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戰友又何嘗知道小叔的為難?
白美麗沒有得到明友集團的股份,自然是不服氣的。可是,戰亮的手裡有她與孫藝鬼混的照片,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萬萬沒有想到,為了跟她爭孩子的撫養權,這個男人竟然派人跟蹤她,還拍下了她跟孫藝在酒店開房的照片。
當然,她不知道,這一切並不是戰亮指使的,而是戰友未雨綢繆,又有占了天時地利,才拿到了這些證據。
白美麗自然是恨戰家的,並且恨得牙癢癢,可是,她又無計可施。沒有如白家父母、兄嫂所願拿到股份與錢。這些親人對白美麗冷嘲熱諷,她也受不了,隻好住到了戰亮留給她的那套三居室小戶型裡。
幸虧,孫藝對她還是那樣熱情,不但給她換了一部幾十萬的寶馬,還給了她一張銀行卡。也正因為如此,白美麗對孫藝說的,“要經常接孩子過來住,雖然撫養權在戰亮那邊,可是,畢竟你是她們的母親,你有權利也有義務陪伴孩子。”
對孫藝的話,白美麗深以為然。因此,她經常在戰家人去接孩子之前,就先接走了孩子。戰老爺子打電話給她,她就讓兩個孩子接電話。通常,戰老爺子聽到孩子說這個周末要與媽媽吃飯、住,也彆無辦法。
可是,白美麗卻沒有意識到,孫藝其實是彆有所圖,他一邊慫恿她把孩子帶回家,一邊又專門挑周末的時候來她家,自稱是她的男朋友,讓孩子們喊叔叔,還買了不少禮物給兩個孩子。四個人相處看起來很融洽,在外人眼裡,就是完美和諧的一家四口。
孫藝本就居心不良,又有家室,這樣畸形的關係又能保持多久呢?最後,受傷最大的終歸是兩個孩子。
戰友因為小叔的事情很鬱悶,特彆當看到兩個孩子被白美麗教得越發不像話的時候,很有把這個昔日的小嬸胖揍一頓的衝動。
他忍不住把這事跟陳文乾說了,也提了小叔的那個建議。陳文乾沉吟良久,他自然希望文芳能早點來京都。可是,他也想文芳在東湖與母親多相處一段時間,讓她們感情更深一些,也好替他安慰安慰母親。
另外,嶽父嶽母的學習也不知道進行到哪個層次了。他也希望嶽父嶽母能多學點東西再過來。兒女自然不會嫌棄父母,可是,來了京都,還要麵對其他的親朋好友。即使人家未必會嫌棄,可是,如果人家總是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們,也會讓人難受。
陳文乾把這些事情與戰友攤開來說,戰友才知道文芳的顧慮。是啊,人是群居動物,來到京都,總免不了要接觸其他親朋好友。
曾國生夫妻,在他與陳文乾看來,是一對敦厚善良、通情達理的父母。可是,在彆人看來呢?是不是就成了農村來的土包子,被人換在農村生活了幾十年的可憐蟲?
陳文乾見戰友實在為難,提議道:“不如這樣吧?明年文雪與文峰先來京都,他們兄妹倆也互相有個照應。你就說幫文雪找到了輔導老師,來京都補習,為明年的成人高考做準備。”
戰友驚訝:“難道你不想文芳早點來京都陪你?”
“想啊!可是,我希望在她做好一切準備的情況下再來。有句詩句你沒有聽過嗎?”
“什麼詩句?”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我知道這句詩,不然,也不會等雪兒這麼長時間。唉,有時想想,一年難得見雪兒一麵,我也曾經動搖過。可是,每當這個時候,雪兒的身影一直在腦海裡晃。
我發現,其實,雪兒已經成為我身體與思想的一部分。因為心裡有了她,即使京都排名第一的美女站在我麵前,我也總能找到她的缺點。在我心裡,雪兒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無缺的女人。”
“哼,知道你癡情,我才幫你想辦法。再說,戰亮叔叔的工作性質特殊,我們能幫的就多幫他一把。就當是為了戰亮叔叔,我也助紂為虐一回吧?”
戰友被他這個詞驚住了:“這怎麼是助紂為虐?”
“哈哈,感覺有點兒。”
戰友回過神來想想,除了為了小叔,其實,他也有私心,他也希望那個可愛的傻丫頭能離他近一點,更近一點,近得能讓他每天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