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就沒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了?”
陳文乾朝她眨眨眼:“現在呀,見你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芳芳,這幾天我就盼著今晚呢。”
“為什麼……”
曾文芳沒說完就意識到那家夥在想什麼。這些天,他們雖然訂了婚、領了證,其實還沒有沒訂婚之前好麼自由。想當初,無論是在東湖還是在京都,他們倆還可以住在一所房子裡。
可是,在京都的時候有沈小叔橫在中間,回了東湖又有兩家的父母在,到了晚上,他們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敢公然地住在一起。他們真正發生親密關係的,也就在華城大酒店那一個晚上罷了。
今晚,對那個家夥來說,可不就是好機會嗎?家裡就外公外婆兩個,外公外婆知道他們結婚了,肯定不好再管他們。那……
曾文芳想到這裡,俏臉飛過一片緋紅,她想起之前說過要請在青山醫院工作的舅舅、舅母回來吃飯,調皮一笑,道:“不是說要叫舅舅、舅母回來吃飯嗎?”
陳文乾笑道:“是啊,不過他們吃過飯後就得回醫院那邊住。舅舅如今是青山醫院的院長,責任重大,住在家裡他的心裡都不安。”
曾文芳語塞,白了他一眼,上了二樓。
陳春花已經在洗青菜,南方這個季節,除了瓜類,其他菜都長得很好。汪家後院的菜地蔥綠一片,長勢喜人。老太太割了一個包菜,一些菜芯,還有荷蘭豆。曾文芳看得歡喜,急忙過去幫忙。
陳文乾在一邊煲熱水殺雞,老太太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要過去幫忙。陳文乾摁住她,笑道:“外婆,我已經長大了,不要再把我當小孩了,殺一個雞對我來說是個簡單的事。”
老太太半信半疑:“乾兒啊,你又沒做過飯,會殺雞嗎?”
陳文乾嘿嘿一笑:“外婆,我獨自在京都生活了三年多,在國外呆了二年,不會做飯我吃什麼?外婆告訴你一個秘密,表哥不會做飯,可是,我做飯做菜可好吃了。”
“堅兒不會做飯我知道,可是,你真的會做?”
“那今天外婆就不要動手,等我和芳芳做餐美味佳肴給您與外公吃。”
老太太還是露出不信的目光,曾文芳搖頭忍不住笑出聲來:“說你會做飯,估計大家都不相信。不過,說我會做,那就沒有人不信的。乾哥哥,我覺得你是人品有點問題。”
“唉,怎麼我說實話都沒人相信呢?”
“幸虧你今天沒穿西裝打領帶,不然,外婆更加不會相信你會做飯。”
“可是,我真的會做啊。芳芳,你在東湖,那個租的小房子裡,不是吃過許多我做的菜嗎?還有在京都,早餐可都是我做的哦,你可不能撒賴。”
“我又沒有不相信,關鍵是外婆與外公相信才有用啊。”
“外婆,那你在一旁看著我做總行了吧?”
“好,我在一邊幫忙,也不怕你把菜做壞。院子的魚池裡還養著一條鯉魚,我去拿上來,你一並做了。”
“好啊,我做一道紅燒鯉魚,肯定好吃。”
陳春花是個閒不下來的人,腿腳也好,見外孫與外孫媳婦都在廚房裡忙,便一陣風地下了樓,去院子裡撈魚去了。
汪家後院,除了菜園子,還有一個兩米見方的魚池。有些百姓沒錢來看病,也會拿雞鴨魚之類的來,吃不完的就放在後院養著。還有雞蛋,汪家從來沒有缺過雞蛋,吃不完,還會讓兒女拿一些走。陳文乾東湖家裡的雞蛋大多來自汪家。
兩個小輩在廚房,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豐盛我菜肴。這時,汪景辰夫妻已經回來了,隻有汪老爺子還在樓下門診處。
汪景辰夫妻早就認識曾文芳,如今得知外甥娶了這位縣狀元,愉悅之色溢於言表。
汪景辰拍著外甥的手,不住地道:“好,我聽阿堅說過你們的事,如今終於修成了正果。這可是大好事,什麼時候擺酒宴,我也好多喝幾杯?”
“舅舅,今天我與文芳做了一桌子的菜,我陪您多喝幾杯。”
“今天不行,醫院裡住著一個危重病人,我還得不時關顧,不能喝酒。”
陳文乾露出可惜的表情,道:“唉,那真可惜,那就多吃菜好了。”
曾文芳笑了笑,道:“我去外公。”
說完就“蹬蹬”地下樓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