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沈文芳?
聽到曾文芳的嘀咕,張惠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早點去單位交接,我有機會去京都開會的時候,再找你。彆把我的聯係電話丟了,記得及時告訴我你的聯係電話。”
曾文芳狗腿地遞了一張名片給張市:“張叔叔,喏,這是我的聯係電話,如果以後有變動,我會告訴您的。”
張惠民接過一看,上麵果然寫了幾個聯係電話,有固定電話,也有手機號碼。
他疑惑地問:“這個固定電話號碼是沈園的嗎?”
“不是,這個固話是陳文乾家裡的,他家那套房子兩百多平方,他一個人住,我那邊的房子還沒裝修好,我們一家人過去估計會先住他那裡。”
“不住沈園?”
“沈園很快就會捐贈給國家,我們一家子再住過去,不太合適,彆弄得有心人以為我們舍不得沈園,想
霸占沈園。另外,我也不想我爸媽與沈家人過於親近,我們雖然有血緣關係,可是,畢竟幾十年都沒有交情。在有些人眼裡,說不定還算是個陌生人。
我想過了,或許,可以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說不定我們能相處得更好。”
張惠民瞥了她一眼,讚許道:“你想得很周到。既然沈園說了要捐給國家,你們不住進去是對的。而你能理性處理家庭關係,這也很好。
如沈家這樣的人家,估計會有很多產業。你們對有些親人來說,屬於後來者,如果離得太近,人家會以為你們想奪取家產。丫頭啊,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守得住本心,這很好。”
“叔叔,長輩留下的產業,未必能守住。有句話說得好,創業容易守業難。我呀,是選了一個容易的去做,不願意去做守業的那一個。”
“嗬嗬,你這丫頭,難不成你還看不起沈家留下的產業?”
“嘿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是擔心,如果我
想改革沈家的產業,可是,卻阻礙重重的話,那豈不是很沒意思?那還不如創業來得暢快。”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說起來,你與你弟弟都這麼能乾,叔叔相信你,以後肯定能掙一份屬於你們的產業。”
曾文芳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嗯,叔叔,我也相信這一點。”
張惠民本想再讚她幾句,可是,卻覺得這個姑娘已經快要從“自信”往“自大”的方向發展了。再讚,她該把尾巴翹上天了,這丫頭本就臉皮厚,算了,不能再表揚了。
可是,他能否認嗎?麵前這個小年輕,確實擁有比他這個中年大叔還要多的產業。他想反駁也反駁不了,張惠民表示自己心塞得很。
不過,好像還有一件事沒問,張惠民正色道:“文芳,你看到沒有,這分調令寫的名字是‘沈文芳’,後麵加了一個括號,裡麵寫了‘曾文芳’,去到京都找你,是不是應該叫你沈文芳了?”
曾文芳看了看這份獨一無二的調令,也不由好笑,調令是寫明,東湖這邊的名是“曾文芳”,調入丹瓊通訊社後,改名為“沈文芳”。也不知道小叔通過誰的關係,把一份調令弄得這麼撲朔迷離。
“說實話,工作幾十年,我第一次見這麼特彆的調令。”
“我這邊的戶籍名字是曾文芳,到了京都入戶籍的時候,才會改為沈文芳。唉,小叔是怕我去辦事的時候為難,所以把這一切都想到了。”
“你小叔很疼愛你。”
“嗯,沈家人,應該數小叔最盼著我們去京都。”
“有人盼著就好,起碼可以讓你去到京都不會被人欺負。對了,以後,我就叫你沈文芳了?”
曾文芳俏皮一笑,道:“叔叔,好像你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叫我過。所以,我姓曾姓沈,對你來說,好像並不重要吧?”
張惠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好像他還真沒有喊過她曾文芳。唉,這個丫頭,是真對他的心意啊!沒能讓