾還是特意在合同上注明,如果她做出損害公司利益或者損害股東的事情,會以市場價將股份收回。
到最後,戰友分了一成股份給她,而陳文乾也隻分了她半成。算起來,戰友確實很照顧她。
“我承認,宴會的事是我做的。但是,我跟曾文芳失蹤這事沒有關係。今天,我要去醫院看我奶奶,就不跟你說了。”
淩雨晨說完這話,就要走。
戰友攔住她,道:“之前,我聽說你父親想找內科的沈琅專家。”
“是啊,對了,前些天你出嫁的那個表妹,就是沈家人吧?你能不能幫我約約沈專家?”
戰友搖頭:“之前本來可以的,可是,這事被你搞砸了。”
“怎麼會搞砸?這段時間,我也隻得罪了曾文芳一個人,這跟沈家有什麼關係?”
戰友輕歎一聲,道:“看來,你這幾天都沒有看報紙。我告訴你,你得罪的曾文芳,就是沈琅專家的親侄女。”
“怎麼可能?她不就是你表妹的一個筆友嗎?”
“是啊,是美琪的筆友,但也是沈家剛剛找回來的親人。你回去看看報紙就知道了,這些天,人民日報、京都都市報,都在刊登一則聲明,說沈琴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沈家的二兒子,在南方遺失,而那個人,就是文芳的父親。”
“不可能!”淩雨晨幾乎要尖叫出聲。
她跑出奶茶店,旁邊就有一個報刊攤子,她著急地找出當天的人民日報,急切地尋找起來。
事情確實如戰友所說,她不敢置信,又找了一份京都都市報,還是那樣。她問報攤老板:“有昨天的報紙嗎?各給我一份。”
報攤老板聽到能賣出昨天的報紙,高興地到裡麵去拿。
淩雨晨拿了兩份報紙,沒敢看跟在她後麵的戰友,而是徑直去了停車場。
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確實想去醫院看看奶奶。奶奶生病好些天了,之前是因為公司的周年慶典,她沒有時間去看她。後來,是因為心情不好,不想見人。本想著今天既然已經下了樓,就乾脆去一趟醫院看看奶奶好了。
可是,戰友說的兩件事,都讓她不安心。曾文芳失蹤,確實有可能是劉江華讓人乾的。而父母心心念念想找的沈琅專家,竟然是曾文芳的親叔叔。
奶奶一向疼她,如果因為她的原因,不能請到沈琅專家做手術而讓奶奶有什麼事,那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現在怎麼辦?她坐在車上,沒有啟動車子,而是在發呆。這個時候,無論再想什麼辦法,都不可能再挽回陳文乾。她又何必再次得罪曾文芳,從而間接得罪沈琅專家呢?
淩雨晨這會兒,才真正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赤,想了很久,她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劉江華。
“雨晨,你找我?”
劉江華很驚喜,淩雨晨可是他心裡的女神,沒想到昨天兩人才在一起聊過,今天,她又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