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遠在東湖,卻不知道自己對弟弟“關於不能惹的四類女人”的教導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工廠的事、給唐冬陽調理身體的事、每周兩次跟公公婆婆聚餐的事,讓她的生活變得充實而忙碌。
再加上,單位的年終總結也要她操刀。黃曉聰見她每天都忙,精神卻又特彆好,不由又羨慕又佩服。
知道自己顯赫的身世,對工作反而比以前更加認真嚴謹,這樣的曾文芳,不但他,就是伍學武與張惠民,也不由暗暗歎服。對這樣的工作夥伴、下屬,除了那些空有其表,隻會嫉妒彆人的同事,也沒有哪個會不喜歡。
黃曉聰與吳俏麗的關係雖然沒有恢複以前那樣,但是,也略略有了些改善。
那天晚上,他還是去了吳家,吳父對他充滿歉疚,並希望兩人先冷靜一段時間,想好了再說,不要著急鬨著分手。畢竟兩人相處已久,東湖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吳俏麗的態度也算好,不再那樣抑鬱寡歡,還給大家彈了兩首曲子助興。黃曉聰看在眼裡,心裡舒暢不少。他想,隻要吳俏麗明白了,陳文乾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不,在陳文乾心裡,她或許連過客都算不上。那麼,往後,她就會珍惜所擁有的一切了。
當然,黃曉聰也隻是答應了繼續相處,婚姻大事,他也不想過於草率,即使知道吳俏麗與陳文乾已經再無可能,他也不想娶一個心裡有彆的男人的妻子。如果吳俏麗沒有徹底放下,那他說什麼也不可能跟她結婚。
在這期間,曾文芳回了一趟陽光縣城,目的直指曾曉如。
黃家誠知道她的意圖,還是樂嗬嗬地請她吃飯。用他的座右銘來說,就是,“有人利用我,說明我還有點作用。”
蘇立德也是個老狐狸,上次在東湖聚會就看出了曾文芳另有所圖。他提醒黃家誠,黃家誠卻道:“我知道文芳利用我,不過,我樂意被她利用。”
“你真是沒救了,你追那麼久都沒追到,可是,陳文乾遠在京都,人家卻輕而易舉地追到了。”
黃家誠反問:“你怎麼知道人家是輕而易舉?說不定人家在十年前就在暗暗較勁、暗暗用功。不然,他是怎麼考上京都大學的?”
蘇立德語塞,想了想,問:“難道陳文乾在青山中學時就喜歡文芳,因為文芳才更加努力學習的嗎?”
黃家誠笑道:“我們剛上青山中學的時候,陳文乾其實一點兒也不起眼。就是字寫得漂亮,體育運動這方麵很出色。不然,也不會隻被老師選做體育委員了。後來,他的成績一下子突飛猛進,還不是因為文芳的成績太好,遠遠超過大家?
如今想一想,我才醒悟過來。其實,陳文乾那是在暗中與文芳較勁呢。所以啊,人家不是輕而易舉,而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而我,則是輸在了起跑錢上。當我打算不參加升中考試,拿了畢業證書出去打工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把自己追文芳的路堵住了。
文芳讀書這麼厲害,我應該想到,她肯定要讀高中、上大學的。我家庭條件不錯,努力一把的話,成績也能趕上。如果我選擇繼續讀高中、上大學,那我與陳文乾誰輸誰贏,也未可知。”
蘇立德聽了,眨了眨眼,道:“聽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道理。不過,如今你回來上班,前途也未必比陳文乾差。”
黃家誠從讀小學開始就與蘇立德交好,他的事情,蘇立德大多知道。不過,對他追求文芳幾年,又舍棄這段明戀,閃電結婚一事,蘇立德一直不太理解。
這天,黃家誠隻好跟他交底了:“唉,你呀,跟我相交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我還有一個不足?”
“什麼不足?長得太俊美了?”
“雖然俊美也是我其中的一個不足,還有一個,那就是我看到美女就移不開眼睛。這一點,也實在有些兒不像話。文芳那麼美好,如果跟我在一起,我以後還是會移情彆戀,那就真的對不起我心裡的女神了。這也是我追求文芳的時候,意誌不堅定的原因之一。
還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文芳好像很懂我,很了解我似的。我記得她很早之前就說過,這話我印象很深。
她說,‘黃家誠,你喜歡一切美的事物,所以,你的感情不會持久。我敢肯定,你會在我大學畢業前結婚,娶的還是我們的師妹校花’。
我就覺得怪了,為什麼文芳會知道我會娶師妹校花?是低我們一屆的校花呢?還是低我們兩屆三屆的校花?後來,我真的結婚了,記起文芳的話,不由心驚,文芳就好像是一個先知,她竟然知道我會娶師妹,還知道是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