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劉小玲與楊雪珍雙眼發亮,眼裡儘是欣喜而崇拜。
“那當然,我們是新時代的女性,難道還與古代女子那樣無才便是德?”
楊雪珍連連點頭:“嗯嗯,我覺得文芳說得很有道理,古人言朝堂之高需‘居安思危’,其實,生活中,處處都需‘居安思危’。”
劉小玲沉吟半晌,道:“我記得我讀高中的時候,青山醫院有個護士,那個時候,她也隻有三十多一點吧。長得還挺漂亮的,可是,她老公調到市裡工作之後,就有了小三,拋棄了她。那個時候,街鎮很多人都議論這件事,說那位男的是陳世美呢。”
曾文芳點頭:“我記得那件事,還記得那位護士叫楊靜。她的兒子也上初中了吧?唉,世事無常,聽說,當年她丈夫也把她捧在手心裡呢。可是,有了新人,還是毫不留情地把舊愛拋棄了。”
楊雪珍問:“那如果我們的‘常新’也喚不回男人的心呢?”
曾文芳撇撇嘴,道:“那就壯士斷腕唄!這個年代,離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特彆像我們這些有職業,不用‘看男人手上腳落’(意思是不用依靠男人,能自力更生)的。哭哭啼啼地挽留,沒了自尊,男人會更看不起。瀟灑地離開,才不至於枉費我們出生在這個男女平等的新時代。”
楊雪珍恍然:“古人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覺得今天聽文芳說了這麼多,比起我們在社會上再生活十年所感悟的還要多。”
曾文芳在心裡苦笑,唉,與她們相比,她何止多經曆了十年?她比起她們足足多活了四十七年。還經曆了喪母、失弟、被離婚等等悲劇,如今所說的這些,何嘗不是她重活一世之後感悟出來的精華?
劉小玲感慨:“是啊,每次有了煩惱,我都會找文芳聊。我覺得她就像,《知音》裡麵的‘知心大姐姐’。可是,明明我還比她大一歲,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她比我們大的感覺呢?”
“那是因為她一直獨當一麵,支撐起整個家庭。我們嘛,大事小事都要跟家裡人商議,他們同意了,我們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幾步。所以呀,說文芳是我們的‘知心大姐姐’也沒錯。”
“唉,你說以後文芳去了京都,那我們怎麼辦?”
曾文芳笑道:“可以打電話啊,以後,有了網絡,我們還可以用QQ聊天、用微信聊天或視頻。就是我遠在國外,也能看到彼此。”
“真的可以嗎?”
“嗯,如今在一些大城市,人們已經可以用網絡聊天,很快QQ一些聊天工具就會普及了。不過,要流行到我們這些偏僻山區,還得有一段時間。”
楊雪珍道:“我在鄉鎮,可能會更難跟潮流。不過,我可以寫信,以後,我就跟讀師範時那樣,至少每個月給你寫一封信。”
“嗬嗬,好。”
曾文芳想,再過二十年,人們基本不用寫信的形式了。除了手機短信,至少也會發郵件吧。沒事,到時候,她會讓兩位好友引領南方潮流。有陳文乾的騰飛通訊,什麼先進的聊天工具還不是手到拈來?
對了,到時候跟戰友說說,看看能不能早一步開發出如“百度”、“搜狗”之類的搜索網站來,還有網上的購物商場等,先有了研究,等網絡普及的時候,就可以提前應用了。
三位好友在廳裡嘀嘀咕咕了大半天,談的都是人生大事,大到沒誰想起要到廚房裡幫忙。直到十二點,曾國生夫妻雙雙歸來,三人才意識到她們已經聊了好幾個小時。可不是嗎?九點半到十二點,都有三個多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