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出去了,張惠民才抬起頭,笑眯眯地問:“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看不開,就那麼十多二十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曾文芳對著這個如父親般關愛自己、欣賞自己的長輩,俏皮一笑:“在京都出了點事,**了,隻好嫁了。”
“啊?**了?怎麼**的?**給陳文乾那小子?”
“是啊,不然,嫁的就不是他了。”
張惠民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道:“你以為現在還是古代啊?貞節哪有這麼重要?如今多少人同居了又分手,就是結了婚還有離婚的呢?一次**就要賠上一輩子麼?再說,會不會是陳文乾那小子以此來逼婚?”
曾文芳心裡一暖,她沒想到張市能說出這番話來,說明張市是確確實實把她當晚輩來愛護的。
“那倒不是,我們本來就說好了明年結婚,他也不會急在這一時。是我因為彆的事情,牽累了他。”
脫口而出的話讓她也不由一怔,沒想到那家夥在她心裡的分量這麼重,竟然讓她下意識地袒護那個惹了爛桃花,還牽累了她的家夥。
“唉,原來這樣啊,那不是便宜那小子了?”張惠民慨然一歎:“算了,這事已成定局,結婚就結婚了吧。那為了你,他應該回東湖發展吧?”
“他在京都管著兩家公司呢,哪裡回得了東湖?”
“那你怎麼辦?兩地分居的日子可不好過。”
“山不轉水轉唄,他不回就隻能我去了。”
“你去京都?那的工作怎麼辦?……對了,那個幫你請假的人。”
張惠民想起省委謝書記給他打的那通電話,最終目的不就是要幫曾文芳請假嗎?
“那意思是你明年會離開東湖,去京都工作?那個幫你請假的人是他的朋友還是……”
曾文芳想起那個她還不知道是誰,卻打電話幫她請假的大人物,也不由無奈一笑,道:“張市,那是我小叔的朋友。我小叔……”
“你小叔?今年上半年來市政府找過你的年輕男子?”
曾文芳驚訝地瞪大眼睛:“張市認識他?”
張惠民回憶當時與沈琅見麵的情形,記得那個年輕人談吐不俗、優雅貴氣,還一再感謝他對文芳的賞識與愛護。當時,那個年輕人確實說他是文芳的小叔,隻不過當時他沒在意罷了。
那個人一聽就是北方口音,一個天南一個姓地北的,怎麼就成叔叔與侄女的關係了呢?或者,就如他這樣,隻是純粹關心愛護晚輩的叔叔?張惠民被曾文芳的話弄糊塗了,心裡有了疑問,不問清楚就是他張惠民了,他想也不想張口就問:“就是上次在市政府樓下見過一次,不過,好像他跟你不是同不一個姓,姓什麼來著?”
曾文芳答:“姓沈,他是京都沈家人,就是京都沈園的那個‘沈’。”
做到副市長這個級彆,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京都那邊的事情。何況張市的家就在離京都不遠的T市,他還在京都理工大學讀了四年大學,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沈園嗎?他還曾經與一群同學跟著一位沈家子弟特地到沈園參觀過呢。
另外,進入仕途十餘年,他在京都參加過不少培訓和會議。對京都幾大世家的情況自然也有所了解的。聽到曾文芳這話,不由驚訝地看著她,半晌才怔忡地問道:“京都沈家?沈園?你遠在東湖,怎麼會認識沈家人?”
怪不得省委書記會因為請假這樣的小事給他打電話,原來文芳竟然與京都沈家有交情。
“張叔叔,如果我告訴您,我爸爸是沈家人,您相信嗎?”
曾文芳換了個稱呼,說起家事,再喊他張市,感覺有些彆扭。張惠民接到省委謝書記的電話,即使不知道事情原委,但對文芳這話哪有不相信的呢?
張惠民沉思了一會,道:“你爸不是在青山鎮嗎?怎麼會跟沈家扯上關係?叔叔雖然奇怪,但這話從你口裡說出來,我也不得不相信。”
“是啊,我爸是青山鎮人,但是,他的親生父母卻是京都沈家的沈偉明老爺子,就是以前做過丹瓊市市長的沈偉明。這事說來話長,說實話,沒想到我就這麼一說,張叔叔就相信了。這事,我都迷茫了一段時間才不得不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