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去皇都那個地方呢。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侄女差點兒被擄到那裡做歌女。這樣的地方沒整改好,我是一步也不屑於踏進的。”
“唉,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再說,如今皇都會所要怎麼變,還不是你侄女婿一句話的事?曆來,徒弟都最聽師傅的話。”
“那也要他們改好再說,反正,如今我是不去的。”
“唉,真是可惜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不行,我肚子餓了,得填飽肚子再說。”
“切,你們做醫生的不是說不能多吃宵夜嗎?怎麼現在卻要吃了?”
“你這人真沒良心,如果不是你纏著我說這說那,我能消耗這麼多能量嗎?”
“也對,算了,那我請你吃宵夜吧!”
兩老鐵一拍即合,勾肩搭背一起吃宵夜去了。
馮月輔導孩子做作業,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由搖頭苦笑:這倆家夥,怎麼每次聚在一起,就沒好事呢。
還好,沈琅很堅持,隻吃宵夜,不去皇都會所。晚上十二點前,兩人就分開了,回了各自的家。
回到家裡,劉江勇纏著妻子說劉江華的事。劉妻無法,隻好把這些天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又說了一遍。
說完了,這家夥就壓著他胡來,叫嚷著:“老婆,爺爺騙人,沈琅那小子肯定也在騙人。老婆,你怎麼也騙我?”
“阿勇,你喝醉了。我說的是真的,爺爺與沈琅也沒有騙你。”
“嘿嘿,我才不相信呢,老婆,你說,你騙了老公我,該怎麼懲罰?”
“我真沒騙你,阿勇……”
劉妻還想分辨,可是,嘴巴已經被堵住。劉江勇懲罰下屬,通常用武力,懲罰嬌妻,用的自然還是武力。
其實,在劉江勇心裡,即使已經跟沈琅聊了一個晚上,他還是有些兒不相信這些天發生的事。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夢裡,他要管一個二十出頭的小男生“師公”。所以,他急需用彆的方式來證實,這不是一個夢。
再說,久彆勝新婚,他與妻子,都分開幾個月了,懲罰也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不管劉江勇信不信,這事都已經成了定局。劉江華被送去了東北邊境,他是見不到了;陳文乾回了南方,他現在去找,也找不到。不過,皇都會所就在那裡,走不掉,表叔陳學勝自然也在那裡。
第二天一大早,皇都會所的大門還沒有開呢,劉江華就去拍門了。隻可惜會所做的是下午與晚上的生意,即使是酒吧,也得十點鐘才會開門。試想,誰沒事做會剛起床就找酒吧喝酒的呢!
可是,這才幾點?九點?八點?七點?不,隻有六點半。昨晚劉江勇與沈琅吃過宵夜之後,回到家就已十二點了,可是,耐不住人家興奮。隻睡了幾個小時,劉江勇不到五點便又睜開了眼睛。
將近六點時,劉江勇再也忍不住,幾次撥打陳學勝的電話,可惜人家的電話關機了。這段時間,陳學勝是不走夜路,所以不怕半夜鬼叫門。皇都會所做得再大再好,在陳學勝眼裡,也比不過師傅一句話。
陳文乾讓他走正道,會所可以繼續開,但是,不能縱容手下做違法違規的事情。如果手下不聽勸,那麼會所不但不會包庇,還會把人送派出所。
陳文乾提出了十幾條整改意見,還派出助理幫忙整改。也不過半個多月時間,皇都會所再也見不到那些鬼魅之事、之人,如吳鑫那類人,全都被遣走了。
一切都按正規公司來管理,陳文乾派人幫忙培訓經理、服務員、DJ,陳學勝無一不從。
用曾文芳的說法就是:“唉呀,有這麼一個師傅好啊!不但教你武藝,還教你如何做生意。這可是未來在世界上都能排得上名的公司總裁啊,讓你遇到了,你何幸之有?”
唉、唉,陳學勝倒是聽懂了曾文芳這話,對陳文乾的安排更是執行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