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他每次出事,你大舅就拿錢幫忙,結果,他就是不改。如今,你大舅絕望了,說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上次你阿深求到我這裡來,我說‘你都不是我兒子的兒子了,自然也不是我孫子’。後來聽你大舅說,他把孩子丟給你大舅媽,兩口子把房子賣掉了,如今租房子住呢。”
“如果真能改,房子賣掉了也不要緊,以後遲早能買回來。如果改不了,那就讓他這樣過著吧。外公,如果大表哥還不改,又惹下什麼事,您讓大舅給我打電話,我來處理。”
“你來處理?你遠在京都,怎麼處理?”
“外公,我自有辦法處理。你忘了我有武藝在身嗎?到時候,我不但要把大表哥痛打一頓,還會讓那些借錢給他賭博的賭徒們再也不敢借錢給大表哥。大表哥借錢無門,又被我痛打,自然也就不敢再賭了。”
“嗬嗬,你說得輕巧,不過,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那是當然,我覺得大表哥就是欠揍。他是汪家的長孫,一家人捧著,所以才會養成這樣的性子。曆來都是棍棒之下出孝子,你們不打他,所以就這樣啦。”
“你與阿堅又何曾挨過打?龍生八子,個個不一,他是受不得苦,又心性不定。唉,算了,不說他了。其實,那本存折有多少錢,文芳心裡有數,你們就直接說說那裡有多少好了。”
曾文芳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遍,想了想,道:“我記得第一年,我存了兩萬;第二年是五萬;第三年,就是去年,存了有十萬,今年還沒存,應該不少於十萬。”
“這麼多?”
“不會吧?”
“那算起來不是有幾十萬?”
眾人皆驚,特彆是汪景辰,他就領著一份死工資,即使如今成了青山醫院的院長,年薪也不過上萬元。可是,就那麼一張藥膳方子,如今就分了二十多萬元,能不讓他驚訝嗎?
“嗯,外公,這是誌光小叔給我分紅的三分之一。因為除了藥膳分紅,我也投了些錢,誌光小叔還給了我一成技術管理股。”
汪老爺子長歎一聲:“你這丫頭也太實成了,真要給我錢,也用不著這麼多,每年幾千元都已經太多了。”
“外公,我估計芳芳是把藥膳那份全記在您這兒了。我記得小叔說幾家山莊文芳都有三成股份,一成是她的管理技術入股,一成是藥膳方子入股,一成是資金入股。如果芳芳給您存了三分之一,那麼這裡麵的藥膳入股,就全給您了。”
陳文乾自然知道自家媳婦是個大氣的人,估計藥膳那份分紅全給外公了。既然如此,他就把話說明白了,免得以後舅舅、舅媽、表哥他們起爭議。
汪老爺子著急道:“芳丫頭,你這樣可不行。這藥膳是你的心血,怎麼能把功勞全給我呢。”
“外公,這是汪家祖上傳下來的,我可不敢居功。再說,入股山莊隻是我其中一樁生意,我還做著其他生意呢,不差這點錢。”
“可是,該你的就是你的,外公日子也過得去,怎麼能占你便宜呢。”
陳文乾偷偷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舅媽,拉著汪老爺子的手,笑道:“外公,你就彆計較這些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芳芳是您外孫媳婦,她給您的,您就當是孝順您的,您就收著唄。”
汪老爺子搖頭苦笑:“唉,這不成了外公占你們小輩的便宜嗎?”
曾文芳笑道:“外公,您教我認草藥,教我把脈,又傳我藥膳方子,怎麼說也是我占了外公便宜。”
汪老爺子道:“外公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不然,我也不會教你醫術,更不會傳你藥膳方子。如今,我也算是求仁得仁,得了好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